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鸣蜩嘒高风,逮夜且复静。
草虫何为者,落日鸣复逞。
阴阳且战争,微物何所竞。
化工执其机,开阖惟所命。
朔雁有行意,肃肃如待令。
江河有旧渚,宁畏风霜劲。
猜你喜欢
秋老霜飞夜奈何,乌衣旧燕痛无多。武陵花识秦渔父,曲水觞迷晋永和。
声断蟪蛄窥上古,阵空蝼蚁闭南柯。昨宵宴罢麻姑酒,遥听蓬莱起棹歌。
汉家经略中原,上游眷此喉衿地。风行雷动,无前伟绩,伊谁扬厉。玉帐筹边,绣衣给饷,江上增气。自武侯蜕迹,羊公缓带,功名事、更谁继。
方□长驱万里。笑谈间、生擒元济。非熊未兆,封留终在,同功异世。刻就丰碑,万山直下,不须沈水。要追攀二雅,流传千古,属骚人记。
冬夜如年,客枕无眠,怎到天明。待数残二十五、寒更点,听馀一百八、晓钟声。雨却敲篷,滩头激缆,总与离人诉不平。遍闻得,我浚深恨海,砌起愁城。问君何事牵萦。想最苦人间是别情。念千山万水,沈鱼阻雁,一身两地,煼燕煎莺。绣枕痕多,锦衾香冷,意有巫山梦不成。怎撇下,这两字相思,万里虚名。
云岩乱石漱寒泉,通夕泉声到枕边。
宛似昔年严濑口,五更风雨宿溪船。
玄冥一怒天地黑,巽二前驱声摵摵。
须臾白帝振轩裳,龙凤幡旂交委积。
旧传洛邑深丈余,今比常山才数尺。
天公作意逞阴机,翦水裁霜巧无隙。
云涛万顷俱浩荡,海风吹散琉璃碧。
坤轴摧压几欲颓,日轮埋没浑无迹。
定知谪堕万玉妃,紫府清都削名籍。
可惜飞琼天不管,等閒幻作神仙宅。
诗人嘲弄困万象,苦思不妨闭门索。
攒眉呵手捻冻髯,得意忻然见颜色。
英词逸气吞江湖,窃比君才如楚国。
看花君子待新晴,又见春风摇燕麦。
我方叠石筑小坡,人笑老翁似儿剧。
何当蹑履共登临,一览山川皆尽得。
无相容光。莫放飘?。散玄珠、宝颗真祥。随情流转,定落空亡。更道难成,功难就,业难当。处志精诚,把握阴阳。遍灵宫、宝殿行香。金童作对,玉女成行。得五门开,双关透,出昆冈。
南北短长亭,行路无情客有情。年去年来鞍马上,何成!短鬓垂垂雪几茎。
孤舍一檠灯,夜夜看书夜夜明。窗外几竿君子竹,凄清,时作西风散雨声。
相传为李白所作《菩萨蛮》写行人归意云:“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本词起首即由此借来。“短长亭”,短亭、长亭,为古时设在大路边供行人休歇的亭舍。庾信《哀江南赋》:“十里五里,长亭短亭。”谓十里一长亭,五里一短亭。古诗词中“长短亭”的意象历来是与羁旅漂泊之意连在一起的,本词中作者又进而在前面加了“南北”二字,使这长长的“行路”更显得漫漫不尽令人生愁了,因此作者谓之“无情”。路程本身距离的长与短,实为人的感觉,谓其“无情”更是人的情感的投射,所以这“行路无情”实在是“人有情”的表现,以“无情”衬“有情”更显出其“情”的强烈与深刻。接下来作品又从时间长久的角度来进一步写这“年去年来”的羁旅之苦。作者在另一首《南乡子》中写道:“游子绕天涯,才离蛮烟又塞沙。岁岁年年寒食里,无家。”这几句可谓这年复一年的“鞍马”行旅生活的注脚。令作者不堪的还不仅是这没有休止的漂泊之苦,更有一种老大无成而生命虚耗的憾恨,一语“何成”,已见词人憾恨之深;几许“雪茎”,更衬出其悲愁之重。长路漫漫,归期遥遥,匆匆行旅间,鬓丝已染霜雪而事业却无所成——游子漂泊的愁苦、憾恨与困惑就这样一层层地被推向了极致,弥漫于词中。
下片着重描写游子漂泊中孤清之怀。首二句述其寒夜读书的情景。宋黄庭坚《寄黄几复》诗“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句似为词人所本,不过词中所写当为作者生活实情的描述。其中“灯”的意象是耐人寻味的。它照明的不仅是羁旅中的孤舍,实际上更有主人公那颗孤寂的心。在漫漫旅途上,也只有“书”能给他以慰藉,让他得以超脱那难忍的孤独和愁苦。有了这“一檠灯”,整个凄寒的词境也顿然增添了几分暖意。檠,灯架,烛台,这里用作量词。同时,这灯下夜读的情节也向人们展示了主人公清高雅逸的襟怀,下旬中的“窗外几竿君子竹”即是这种襟怀的象征。“凄清”一词很准确地道出了竹子那身处孤寒之境却不失清雅风韵的品质。古人称松、竹、梅、兰为君子四友,故而作者在这里直接称竹为“君子竹”,词人在此直道“君子竹”,其深意便在于表达对不为时困而凛然有节的古君子之风的仰慕与追求。煞尾处“时作西风散雨声”又从听觉感受上来写竹:西风飒飒,竹叶簌簌,好似风吹雨散一般。显然,这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是“君子竹”那潇洒无畏的风神,传达出的是词人不惧孤寒不夺雅志的精神。竹声“时作”,余音不绝,语虽尽而意未穷。
与唐宋词中某些抒写羁旅情怀之作的明显区别是,词人没有陷于孤独悲戚的情感中而不能自拔,上片言漂泊之苦,作者极尽渲染之能事,但这只是一个铺垫,至下片则一“灯”擎而愁云散,述读书以明志,赋翠竹以寄情,表现了一种积极向上的人生观,可谓“哀而不伤”者也,正如王鹏运评刘秉忠词所云:“雄廓而不失之伧楚”(《藏春乐府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