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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事从今勿更关,山深林密且栖蟠。
白眉君秀闺门内,秃鬓余惭季孟间。
厚族肯分南舍阮,亢宗何减北州颜。
西山幸有薇堪采,免被人驱去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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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如齐客脱秦关,回首危途毒虺蟠。
宿昔立螭曾柱下,即今叱犊且田间。
迂疏素不工栀貌,老丑安能竞蕣颜。
自笑此翁犹矍铄,与云俱出鸟俱还。
脱身朝市恶机关,弓饵安能到伏蟠。
把似去梯置楼上,何如抱甕灌畦间。
有黄粱枕休圆梦,无紫金丹可驻颜。
直入深山更深处,时人莫叫孔宾还。
古书时务了无关,却悔胸中万卷蟠。
尚可追陪鸥鸟社,安能生死蠹鱼间。
毁言自叹今销骨,戆草谁怜昔犯颜。
圣主恩深臣命薄,黄冠结裹季真还。
花深藓合似禅关,千岁榕根入水蟠。
方土何须求海上,地仙元不离人间。
忘言已悟铜铭背,却老非干玉炼颜。
客至未应愁酒尽,少需便了巷沽还。
病久溪堂镇日关,潭空不复著蛟蟠。
断无喝道来松下,时有拿音到苇间。
上宰相书浑绝笔,闻皇子报一开颜。
出门应被盟鸥笑,谁遣高飞带箭还。
病夫岂有力翘关,腹愤胸奇漫结蟠。
昔臂灵旗穷塞下,今腰长镵乱山间。
秫田易了渊明醉,菊井难湔伯始颜。
惭愧天魔呈伎俩,老僧入定未曾还。
玉京人去秋萧索,画檐鹊起梧桐落。欹枕悄无言,月和残梦圆。
背灯唯暗泣,甚处砧声急。眉黛远山攒,芭蕉生暮寒。
这是北宋初年广为流传的一首词,笔致工巧,深婉动人,尽极抒写一位温柔多情、敏感娴静女子之念思之情,陈廷焯评赞该词:“如怨如慕,极深款之致。”据阮阅《诗话总龟》等书记载:“南唐卢绛病痁(shān,疟疾),梦白衣美妇歌曰:‘玉京人去秋萧索’云云。”给这首词蒙上一层迷离恍惚的神秘色彩,世称为“鬼词”,可见人们对其喜爱之极。上阙首句“玉京人去秋萧索”,点明亲人远去京师,春去秋至而音信全无。“画檐鹊起梧桐落”,鹊起不顾,进一步暗示亲人一去杳然;庭院阒寂,怅然失望,梧桐叶坠之声亦清晰可闻,怀想之深,立见。“欹枕悄无言”,夜不安寐,欹枕无言,用动作表现心理,形象而又委曲。“月和清梦圆”,梦里依稀与亲人团聚。词人把梦中团聚与中天月圆巧妙地交织一起,“圆”语双关,圆而不圆,梦境与现实、月色与人事两相反衬,思念之情愈婉愈深。“背灯惟暗泣,甚处砧声急”,前后倒装。“甚处砧声急”,深夜里不知什么地方响起阵阵捣衣声,把人从朦胧的睡梦中惊醒。“甚处”表明砧声从很远处传来,时断时续,并不太响,也符合乍醒恍惚情态。这种响声亦把人惊醒,说明睡得不安稳,夜之冷清更甚,“急”未必实写砧声矣。“背灯惟暗泣”,梦断神伤状。眼前冷寂,梦中欢聚,两相衬照,益发伤神怅惘,岂不柔肠寸断、哀泣不止呀!一“暗”字,心中哭泣,为伤感之最。“眉黛远山攒”,接“背灯暗泣”,给伤心之极攒蹙秀眉一特写,更将满膺思念、一腔哀怨,无法释怀而凝结于眉间黛远。末句“芭蕉生暮寒”宕开,以景收束。“芭蕉生寒”凄冷之切,寒气直沁人心里,又不说破,辞婉情切,令人哀怨无端,为以景结情之妙笔。此词上下两阙各用两仄韵、两平韵,平仄传递,情调亦由紧促转为低沉,与词意的转进相谐和。结构上一句景,一句情,间或情景双写。在情与景的相映、相生、相融中,主人公的内心世界婉曲而深切地袒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