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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棹向惊湍,巫峰直上看。削成从水底,耸出在云端。
暮雨晴时少,啼猿渴下难。一闻神女去,风竹扫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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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深积气浮,水石怒相求。胜绝频宜顾,奇情不易收。
苍凉难久立,浩荡复谁留。诗思江天涌,春云满益州。
少日文章世共看,绛纱随处主文坛。徒悬市骏千金价,犹坐非螭一钓竿。
山润渐知琼树长,杯香初泛紫梅寒。君家门阀由来峻,不用高栖拟伯鸾。
凤尾森森半已舒,玳文滴沥画难如。
虚心不贮相思恨,还作风流向绮疏。
偶逢伍子谈奇事,闻说人间有大年。甲子去来周百二,蓬莱清浅阅三千。
紫芝朱草宁誇瑞,鹤发童颜已證仙。漫愧市朝虚大隐,几时方外共探玄。
梦泽(zé)悲风动白茅,楚王葬(zàng)尽满城娇。
未知歌舞能多少,虚减宫厨为细腰。
悲风萧瑟吹拂着梦泽地区衰枯的白茅草,楚灵王荒淫无道葬送了如花似玉的娇娆。
谁也不知道能为楚王献舞的宫女有多少?她们费尽心机忍饥挨饿就为了拥有纤腰!
参考资料:
1、顾之京.李商隐诗歌精选.石家庄:花山文艺出版社,1996:50
2、张国举.唐诗精华注译评.长春:长春出版社,2010:714-715
3、陈永正.李商隐诗选译.南京:凤凰出版社,2011:199-200
梦泽:楚地有云、梦二泽,云泽在江北,梦泽在江南,现今为洞庭湖一带。悲风:一说为秋季。一说为春夏之交,白茅花开之季。白茅:生于湖畔的白色茅草。另有一说是白茅象征着女性。楚王:楚灵王,是春秋时代著名的荒淫无道之君。娇:对美女的称谓,这里指楚国宫女。
虚:白白地。宫厨:宫中的膳食。
李商隐此诗是一首咏史诗。
首先,开头的一句“梦泽悲风动白茅”写出了梦泽的荒凉景象。放眼望去,梦泽此地为一片茫茫的湖泽荒野。旷野上的秋风,吹动梦泽上连天的白茅,发出萧萧悲声。这旷远迷茫、充满悲凉萧杀气氛的景象,本来就很容易引发怀古伤今的情感。加上这一带原是楚国旧地,眼前的茫茫白茅又和历史上楚国向周天子贡包茅的故事有某种意念上的关联,于是为下一句诗做了铺垫。
第二句“楚王葬尽满城娇”则道出了诗人所想,诗人由此荒凉的景色回忆起一连串楚国旧事,最熟悉的莫过于楚宫细腰的故事。楚灵王好细腰,先秦两汉典籍中多有记载。但李商隐此诗却把范围却由“宫中”扩展到“满城”,为害的程度也由“多饿死”变成“葬尽”,突出了“好细腰”的楚王这一癖好为祸之惨酷。触景生情,“葬尽满城娇”的想象就和眼前“悲风动白茅”的萧瑟荒凉景象难以分辨了,这悲风阵阵、白茅萧萧的地下,也许正埋葬着当日为细腰而断送青春与生命的女子的累累白骨呢,相互对比下,更引发了诗人强烈的悲凄之感。楚王罪孽深重,成为这场千古悲剧的制造者。作者愤慨之情溢于言表。
楚王的罪孽是深重的,是这场千古悲剧的制造者。但诗歌如果只从这一点上立意,诗意便不免显得平常而缺乏新意和深意。作者的可贵之处,在于对这场悲剧有自己独特的深刻感受与理解。三、四两句,就是这种独特感受的集中表现。
“”由于楚灵王好细腰,这条审美标准风靡一时,成了满城年轻女子的共同追求目标。她们心甘情愿地竞相节食减膳,以便在楚王面前轻歌曼舞,呈现自己绰约纤柔的风姿,博得楚王的垂青和宠爱。她们似乎丝毫没有想到,这样的细腰曼舞又能持续多久呢。此时细腰竞妍,将来也难保不成为地下的累累白骨。这自愿而又盲目地走向坟墓的悲剧,比起那种纯粹是被迫而清醒地走向死亡的悲剧,即使不一定更深刻,却无疑更能发人深省。因为前一种悲剧如果没有人出来揭示它的本质,它就将长期地以各种方式不受阻碍地持续下去。所以这两句中,“未知”、“虚减”,前呼后应,正是对追逐细腰悲剧的点睛之笔。讽刺入骨,又悲凉彻骨。讽刺之中又寄寓着同情,这种同情包含着一种悲天悯人式的冷峻。
纵观全诗,诗人将用笔的重点放到这些被害而又自戕的女子身上,并在她们的悲剧中发掘出同一性质的悲剧的内在的本质。因而这首以历史上的宫廷生活为题材的小诗,在客观上就获得了远远超出这一题材范围的典型性和普遍意义。人们可以从诗人所揭示的现象中可以联想起许多类似的生活现象,并进而从中得到启迪,去思考它们的本质。由此可见,此诗在这类题材的诗之中是非常难得的,也是非常可贵的。
不见倏七年,相见只三月。不知三月后,又作几时别。
别离苦多会苦少,风雨萧萧竹窗晓。自笑閒官日日忙,夜短情长谈未了。
我生迂僻寡朋俦,坡云海内一子由。只今子由又欲去,何以慰我平生愁。
子今去矣我何有,为买湖滨田十亩。下栽禾黍上木奴,菱芡荷花绕前后。
读书稍暇来朝班,我却归卧湖山间。
忆昔分襟童子郎,白头抛掷又他乡。三千里外巴南恨,
二十年前城里狂。宁氏舅甥俱寂寞,荀家兄弟半沦亡。
泪因生别兼怀旧,回首江山欲万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