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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天芳草不胜秋,为报王孙已倦游。松菊故园山北面,渔樵别业水西头。
英雄每被功名误,豪侠惟将意气酬。道术相忘贫亦乐,养真衡宇足优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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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怀物意两翛然,故老相逢每问年。种菊已成霜下杰,脱巾时漉酒中贤。
门无俗吏来相过,架有残书补未全。小立芳洲采兰杜,披纷萧艾正堪怜。
九皋时听鹤长鸣,林下幽栖远市声。明月凉天秋最好,幽花小树晚多情。
云山发兴宜双屐,桃竹何人赠两茎。马足车尘名利客,蛇行蒲伏可怜生。
秋至吟腰瘦几分,野情萧散意欣欣。幽怀自爱求三友,高咏何妨对五君。
尊酒醉眠松下石,山人不寄岭头云。枕流净洗巢由耳,世事年来了不闻。
晓起看山谓得真,突然山外见嶙峋。
须臾释屩浑无迹,绝倒山灵解戏人。
深情仰都畿,逝将谒天子。夕发斗城隅,晨趋阊阖里。
鹤发耀冠缨,龙颜顾为喜。拜稽颂万年,惓惓未能已。
试说途中景,方知别后心。
行人日暮少,风雪乱山深。
这首诗可能作于诗人赴慧州途中,题为《寄内》,是寄给妻子的诗。他的别后心情,所谓“黯然消魂”者,在这首小诗里有充分而含蓄的表现。
以途中景色,见别后离情,这是古代诗词中最常用的抒情方法,即以实处见虚,则实处皆虚。不说“心情”,而只说沿途风物,风物虽是早已客观存在,而行人此时此地的心头滋味却是其个人所有。其深度如何,其浓度如何,作者均未明言。且别情之浓,别情之乱,若一一说去,将花费太多笔墨,愈说得多,愈不能将此弥漫四野、飘忽惆怅的心情说全、说清,故将虚化实,使实处全虚,则更易感人。李商隐的《夜雨寄北》就是采用这种表现手法。
按一般叙述方法,诗的顺序应为:“说与途中景,方知别后心。”这里将诗句倒转,是作者独具匠心处。第一联为第二联作铺垫,第二联陡转,转折颇险而陡,因奇特而见警策,能于险中求警;若按意思顺序来写,则是平铺直叙,而无跌宕之势。读后只能感到行人于日暮时,说出风雪乱山中的感受,及因这种感受而思念家人的心情,虽流畅而失之浅淡。此则不同,首联没有说“别后心”究竟如何,次联却通过所写的途中景色来表现作者情怀的极苦、极乱。首联在字面上提出了“途中景”,却全无一字说此“景”;提出了“别后心”,却既不作心情的描述,又无形象以表现含义。诗到后面又转回头去接第一句,写“途中景”。如此安排,等于告诉读者景即心,心即景,与其写不易着笔的抽象心情,不如写引起此种情怀的实景,于实景中见到这种极苦、极乱的心情,一如刘长卿的《逢雪宿芙蓉山》:“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只着一“贫”字,使下联实写的“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变得实处全虚,一片苍茫凄寒之感,弥天而来,一般人用很多言语也说不尽的地方,他只用百十个字就渲染出来了。孔平仲此诗的妙处也在于此。
岁逢冬欲半,心事更迢迢。细雨寒窗闭,孤灯长夜挑。
远书和梦写,新酒带愁浇。明日有幽兴,寻梅到石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