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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丈水晶宫,一点青螺湿。云暗鼎龙归,竹随湘女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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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人曾与白云游,我欲登临一写忧。风满征帆停不得,烟波回首思悠悠。
引镜吾虽瘠,韩休谏疏多。君心在天下,欢乐竟如何。
萍迹倚春风,春光苦未浓。
人间连日事,尘外一宵钟。
远雁书难寄,残碑字已封。
幽人住城市,清梦两三重。
蓬鬓(bìn)荆(jīng)钗(chāi)世所稀,布裙犹是嫁时衣。
胡麻好种无人种,正是归时不见归。
满头的秀发如今乱如飞蓬,买不起首饰,只好自己用荆条折成了发钗别在头上,像这样的贫穷人家,世上真是少有的啊。连一件像样的衣裙都没有,还穿着出嫁时娘家陪送的布裙,而今那样的衣装已经没有人再穿了。
已经到了春耕的时候,该播种芝麻了,然而丈夫在外,谁来和我一起播种呢?按说现在已到了丈夫回家的时候了,为什么还不见回来呢?
参考资料:
1、彭定求等.全唐诗(下).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1965.
2、于海娣等.唐诗鉴赏大全集.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402.
蓬鬓:如蓬草一样散乱的头发,形容相思之苦。语出《诗经·卫风·伯兮》。荆钗:用荆条做的饰品。世所稀:贫寒的家境世上少有。
胡麻:芝麻,据说只有夫妇同种,才能得到好的收成。好种:正是播种的好时候。不见归:一作“底不归”(《全唐诗》校)。
此诗前两句首先描绘出一位贫妇的画像:她鬓云散乱,头上别着自制的荆条发钗,身上穿着当年出嫁时所穿的布裙,足见其贫困寒俭之甚(“世所稀”)。这儿不仅是人物外貌的勾勒,字里行间还可看出一部夫妇离散的辛酸史。《列女传》载“梁鸿、孟光常荆钗布裙”。这里用“荆钗”、“布裙”及“嫁时衣”等字面,似暗示这一对贫贱夫妇一度是何等恩爱,然而社会的动乱把他们无情拆散了。“布裙犹是嫁时衣”,既进一步见女子之贫,又表现出她对丈夫的思念。古代征戍服役有所谓“及瓜而代”,即有服役期限,到了期限就要轮番回家。从“正是归时”四字透露,其丈夫大概是“吞声行负戈”的征人吧,这女子是否也曾有过“罗襦不复施,对君洗红妆”(杜甫《新婚别》)的誓言,那是要读者自去玩味的。
于是,三句紧承前二句来。“胡麻好种无人种”,可以理解为赋(直赋其事):动乱对农业造成破坏,男劳动力被迫离开土地,“纵有健妇把锄犁,禾生陇亩无东西”,田园荒芜。如联系末句,此句也可理解为兴:盖农时最不可误,错过则追悔无及;青春时光亦如之,一旦老大,即使征人生还也会“纵使相逢应不识”呢。以“胡麻好种无人种”兴起“正是归时底不归?”实暗含“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意,与题面“怀良人”正合。
这还不能尽此句之妙,若按明人顾元庆的会心,则此句意味更深长。他说:“南方谚语有‘长老(即僧侣)种芝麻,未见得。’余不解其意,偶阅唐诗,始悟斯言,其来远矣。胡麻即今芝麻也,种时必夫妇两手同种,其麻倍收。长老,言僧也,必无可得之理。故云。”(《夷白斋诗话》)原来芝麻结籽的多少,与种时是否夫妇合作大有关系。诗人运用流行的民间传说来写“怀良人”之情,十分切贴而巧妙。“怀良人”理由正多,只托为芝麻不好种,便收到言在此而意在彼、言有尽而意无穷的效果。所以,此诗末二句兼有赋兴和传说的运用,含义丰富,诗味咀之愈出,很好表达了女子“怀良人”的真纯情意。用“胡麻”入诗,这来自劳动生活的新鲜活跳的形象和语言,也使全诗生色,显得别致。
绝句“宛转变化,工夫全在第三句,若此转变得好,则第四句如顺流之舟矣”(杨载《诗法家数》)。此诗末句由三句引出,正是水到渠成。“正是归时底不归?”语含怨望,然而良人之不归乃出于被迫,可怨天而不可尤人。以“怀”为主,也是此诗与许多怨妇诗所不同的地方。
鸿鹄高举摩天飞,渴饮沆瀣餐灵芝。翅拂日月云为衣,即有矰缴安能施。
下游沧海高河汉,我思与尔时相见,羽短毛长何足辩。
四山抱若垣,苍翠照林樾。中天峙栋宇,大地耸双阙。
穹阶百级上,左右互森列。石栏层空立,瑶草纷可掇。
平台坐轩敞,高栋表巀嶪。振策登翠微,朝元叩丹诀。
玉洞翻灵篇,人迹往来绝。暗谷埋寒云,阴崖坠古雪。
明河漾花际,新月吐木末。逝将遗世纷,永谢俗士辙。
濛濛北来黑烟起,将台传令敌来矣,神龙分行尾衔尾。
倭来倭来渐趋前,绵绵翼翼一字连,倏忽旋转成浑圆。
我军瞭敌遽飞炮,一弹轰雷百人扫,一弹星流药不爆。
敌军四面来环攻,使船使马旋如风,万弹如锥争凿空。
地炉煮海海波涌,海鸟绝飞伏蛟恐,人声鼓声噤不动。
漫漫昏黑飞劫灰,两军各挟攻船雷,模糊不辨莫敢来。
此船桅折彼釜破,万亿金钱分雨堕,入水化水火化火。
火光激水水能飞,红日西斜无还时,两军各唱绕歌归。
从此华船匿不出,人言船坚不如疾,有器无人终委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