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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钱可买季子田,无地可置杨公廛。中条山下饶斥卤,营田一区屋数椽。
床头閒读种树书,有酒可斟琴可弦。酒酣耳热声呜呜,对客起舞身翩翩。
既不能骑鲸鼓浪游汗漫,又不能披云扫雾瞻青天。
我来此世三十年,豪气压倒江湖前。轻舄两只凫,扁舟一叶莲。
足濯沧海流,头枕昆崙巅。仙山鳌背青连延,三十六宫飞紫烟。
仙人一笑三千年,摩顶授我长生诠。我欲举手谢尘世,此身萦绕终无缘。
仙兮仙兮辞我清泪之连连,盻我美目之娟娟。群仙知我不可留,送我淡月清风边。
归来两耳声喧喧,六合尘土厌腥膻。呼儿汲取蔷薇露,涤手为写仙游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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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翼(yì)摧(cuī)残日,郊园寂寞时。
晓鸡惊树雪,寒鹜(wù)守冰池。
急景忽云暮,颓(tuí)年浸(jìn)已衰。
如何匡(kuāng)国分(fèn),不与夙(sù)心期。
是鸟翅膀被摧残的日子,在郊外园林寂寞的时节。
晨鸡因树上雪光而惊啼,鸭子在严寒中苦守冰池。
白天短促很快便到夜晚,垂暮之年身体渐已变衰。
我本有匡救国家的职分,在不能与我的夙愿相期?
参考资料:
1、陈永正.李商隐诗选译.成都:巴蜀书社,1991:180-181
羽翼摧残:鸟儿的翅膀被折断。郊园:城外的园林。
晓鸡:报晓的鸡。鹜:鸭子。
急景:同“短日”,急驰的日光。亦指急促的时光。忽:一作“倏(shū)”,迅速。“云”字无义。颓年:犹言衰老之年。寖:渐渐。
匡国:匡正国家。分:职分。夙心:平素的心愿。
第一联,诗人概括自己一生受挫、晚年困顿的实况,点出幽居题意。李商隐入仕后到处受人猜忌排笮,甚至被诬为“诡薄无行”、“放利偷合”(《新唐书·文艺传》)、“为当途者所薄,名宦不进,坎终身。”(《旧唐书·文苑传》)大中六年(852年)作者四十岁时写给杜惊的《献相国京兆公启》,说:“若某者,幼常刻苦,长实流离。乡举三年,才沾下第;宦游十载,未过上农。”此时他感到身心交瘁,如羽翼摧铩之鸟,无力奋飞了;只能退守“郊园”(在郑州的家园),忍受这寂寞无聊、郁郁寡欢的晚景。实际上,他才四十六岁。
第二联,以晓鸡和寒鹜自喻。诗意有两种解说。一、晓鸡(晨鸡)因树雪之光而惊鸣(误以为天明),喻不忘进取之心;以寒池之鸭表现自己不改操守(刘学锴等《李商隐诗选》)。二、鸡栖树上则有雪,鸭守池中则结冰,极写处境的寒苦(周振甫《李商隐选集》)。如能合此二解,辨其因果,可得其全:不忘进取报效,是因;终遭困顿寒苦,是果。晨鸡报天晓,喻进取;寒鹜守冰池,喻退处。两句诗极其形象地描绘出作者不谙世务、进退两难的处境,其中有哀怨,有酸楚,而且扣紧了诗题的“冬”字,即景抒情。李商隐极其擅长托物寓怀。他的咏物诗,如《蝉》:“本以高难饱,徒劳恨费声。”又如《流莺》:“流莺漂荡复参差,度陌临流不自持。”蝉之高栖悲鸣,莺之飘泊不定,可与此篇晓鸡寒鹜参照体味,从中想象作者的思想情怀与遭遇。
第三联,照应诗题冬“暮”。“暮”字双关,所以第一句写时序,第二句写年岁。冬季日短,暮色很快来临;随着时光的流逝,自己也进入了衰颓的晚景。这是为下一联的抒愤寄慨蓄势的。人到晚年,“羽翼摧残”,不可能再有作为了。
第四联,紧应上联,发出内心的呼喊:为什么平生匡国济世的抱负,不能与早年的心愿相合呢?这呼喊是愤慨的,因为商隐明明知道这个“为什么”。这呼喊同时又是凄凉感伤的,因为它毕竟出自一个性格不算坚强而又经历过太多打击的诗人。
此诗和李商隐多数作品一样,感伤的情调笼罩全篇,从“羽翼摧残”到“急景”、“颓年”,尤其是晓鸡寒鹜的具体形象,都是如此。不过这首诗与李商隐很多作品多含脍炙人口的名句却有所不同,纪昀评之曰:“无句可摘,自然深至。”没有刻意锤炼和精心藻饰,没有运用作者本来擅长的组织故实的手法,也没有警策深微、使人猛省或沉思的寓意,所以无句可摘;但它能恰如其分地、真实具体地表达此时此地的感受与心情,读之动容,所以说自然深至。当然,它仍然谨守平仄格律,注意对偶工整(四联中有三联对偶),用词造句都力求避免粗疏随意,因此和某些标榜自然平淡而流为枯淡俚浅的作品不同。在李商隐集中,它别具一格,又包含着商隐固有的特质,包含着多样化中的某种统一性。
吟断西风首重搔,一肩行李不胜劳。云移天影霁光淡,雨洗山容秋气高。
末路艰危心易感,少年凌轹意偏豪。月明孤馆不成梦,起坐挑灯读楚骚。
大妇拂玉匣。
中妇结罗帷。
小妇独无事。
对镜画蛾眉。
良人且安卧。
夜长方自私。
锦衣在亲旁,饮酒日百觞。乐处嫌春短,离心向夜长。
青云冠盖起,黄甲姓名香。五色持文线,千年补舜裳。
禺阳一别十馀年,兴废时闻九度迁。孰有改观穷壮丽,如君搜剔尽幽玄。
飞泉转涧疑无地,越刹穿林别有天。历览遍题知不负,定教崖石扫云烟。
翰苑文章同旧价,南都山水属真仙。相看转觉双瞳碧,渐老难回两鬓玄。
酒兴总非方壮日,花时犹是未归年。阳春强和凭谁寄,塞雁依稀隔暮烟。
凫舄旧称仙,鸿私降自天。青袍移草色,朱绶夺花然。
邑里雷仍震,台中星欲悬。吾兄此栖棘,因得贺初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