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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已应豫,归路复当欢。如何此日风,霾曀骇波澜。
倏见摇心惨,俄瞻乡路难。赖有同舟客,移宴息层峦。
华茵藉初卉,芳樽散绪寒。谑浪虽云善,江流苦未安。
何由入故园,讵即纫新兰。寄谢浮丘子,暂欲暇飞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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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之水,白石凿(záo)凿。素衣朱襮(bó),从子于沃。既见君子,云何不乐?
扬之水,白石皓(hào)皓。素衣朱绣,从子于鹄(hú)。既见君子,云何其忧?
扬之水,白石粼(lín)粼。我闻有命,不敢以告人。
小河里的水啊汩汩流淌,光洁的山石被冲刷激荡。士兵白衣红领整装待发,跟随他从曲沃奔赴疆场。我们见到了勇武的桓叔,还有什么不欢乐的地方?
小河里的水啊汩汩流淌,光洁的山石白得发光亮。士兵白衣红袖整装待发,跟随他从鹄邑奔赴疆场。我们见到了勇武的桓叔,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地方?
小河里的水啊汩汩流淌,水底山石映出粼粼波浪。我刚刚得到起事的命令,不敢轻易告人传播四方。
参考资料:
1、姜亮夫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223-225
2、王秀梅译注.诗经(上):国风.北京:中华书局,2015:226-228
扬:激扬。一说扬为地名。凿凿:鲜明貌。一说形容石头高低不平之状。襮:绣有黼文的衣领,或说衣袖。从:随从,跟随。沃:曲沃,地名,在今山西闻喜县东北。既:已。君子:指桓叔。云何:如何。云,语助词。
皓皓:洁白状。绣:刺方领绣。鹄:邑名,即曲沃;一说曲沃的城邑。其忧:有忧。
粼粼:清澈貌。形容水清石净。命:命令,政令。
此诗以“扬之水”开篇,是一种起兴,并以之比晋衰而将叛之。小河之水缓缓地流淌,流经水底的白石,清澈见底,映出粼粼的波纹。这是一个平静安祥的环境。谁知就是在这样一个背景下,有一个很大的事变阴谋正在酝酿着。一群士兵身着白衣红领,准备在曲沃起事。他们看到了敬爱的桓叔将有所作为,非常高兴。跟随未来之主,必将成为有功之臣。所以,很多造反起家的人,历来是有所图、有所为、有所得的。
此诗一唱三叹,反复歌咏着扬之水,白石白,以此映衬着白衣红袖,旗甲鲜明,说明队伍正在整装待发。他们看到自己的领袖胜卷在握,踌躇满志,不禁喜上眉稍,根本没有不成功的担忧。所以很自然地耳语起来。这样也使此诗笼罩着一种紧张又神秘的气氛。
诗中“素衣朱襮”、“素衣朱绣”是指诸侯的衣服,程俊英认为这是叛变者所穿。蒋立甫反驳之。因为根据程俊英的说法,潘父与桓叔合力谋反既然是密事,他不能堂而皇之地公开穿起诸侯的衣服去见桓叔。这等于泄密。而桓叔见其僭越之服,自然会有看法。所以,“素衣朱襮”、“素衣朱绣”诸语,不可能是对潘父的一种描写,而是就桓叔而言,是对桓叔早日能成为诸侯的一种热切盼望。
诗以“扬之水”引出人物,暗示当时的形势与政局,颇为巧妙。而诗的情节与内容,也随之层层推进,到最后才点出其将有政变事件发生的真相。所以,此诗在铺叙中始终有一种悬念在吸引着人,引人入胜。而“白石凿凿(皓皓,粼粼)”与下文的“素衣”、“朱襮(绣)”在颜色上亦产生既是贯连又是对比的佳妙效果,十分醒目。并且此诗虽无情感上的大起大落,却始终有一种紧张和担忧的心情,在《诗经》中也可以说是别具一格。
错落朱提数百枚,洞庭秋色满盘堆。
霜余乱摘连柑子,雪里同煨有芋魁。
不用盛囊书复写,料非钻核意无猜。
却愁佳惠终难继,乞与山中几树栽。
坠溷由常事亦常,才人竟诩足如霜。却教人忆泥中婢,八字墙高似郑乡。
半夜雷车惊蛰,初春雨脚穿江。梅花应已满山香。
急驾兰桡画桨。
一带青山如沐,半湾绿水停航。白云渺渺雪茫茫。
明月天连纸帐。
屡失游春约,天公未肯晴。窗昏且废读,屋漏何能宁。
草活头争出,花颓力不胜。楼前声淅沥,安得客同听。
龙山一片云,万古白未了。松楸谁家坟,青青倚孤峤。
望云起孝思,无间昏与晓。我怀狄梁公,清风满华表。
戎冯绝黄流,飞尘暗京畿。
竟成王室祸,痛定不忍思。
衣冠半陷没,逃难皆散之。
有如水衡君,将命弗顾危。
跃马赤手出,扼隘河之湄。
中途被冲突,星夜西南驰。
回头望城阙,夐隔母与妻。
半年无家书,欲言涕先挥。
微身亦曷爱,所忧国步隳。
仓黄偶不死,定省陈苦辞。
汴水六七月,横泛被两堤。
河渠忽中乾,漕挽功莫施。
不劾辄加罪,散秩总厥司。
相次下维扬,庀职从六飞。
众人之所畏,远害夫何疑。
春来仪真火,鼠辈轻王师。
伟哉马氏妹,贞节不可欺。
终焉兵在颈,视死端如归。
何惭古烈妇,事与日月垂。
君性根孝友,而不求人知。
方其闻孽初,对客神若痴。
茹悲不敢哭,上念亲老悲。
岂惟识者悼,行路犹歔欷。
兹畴魏楼功,叙君官甚卑。
几年始见录,孰为公是非。
君怀有直气,不为宠辱移。
朝来又骇闻,白简停官资。
索马亟往唁,我心有不怡。
君乃笑迎我,喜色见睫眉。
曰此造物意,巧以从其私。
舟楫密已办,生具亦甚微。
税驾不可必,苟全其庶几。
我贫君不厌,交契管鲍期。
去意尚勇决,升斗不足縻。
春风鼓河水,立岸看解维。
四郊鼙鼓声,问君此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