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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元和取蔡州,如今胡马饮淮流。
和亲自古非长策,谁与朝家共此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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洮河马死剑锋摧,绿发成丝每自哀。
几岁中原消息断,喜闻人自蔡州来。
残灯无焰影幢(chuáng)幢,此夕闻君谪(zhé)九江。
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
残灯已没有火焰,周围留下模糊不清的影子,这时听说你被贬官九江。
在垂死的重病中,我被这个消息震惊得忽的坐了起来。暗夜的风雨吹进我窗户,感觉分外寒冷。
参考资料:
1、吴大奎马秀娟.元稹白居易诗选译.成都:巴蜀书社,1991:36-37
残灯:快要熄灭的灯。焰:火苗。幢幢:灯影昏暗摇曳之状。夕:夜。谪:古代官吏因罪被降职或流放。
垂死:病危。
此诗的中间两句是叙事言情,表现了作者在乍一听到这个不幸消息时的陡然一惊,语言朴实而感情强烈。诗的首尾两句是写景,形象地描绘了周围景物的暗淡凄凉,感情浓郁而深厚。
元稹贬谪他乡,又身患重病,心境本来就不佳。此时忽然听到挚友也蒙冤被贬,内心更是极度震惊,万般怨苦,满腹愁思一齐涌上心头。以这种悲凉的心境观景,一切景物也都变得阴沉昏暗了。于是,看到“灯”,觉得是失去光焰的“残灯”;连灯的阴影,也变成了“幢幢”——昏暗的摇曳不定的样子。“风”,本来是无所谓明暗的,而今却成了“暗风”。“窗”,本来无所谓寒热的,而今也成了“寒窗”。只因有了情的移入,情的照射,情的渗透,连风、雨、灯、窗都变得又“残”又“暗”又“寒”了。“残灯无焰影幢幢”、“暗风吹雨入寒窗”两句,既是景语,又是情语,是以哀景抒哀情,情与景融会一体、“妙合无垠”。
诗中“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语,是传神之笔。白居易曾写有两句诗:“枕上忽惊起,颠倒着衣裳”,这是白居易在元稹初遭贬谪、前往江陵上任时写的,表现了他听到送信人敲门,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元稹来信的情状,十分传神。元稹此句也是如此。其中的“惊”,写出了“情”──当时震惊的感情;其中的“坐起”,则写出了“状”──当时震惊的模样。如果只写“情”不写“状”,不是“惊坐起”而是“吃一惊”,那恐怕就神气索然了。而“惊坐起”三字,正是惟妙惟肖地摹写出作者当时陡然一惊的神态。再加上“垂死病中”,进一步加强了感情的深度,使诗句也更加传神。既曰“垂死病中”,那么,“坐起”自然是很困难的。然而,作者却惊得“坐起”了,这样表明:震惊之巨,无异针刺;休戚相关,感同身受。元、白二人友谊之深,于此清晰可见。
按照常规,在“垂死病中惊坐起”这句诗后,大概要来一句实写,表现“惊”的具体内涵。然而作者却偏偏来了个写景的诗句:“暗风吹雨入寒窗”。这样,“惊”的具体内涵就蕴含于景语之中,成为深藏不露、含蓄不尽的了。作者对白氏被贬一事究竟是惋惜,是愤懑,还是悲痛,全都没有说破,全都留给读者去领悟、想象和玩味了。
元稹这首诗所写的,只是听说好友被贬而陡然一惊的片刻,这无疑是一个“有包孕的片刻”,也就是说,是有千言万语和多种情绪涌上心头的片刻,是有巨大的蓄积和容量的片刻。作者写了这个“惊”的片刻而又对“惊”的内蕴不予点破,这就使全诗含蓄蕴藉,情深意浓,诗味隽永,耐人咀嚼。
元稹把他这首诗寄到江州以后,白居易读了非常感动。后来他在《与元微之书》中说:“此句他人尚不可闻,况仆心哉!至今每吟,犹恻恻耳。”像这样一首情景交融、形神俱肖、含蓄不尽、富有包孕的好诗,它是有很强的艺术魅力的。别人读了尚且会受到艺术感染,何况当事人白居易。
乔松天与岁寒节,直从拱把禁霜雪。
如君生小乐真筌,众说咻之莫能夺。
青春闭合蛾眉怨,永日啖茹庖烟绝。
交朋劝止秆尔为,我亦无言可说。
老亲坐堂眉不开,姑请聊向人间来。
人间可欲如涕吃得唾,此心久已同寒灰。
太虚浮云漫尘点,明镜过景常往回。
宰官士等人耳,舍喧取静非兼该。
知君心量已超越,去尽障塞真奇哉。
王城蜗屋欣再睹,烛尽鸦啼夜深语。
云从投足窥吏曹,始知敝屣人争耻。
长兴风物吾所羡,朝怒气扁舟晚嗖县。
霜刃割鱼慎莫尝,唯有青铜可照面。
我行作吏三十秋,日暮不归鸟飞倦。
临分欲效昔人言,畏子机锋如闪电。
出门挥手即江湖,猛利应无儿女恋。
英英山上云,郁郁涧底松。高人抱奇姿,适与云松同。
云不霖雨施,松不栋梁为。归巢云松间,君元愧明时。
反照前山云树明,从君苦道似华清。
试听肠断巴猿叫,早晚骊山有此声。
比因酬赠为花时,不为君行不复知。
又更几年还共到,满墙尘土两篇诗。
倏又西风起。这一年光景,早过三分之二。燕去鸿来何日了,多少世间心事。
待则甚、功成名遂。枫叶荻花动凉思,又寻思、江上琵琶泪。
还感慨,劳梦寐。
愁来长是朝朝醉。刬地成、宋玉伤感,三闾憔悴。况是凄凉寸心碎。
目断水苍山翠。更送客、长亭分袂。阁皂山前梧桐雨,起风樯、露舶无穷意。
君此去,趁秋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