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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馔厌羊酪,南庖丰笋菜。
自北初落南,几为儿所卖。
习知价廉平,百态事烹宰。
盐曦枯腊瘦,蜜渍真味坏。
就根煨茁美,岂念炮烙债。
咀吞千亩余,胸次不虿芥。
二妙各能诗,才名动江介。
诗论多佳句,脍炙甘我嘬。
因君思养竹,万籁听秋噫。
从此缮藩篱,下令禁渔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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韭黄照春盘,菰白媚秋菜。惟此苍竹苗,市上三时卖。
江南家家竹,剪伐谁主宰。半以苦见疏,不言甘易坏。
葛陂雕龙睡,未索儿孙债。獭胆能分杯,虎魄妙拾芥。
此物于食殽,如客得傧介。思入帝鼎烹,忍遭饥涎嘬。
懒林供翰墨,砧杵风号噫。每下叹枯株,焚如落樵采。
蝴蝶儿,晚春时。阿娇初著淡黄衣,倚窗学画伊。
还似花间见,双双对对飞。无端和泪拭胭(yān)脂(zhi),惹教双翅垂。
阿娇:汉武帝的陈皇后名阿娇。此泛指少女的小名。
无端:无故。胭脂:一作“燕脂”。
早期的词,词牌往往也就是题目。它兼具两个作用:确定音乐上的曲调,一般也限定了词的创作内容。张泌的《胡蝶儿》便有这一特点。开篇两句即紧扣题目,前三字完全重复题目字面,可说是特例。审视题旨,词应该描绘胡蝶的形神姿态,这两句偏不作摹写语,而用叙述的方法,但却把胡蝶翩翩飞动的轻盈形象活灵活现地写出来了。关键是“晚春时”三字起到了极好的作用。它虽只点明特定的时节,却可以让我们想象出繁花如锦,草木丰茂,莺歌燕舞的暮春三月的风光。胡蝶正是在这时出现,驾东风,采花粉,扇起它灵巧的双翅,又给春天增添了新的活力和气息。接着,诗人撇下胡蝶,运转笔锋写人。“阿娇初著淡黄衣,倚窗学画伊。”阿娇,汉武帝陈皇后的小名,后用以代称少女。陶宗仪《辍耕录》“关中以女儿为阿娇”可证。这少女被翩翩飞舞的胡蝶所吸引,凭倚着疏窗,手挥彩笔为它真。这对上文摹写胡蝶具有充实深化的作用,更好地表现了纷飞的胡蝶非常惹人喜爱,以至少女捃摭入画。这两句写少女也是十分工致的。晚春是春夏更替的季节,人感受到新季节的来临,带着欣喜的心情送旧迎新,换装是自然的事。“初著淡黄衣”,不仅说出了这些变化,而且刻划了少女美丽动人,充满青春活力的形象。“倚窗”的情态更描写出了少女凭窗握管的风姿。前人说:“阿娇二句妩媚。”(旧题汤显祖《花间集评》)是很有见地的。
换头就少女“学画”运笔“还似花间见,双双对对飞”,画出的胡蝶栩栩如生,妙通造化,犹如真的胡蝶一样。“双双对对”既同字重叠,又近义词反复,强调了所画胡蝶的特点。古代诗词中,写蜂蝶成双成对的情景,往往是表现男女相恩相爱的感情。词中的少女这么爱画双蝶,透露了她内心的感情活动。她触景生情,借物寓情,一种热切的怀春感情涌起。眼前数不清的双蝶可说是冶游酣畅,春情骆荡,而少女的心事毕竟虚幻成空,这就引起了她的伤心。“无端和泪湿胭脂,惹教双翅垂。”她泪下滂沱,沾湿了脸上的胭脂,真是伤心透了。这似乎感染了胡蝶,惹得它们双翅下垂,不再翩翩飞动,同情少女的悲伤。作者不直写主人公心情沮丧,致使她笔下的胡蝶失却了写真的生气,而说胡蝶灵犀一点,关怀同情人,极为深刻地表现了人的感情的婉曲、细腻。
这首词,写得切题但又不粘题,既写真胡蝶,也写画的胡蝶,真假不辨,玲线透脱,还关合着作画少女的情感,表现了深致、凄婉的心理活动。词虽属小令,气势却一波三折,极富变化。词的语言浅近通俗,颇具民间词的特色,而表情达意,则很含蓄蕴藉,隽永有味。
野店鸡一声,萧萧客车动。
西峰带晓月,十里犹相送。
繁弦满长道,羸马四蹄重。
遥羡青楼人,锦衾方远梦。
功名不我与,孤剑何所用。
行役难自休,家山忆秋洞。
性拙才非逸,同心友亦稀。风昏秋病眼,霜湿夜吟衣。
莺谷期犹负,兰陔养不违。吾师惠佳句,胜得楚金归。
性与聃书合,平生宝俭慈。
鹿门妻采药,蟾窟子攀枝。
君可先贤传,吾惭幼妇碑。
衰年窘才思,呵冻课哀诗。
麝沈灰暖瑞烟轻,十二阑干转画屏。翠袖閒调鹦鹉语,牙牌分榜牡丹名。
半垂帘幕因春冷,未放笙歌为宿酲。飐飐流苏风不定,隔墙时送卖花声。
六龙浴海吐长霞,飞上遥空作火鸦。十日相看当□竹,二更深雨坐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