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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晓乘骢出帝关,黄花采采照征鞍。九天雨露看鹏翼,一道威仪属豸冠。
日上山城榕树绿,雨晴官舍荔枝丹。岭南解道炎蒸地,能使飞霜六月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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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蕊层层吐翠罗,水妃冠重晓峨峨。应嫌菖本开花少,却斗榴房著子多。
含露自知芳意在,偃风无奈落英何。更怜玉骨藏深怨,暗结千丝在绿波。
身居一室尚凝尘,天下如何扫得清。
须信修齐可平治,绝怜志大竟无成。
长绳系落日,潜从根九渊。如何将微丝,至意深缠绵。
忆君不相识,见君情转戚。十年抱夙悃,涕泗横君膝。
谁谓南山鸟,枉就北山罗。梦眼凄心魂,蝴蝶相经过。
殷勤托芳素,赠君合欢褥。合欢那所量,团扇洁如玉。
岂期浮萍草,转作杨花飞。嫦娥窃无药,三五愁云欺。
宛转复宛转,春风吹发短。忍复摧烧之,留此明人眼。
金刀莫剪爪,剪爪爪痕枯。出门莫振衣,振衣绝衣裾。
衣带日以宽,离怀日以永。当户疑有人,愁见庭树影。
肃肃西征鸿,洋洋东逝鱼。为君前致词,努力筹良图。
良图诚所愿,长夜何时旦。愿将身化石,从此填银汉。
恋阙未毁车,还山只结庐。
暂中千日酒,迟上万年书。
野树鸣干叶,晴潭响暗鱼。
别君何所望,占气斗牛墟。
孤舟微月对枫林,分付鸣筝(zhēng)与客心。
岭色千重万重雨,断弦收与泪痕深。
夜晚,天上一弯微月,江上一叶孤舟,两岸是黑黝黝的枫林。演奏者是一位流浪的乐人,他的漂泊之苦和思乡之愁,倾注在筝乐之中,低婉压抑的筝乐,也更加重了客人的乡愁。
就像是飘飘洒洒永不停止的秋雨,弥漫在山岭之上。突然,筝弦断了,乐人思念之极,哀伤之极,以致忘情忘形;低首望去,弦断之处,泪水已经湿透了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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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付:即发付,安排。
首句写景,并列三个意象(孤舟、微月、枫林)。在中国古典诗歌中,本有借月光写客愁的传统。而江上见月,月光与水光交辉,更易牵惹客子的愁情。王昌龄似乎特别偏爱这样的情景:“亿君遥在潇湘月,愁听清猿梦里长”,“行到荆门向三峡,莫将孤月对猿愁”,等等,都将客愁与江月联在一起。而“孤舟微月”也是写的这种意境,“愁”字未明点,是见于言外的。“枫林”暗示了秋天,也与客愁有关。这种阔叶树生在江边,遇风发出一片肃杀之声(“日暮秋风起,萧萧枫树林”),真叫人感到“青枫浦上不胜愁”呢。“孤舟微月对枫林”,集中秋江晚来三种景物,就构成极凄清的意境(这种手法,后来在元人马致远《天净沙》中有最尽致的发挥),上面的描写为筝曲的演奏安排下一个典型的环境。此情此境,只有音乐能排遣异乡异客的愁怀了。弹筝者于此也就暗中登场。“分付”同“与”字照应,意味着奏出的筝曲与迁客心境相印。“水调子”本来哀切,此时又融入流落江湖的乐人(“流人”)的主观感情,引起“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迁谪者内心的共鸣。这里的“分付”和“与”,下字皆灵活,它们既含演奏弹拨之意,其意味又决非演奏弹拨一类实在的词语所能传达于万一的。它们的作用,已将景色、筝乐与听者心境紧紧钩连,使之融成一境。“分付”双声,“鸣筝”叠韵,使诗句铿锵上口,富于乐感。诗句之妙,恰如钟惺所说:“‘分付’字与‘与’字说出鸣筝之情,却解不出”(《唐诗归》)。所谓“解不出”。乃是说它可意会而难言传,不象实在的词语那样易得确解。
次句刚写入筝曲,三句却提到“岭色”,似乎又转到景上。其实,这里与首句写景性质不同,可说仍是写“鸣筝”的继续。也许晚间真的飞了一阵雨,使岭色处于有无之中。也许只不过是“微月”如水的清光造成的幻景,层层山岭好象迷蒙在雾雨之中。无论是哪种境况,对迁客的情感都有陪衬烘托的作用。此外,更大的可能是奇妙的音乐造成了这样一种“石破天惊逗秋雨”的感觉。“千重万重雨”不仅写岭色,也兼形筝声(犹如“大弦嘈嘈如急雨”);不仅是视觉形象,也是音乐形象。“千重”、“万重”的复叠,给人以乐音繁促的暗示,对弹筝“流人”的复杂心绪也是一种暗示。在写“鸣筝”之后,这样将“岭色”与“千重万重雨”并置一句中,省去任何叙写、关联词语,造成诗句多义性,含蕴丰富,打通了视听感觉,令人低回不已。
弹到激越处,筝弦突然断了。但听者情绪激动,不能自已。这里不说泪下之多,而换言“泪痕深”,造语形象新鲜。“收与”、“分付与”用字同妙,它使三句的“雨”与此句的“泪”搭成譬喻关系。似言听筝者的泪乃是筝弦收集岭上之雨化成,无怪乎其多了。这想象新颖独特,发人妙思。此诗从句法、音韵到通感的运用,颇具特色,而且都服务于意境的创造,浑融含蓄,而非刻露,《诗薮》称之为“连城之璧,不以追琢减称”,可谓知言。
西京以还十九首,东周而上三百篇。檀弓鲁论诸国策,其言虽贵人茫然。
岂无五车载惠子,尺炬并付骊山烟。我生何幸雪未颠,著成百二十万言。
毋论爱者似鸡肋,在我亦足成蜗涎。何必要什袭藏名山,何必要咸阳市上千金悬。
归去来,一壶美酒抽一编,读罢一枕床头眠。天公未唤债未满,自吟自写终残年。
园林初夏有清香,人意乘闲味愈长。
日暖鱼跳波面静,风轻鸟语树阴凉。
野亭飞盖临芳草,曲渚回舟带夕阳。
所得平时为郡乐,况多嘉客共衔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