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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雪满前山,初晴好天气。日西骑马出,忽有京都意。
城柳方缀花,檐冰才结穗。须臾风日暖,处处皆飘坠。
行吟赏未足,坐叹销何易。犹胜岭南看,雰雰不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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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雪皎素丝,何意坠墨池。青苍犹可濯,黑色不可移。女工再三叹,委弃当此时。岁寒虽无褐,机杼谁肯施。
本梡稀难识,沙门种则生。叶殊经写字,子为佛称名。滤水浇新长,燃灯暖更荣。亭亭无别意,只是劝修行。
女巫浇酒云满空,玉炉炭(tàn)火香咚咚。
海神山鬼来座中,纸钱窸(xī)窣(sū)鸣旋风。
相思木贴金舞鸾(luán),攒蛾一啑(dié)重一弹。
呼星召鬼歆(xīn)杯盘,山魅(mèi)食时人森寒。
终南日色低平湾,神兮长在有无间。
神嗔(chēn)神喜师更颜,送神万骑还青山。
女巫浇酒迎神,满空阴云,玉石雕刻的香炉中,炉火正红,兽鼓咚咚,烟柱腾升入空。
请得海神山鬼依次排入座中,焚烧的纸钱发出窸窣声;纸灰伴随着旋风。
相思木制成精美的琵琶,雕镂的图案是飞鸾舞凤。女巫眉头紧皱,唱词念曲,喋喋不休。
弹奏琵琶,扭扭疯疯,呼唤上天诸神和冥界诸鬼;把丰盛的祭品品味,可享用祭品时人们毛骨道悚。
终南山的暮色下垂,垂到平平的山弯,众神飘忽在有无之间、阴阳之间。
女巫的脸色仿佛由鬼神主宰,喜怒不时在变幻。人们恭恭敬敬地焚烧纸人纸马,好博得诸神欢心洗喜地,满意地返回青山。
参考资料:
1、李贺,《三家评注李长吉歌诗》,王琦,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8月
浇酒:泼酒于地,用以迎接神仙。云满空:是指女巫请神时烟雾腾腾,充满天空。玉炉:用玉石雕刻的香炉。
纸钱:烧化给鬼神当钱用的纸张。窸窣:轻微细碎的声音。这里指烧纸钱的声音。
相思木:即相思树,这里指相思木做成的琵琶。唐代女巫常弹奏琵琶。金舞鸾:金色的鸾凤飞舞的图案。攒蛾:紧皱眉头。啑:这里指女巫喋喋不休地唱曲念词,每唱一次就弹一次琵琶。
歆:鬼神享用的祭品。山魅:山中的鬼怪。森寒:毛骨悚然。
终南:即终南山,在今天陕西省西安市。平湾:指山凹。兮:语气词,相当于“啊”。有无间:好像有,好像无。
嗔:生气发怒。师:指女巫。更颜:变化颜色。万骑:指的是送神时候烧的许多纸人纸马。
此君词翰逼晁秦,万鹄袍中少拟伦。
色笔探怀如有助,朱衣点首岂能神。
长安市素多游侠,天子廷曹怀士人。
玉座临轩亲发策,可无鲠论披龙鳞。
遥夜独无趣,怳然思故交。
泉声飞石壁,星影动林梢。
志壮难低俗,情闲任献嘲。
秋山虽入望,犹不似衡茅。
门临千顷水云宽,黄叶疏疏照箨冠。
未老朱颜堪学道,爱闲黑发早辞官。
秋烟竹色侵书带,夜雨空香送药栏。
几度对君名利尽,高斋清绝梦应安。
十年九行役,屡经此山中。爱山不厌观,每愧行匆匆。
大士瞻矩罗,骚人思谢公。一生看不足,语如白头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