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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道雪岑巅,师亡谁去禅。几尘增灭后,树色改生前。
层塔当松吹,残踪傍野泉。唯嗟听经虎,时到坏庵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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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羁(jī)旅客,今日又南冠(guān)。
无限山河泪,谁言天地宽!(山河一作:河山)
已知泉路近,欲别故乡难。
毅魄归来日,灵旗空际看。
三年为抗清兵东走西飘荡,今天兵败被俘作囚入牢房。
无限美好河山失陷伤痛泪,谁还敢说天庭宽阔地又广。
已经知道黄泉之路相逼近,想到永别故乡实在心犯难。
鬼雄魂魄等到归来那一日,灵旗下面要将故乡河山看。
参考资料:
1、别云间.古典诗词鉴赏.2013-08-30[引用日期2013-08-30]
三年:作者自1645年(弘光元年/顺治二年)起,参加抗清斗争,出入于太湖及其周围地区,至1647年(顺治四年),共三年。羁旅:寄居他乡,生活飘泊不定。羁:停留。南冠:被囚禁的人。
泉路:黄泉路,死路。泉,黄泉,置人死后埋葬的地穴。
毅魄,坚强不屈的魂魄。灵旗,又叫魂幡,古代招引亡魂的旗子。这里指后继者的队伍。
这首诀别故乡之作,表达的不是对生命苦短的感慨,而是对山河沦丧的极度悲愤,对家乡亲人的无限依恋和对抗清斗争的坚定信念。
诗作首联叙事。其中“羁旅”一词将诗人从父允彝、师陈子龙起兵抗清到身落敌手这三年辗转飘零、艰苦卓绝的抗清斗争生活作了高度简洁的概括。诗人起笔自叙抗清斗争经历,似乎平静出之,然细细咀嚼,自可读出诗人激越翻滚的情感波澜,自可读出平静的叙事之中深含着诗人满腔辛酸与无限沉痛。
颔联抒写诗人按捺不住的满腔悲愤。身落敌手被囚禁的结局,使诗人恢复壮志难酬,复国理想终成泡影,于是诗人悲愤了:“无限河山泪,谁言天地宽?”大明江山支离破碎,满目疮痍,衰颓破败,面对这一切,诗人禁不住“立尽黄昏泪几行”,流不尽“无限河山泪”。诗人一直冀盼明王朝东山再起,可最终时运不济,命途多舛,恢复故土、重整河山的爱国宏愿一次次落空,他禁不住深深地失望与哀恸,忍不住向上苍发出“谁言天地宽”的质问与诘责。
颈联坦露对故乡、亲人的依恋不舍之情。无论怎样失望、悲愤与哀恸,诗人终究对自己的人生结局非常清醒:“已知泉路近”。生命行将终结,诗人该会想些什么呢?“欲别故乡难”,诗人缘何难别故乡呢?原来,涌上他心头的不仅有国恨,更兼有家仇。父起义兵败,为国捐躯了。而自己是家中唯一的男孩,此次身落敌手,自是凶多吉少,难免一死,这样,家运不幸,恐无后嗣。念及自己长年奔波在外,未能尽孝于母,致使嫡母“托迹于空门”,生母“寄生于别姓”,自己一家“生不得相依,死不得相问”,念及让新婚妻子在家孤守两年,自己未能尽为夫之责任与义务,妻子是否已有身孕尚不得而知。想起这一切的一切,诗人内心自然涌起对家人深深的愧疚与无限依恋。
尾联盟恢复之志。尽管故乡牵魂难别,但诗人终将恢复大志放在儿女私情之上,不以家运后嗣为念,最终表明心迹:“毅魄归来日,灵旗空际看。”正如诗人在《狱中上母书》中所表示的“二十年后,淳且与先文忠为北塞之举矣”。“已知泉路近”的诗人坦然作出“毅魄归来日”的打算,抱定誓死不屈、坚决复明的决心,生前未能完成大业,死后也要亲自看到后继者率部起义,恢复大明江山。诗作以落地有声的铮铮誓言作结,鲜明地昭示出诗人坚贞不屈的战斗精神、精忠报国的赤子情怀,给后继者以深情的勉励,给读者树立起一座国家与民族利益高于一切的不朽丰碑。
全诗思路流畅清晰,感情跌宕豪壮。起笔叙艰苦卓绝的飘零生涯,承笔发故土沦丧、山河破碎之悲愤慨叹,转笔抒眷念故土、怀恋亲人之深情,结笔盟誓志恢复之决心。诗作格调慷慨豪壮,令人读来荡气回肠,禁不住对这位富有强烈民族意识的少年英雄充满深深的敬意。
小倚银屏侧。偷眼觑、斜阳楼阁,红丝绣出。诉尽痴情诗一纸,燕子偏能衔得。
生只愿、成灰成骨。似水年华飘泊也,替麝香、青写愁痕迹。
叹此事,真凄绝。
歌残玉树伤时节。没奈何、酒浇红豆,临波争掷。文采南朝今渺矣,一一胸前扪历。
忽听得、紫箫声咽。侬是朱兰难著土,被东风、点点吹成血。
那忍对,伊人说。
当年拔宅同飞去,帝子何因尚有台。若道神仙非住世,遗弓堕履总堪哀。
初学少陵诗,先当识疵累。疏略而平浅,便滋两宋弊。
前年我入诸侯幕,今年才访仙人鹤。地上人乘天上云,此身知到三层阁。
江汉无声古水流,波澜不动春山幽。遥岚远翠若争渡,一一卷上朱帘钩。
更衣不觉春寒小,凭栏但见春光好。梅花吹罢柳条生,玉笛一声青未了。
楚客登高望故乡,遥看一线明潇湘。忽闻万里叫鸿鹄,归心顿欲过衡阳。
登楼也识非吾土,题诗何必忘吾语。崔郎自古我自今,捶碎空拳终不武。
少年五度泛晴川,曾吟七字追狂仙。山光水色只如此,兴会大似非从前。
陈刘邺下两才士,员尚难中贵公子。倚楼相与对青波,翩
秋水亭空晚况微,云随片影落晴晖。乾坤逆旅生如寄,怪㡳忘机不复飞。
新正已强半,连阴凝不开。
雨声严似雪,春色瘦于梅。
老不问花事,病犹须酒杯。
东风自时样,于我亦悠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