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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说信州奇可观,神工佛力竞雕刊。通灵草木各成趣,化石龟龙齐吐丹。
一线天容侧身过,千层梯恐掉头看。山风凛凛销凡骨,稍欠知音味此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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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东接海漫漫,海气江风吹雨寒。
才出国门三十里,便成回首望长安。
江左金陵簇锦花,城南阛阓拥烟霞。云斤月斧挥天半,星拱虹梁照水涯。
晴日垂杨笼巷陌,薰风细草护堤沙。楩楠鸠集开新第,亭馆蜂屯胜旧衙。
楼倚亨衢沾雨露,坊题华翰绕龙蛇。路通赤舄三槐府,墙隔乌衣百姓家。
拟待桓圭加上爵,行看大纛拥高牙。春从凤沼来黄阁,人向鹓班领白麻。
沸海市声还厌听,软香尘土不容遮。枥喧贵介五色马,门过豪商七宝车。
晓出绣袍朝紫禁,夜归银烛列红纱。蜀称锦里何堪比,唐有青泥亦谩誇。
冠盖往来联玉笋,琴樽谈笑吐天葩。长由坦道全终始,应与鸣珂播迩遐。
竹园数亩石城西,角里先生此卜栖。白叶箕传欢有子,素丝琴断久无妻。
眼前陵谷看如幻,笔底云山路不迷。朝市似容高卧稳,故令门巷草萋萋。
北湖南埭(dài)水漫漫,一片降旗百尺竿。
三百年间同晓梦,钟山何处有龙盘。
玄武湖已成了汪洋漫漫,一片降旗挂上百尺之竿。
三百余年如同一场短梦,金陵钟山真的有那龙盘?
参考资料:
1、刘学锴.李商隐诗选评: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166-167
2、吉林大学中文系.唐诗鉴赏大典(十一):吉林大学出版社,2009:218-219
3、周振甫.李商隐选集:江苏教育出版社,2006:318-319
4、黄世中.李商隐诗选:中华书局,2005:167-168
北湖:即金陵(今南京)玄武湖。晋元帝时修建北湖,宋文帝元嘉年间改名玄武湖。南埭:即鸡鸣埭,在玄武湖边。埭,水闸,土坝。“北湖南埭”统指玄武湖。
三百年:指东吴、东晋、宋、齐、梁、陈六朝建国年代的约数。钟山:金陵紫金山。龙盘:形容山势如盘龙,雄峻绵亘。
首句“北湖南埭水漫漫”突出了六朝的故都的典型景色。北湖即玄武湖,南埭即鸡鸣埭,是六朝帝王寻欢作乐的地方。可是经过了改朝换代,同一个“北湖”,同一个“南埭”,过去曾经看过彩舟容与,听过笙歌迭唱,而此时只剩下了汪洋一片。诗人怀着抚今感昔的情绪,把“北湖”“南埭”这两处名胜和漫漫湖水扣合起来写,表现出空虚渺茫之感。第一句“北湖南埭水漫漫”,诗人是把六朝兴废之感融汇到茫茫湖水的形象之中,而第二句“一片降旗百尺竿”,是通过具体事物的特写,形象地表现了六朝王运之终。在此“一片降旗”成为六朝历代王朝末叶的总的象征。“降旗”的典故原来和石头城有关,但诗人写了“降旗”不算,还用“百尺竿”作为进一步的衬托。“降旗”“一片”,分外可嗤;竿高“百尺”,愈见其辱。无论是从“一片”的广度或者是从“百尺”的高度来看历史,六朝中的一些末代封建统治者,荒淫之深,昏庸之甚,无耻之极,都可想而知了。
第三、四句“三百年间同晓梦,钟山何处有龙盘?”是一个转折,诗人囊括六朝三百年耻辱的历史。从孙吴到陈亡的三百年时间不算太短,但六朝诸代,纷纷更迭,恰好似凌晨残梦,说什么钟山龙蟠,形势险要,是没有什么根据的。钟山即紫金山。传说诸葛亮看到金陵形势之雄,曾说:“钟山龙蟠,石城虎踞,帝王之宅也。”然而在李商隐看来,三百年间,孙吴、东晋、宋、齐、梁、陈,曾先后定都于此,全都亡国,可见“国之存亡,在人杰不在地灵”(屈复《玉溪生诗意》卷七)。前二句的“北湖”、“南埭”已经为下文的“龙盘”之地伏根,而“一片降旗”偏偏就高高竖起在石头城上,则更证明地险之不足凭了。“钟山何处有龙盘?”诗人用反问的形式,加强了否定的语气,真是一针见血的快语。这一快语之所以妙,妙在作者是带着形象来判断的。诗人对“龙盘”王气的思考,不但扣合着六朝的山,扣合着历史上的“一片降旗”,还扣合着眼前的漫漫北湖;不但扣合着某一朝代的覆亡,还扣合着三百年沧桑。他的“王气无凭论”,实际上是“三百年间”一场“晓梦”的绝妙的艺术概括。诗作熔写景、议论于一炉,兼有含蓄与明快之胜。诗人巧妙地使典型景象的层层揭示与深切意蕴的层层吐露相结合。他描写了一幅饱经六朝兴废的湖光山色,而隐藏在背后的意蕴,则是“龙盘”之险并不可凭。“水漫漫”是诗人从当今废景来揭示意蕴;“一片降旗”是从历史兴亡来揭示意蕴。“三百年来”则是把“一片降旗”所显示的改朝换代,糅合为“晓梦”一场,浑然无迹,而又作为导势,引出了早已盘旋在诗人心头的感慨“钟山何处有龙盘”的沉着明快之语,形成了诗的高潮。看来“龙盘”无处寻觅,六朝如此,正在走向衰亡的晚唐政权亦是如此。
偏爱君家碧玉盘,建溪云脚未尝乾。
书生自恨无金换,聊以诗章乞数团。
昔有梁孝王,风流歌吹台。西行见天子,侍从多贤才。
相如虽未至,得见邹与枚。旷世无伯乐,骐骝为驽骀。
勇将谋臣满玉京,吾侪袖手待升平。荆榛至道常嗟我,柱石中原岂舍卿。
日下有人叨肉食,云中高士振诗鸣。思君兴味如梅渴,海印那能知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