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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迹出尘表,寓身双树林。如何小子伉,亦有超世心。
担书从我游,携手广川阴。云开夏郊绿,景晏青山沈。
对榻遇清夜,献诗合雅音。所推苟礼数,于性道岂深。
隐拙在冲默,经世昧古今。无为率尔言,可以致华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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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闺有静女,十载念远征。命似绛绡薄,身同朝露轻。
存心合欢绮,待得机杼成。从来君独赏,讵可卖都城。
凭梦欲寄远,旧路春草生。独夜理瑶琴,泪烛剪不明。
待谁相应节,要自不胜情。会有不眠者,听此断肠声。
举杯呼月,问神京何在,淮山隐隐。抚剑频看勋业事,惟有孤忠挺挺。宫阙腥膻,衣冠沦没,天地凭谁整。一枰棋坏,救时著数宜紧。
虽是幕府文书,玉关烽火,暂送平安信。满地干戈犹未戢,毕竟中原谁定。便欲凌空,飘然直上,拂拭山河影。倚风长啸,夜深霜露凄冷。
《酹江月》即《念奴娇》,音节高亢满怀激情,适宜抒写豪迈悲壮和惆怅的感情。围绕重整河山的政治抱负,开篇三个问句,落笔不凡。作者举杯高声问高悬的明月,“神京何在?”问月的举动本身已充分表现了作者无人倾诉的压抑的心情,神京指北宋故都汴京,自徽、钦被俘死在异域之后,多年来和战纷纭,至今仍是故土久违。在高问“神京何在”这种高亢激昂的句子之后接上“淮山隐隐”,凄凉迷惘之情,深寓于凄迷之景。“抚剑频看勋业事,惟有孤忠挺挺”。用“频看”与“惟有”突出问题的严重性及作者的急迫心情。词的第一小段就表现出了语气急促和词意的起伏跌宕,自汴京失守后中原故土衣冠文物荡然无存,面对占领者肆意抢夺与残暴行经,作者悲愤填膺,发出大义凛然的一声高问:“天地凭谁整?”此句一出,词的意境升高,作者的这个“谁”,是包括自己在内的千千万万爱国志士。作者清醒地认识到时局败坏,危机四伏,大有一发而不可收拾之势。所以,他大声疾呼:“一枰棋坏,救时著数宜紧。”将岌岌可危的时局比作形势不妙的棋局。人们知道,棋局不好,必须出“手筋”,出“胜负手”,丝毫不容懈怠。这一比喻极为鲜明逼真生动,是对当朝者苟且偷安,醉生梦死的当头斥责。
词的上片用“问神京何在?”“天地凭谁整?”将政治形势与面临的任务摆出,并以救棋局为例生动地说明应采取补救措施。下片则针对现状中存在的问题,发出第三问:“毕竟中原谁定?”同时,表明自己的态度与痛苦、愁闷之情。“幕府文书”,指前方军事长官所发出的公文:“玉关烽火”,代指前线军中的消息。现在虽都“暂送平安信”,前方暂告平安无事,但战乱未停,占事未休,蒙古人正在窥伺江南,这种平静安宁只是一种假象,是火山爆发前的安宁。然而,当朝权贵不理睬收复失地的主张,不招用抗战人才,却在压抑民气,因此,作者在“满地干戈犹未戢”之后发出“毕竟中原谁定”之问,其声颇带悲凉气氛,表现了一个爱国者为国家生死存亡的忧愁,同时,也暗含自己不可推卸的责任感。表面上,“毕竟中原谁定”一句与上片的“天地凭谁整”文义略同,但这不是简单的重复,而是在“天地凭谁整”基础上的词意递进,同时加深思想感情。“便欲凌空,飘然直上,拂拭山河影”。这里作者借拂拭月亮表现澄清中原和重整河山的强烈愿望。“倚风长啸,夜深霜露凄冷”为最后两句,改换角度,表现作者愤激满胸的情怀。尽管作者幻想“飘然直上”,去扫除黑暗,但无法摆脱污浊可憎的现实的约束。由于理想与现实的矛盾不可调和,不禁使人抑郁难耐,迸发的感情受到压抑,于是“倚风长啸”,倾吐悲愤怨气。“夜深霜露凄紧”则透露出严酷的时代氛围。结尾仍是扣人心弦发人深省的。
这首词以词格来写政事,以设问句提出问题,以比喻句阐明问题,文字朴素,不崇雕琢,但却简洁明快,气韵豪迈飘逸。词的写作,作者不采用大起大落的笔势,而是以回旋往复的曲调来表现抑扬相错的情感,节奏舒缓却意味隽永。
涧水流瓢,桃花夹岸,路入神仙寰宇。芍药比容,芙蓉如面,缥缈霞绡云缕。
障风袅袅,隔水盈盈,兰麝欲薰芳语。俏多情、天遣相逢,总是飞琼俦侣。
方信有、物外乾坤,壶中日月,身在蓬莱洞府。百鸟啼春,紫箫吹月,留我花间居住。
业火未消,尘缘相误,一别顿成今古。待重来、烟水茫茫,惆怅乱红如雨。
惊蛰昨已过,草根青欲活。北风忽一怒,作此漫天雪。
散花塞空际,著地亦不灭。松竹各离披,残梅亦妍绝。
楼窗明耀眼,终夜疑月出。冻云压曙光,日气为之夺。
密林如蘸粉,淡墨妙新泼。庭除止勿扫,独赏留皓洁。
寒雀何毰毸,聚语俄惊瞥。欲为体物语,盐絮孰工拙?
不须效白战,谁可假寸铁?
濯锦江边忆旧游,缠头百万醉青楼。
如今莫索梅花笑,古驿灯前各自愁。
簿领痴儿作底忙,闲中得味独君长。登临莫负山如玉,岁月还成鬓作霜。
谁把酒浇陶靖节,天将诗付沈东阳。明朝湖上看双璧,兄弟联镳作雁行。
新泼葡萄琥珀浓,酒逢知己量千钟。
犀盘箸落眠金鹿,雁柱弦鸣应玉龙。
紫蟹研膏红似橘,青虾剥尾绿如葱。
彩云吹散阳台雨,知有巫山第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