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辞 其一

玄云泱郁将安归兮。鹰隼横厉鸾徘徊兮。矰若浮焱动则机兮。丛棘

此生无复望生还，一死都归谈笑间。

大地皆为肝血污，好收吾骨首阳山。

一门节义自天成，同日捐躯殉大明。赤胆忠臣魂冉冉，青闺烈妇血荧荧。

绝无巡远悲儿女，赖有夷齐作弟兄。可是阿元能骂贼，天津桥畔舌纵横。

榾柮炉前坐夜深，寒侵窗户月西沉。

冥搜天地无穷趣，写尽江湖一片心。

霜叶落边添客思，梅花瘦处动高吟。

访君欲问推敲诀，拟把清樽共细斟。

云树萧然丈石居，清罍遥夜荐霜蔬。佳言屡似飞香屑，往事真如绎故书。

窗外影閒双睡鹤，灯前手冷一编鱼。寒花瘦竹差相得，白首承明梦亦疏。

憔悴鹔鹴裘，飞霜正暮秋。亦知妆阁上，频夜望刀头。

高楼何迢迢，雨霁云霭深。新霞媚层岚，宿烟敛乔林。

四野静无喧，有客方孤吟。何以说幽独，试奏朱弦琴，邈然寄遥想，古人为知心。

荷气散华沼，竹风飏清音。目送群鸟远，夕阳淡遥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