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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遍东西岸,田家亦喜晴。溪因急雨涨,云放半山明。
沙外看流势,桥边听浅声。向令平十里,应与剡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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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息春朝晏,轻阴散野园。山云行翠璧,溪雨度河源。
鹭浴晴相倚,凫飞暖自喧。疏杨映远岸,细草入平原。
开径徒怀侣,临流且避諠。豹终随雾隐,龙岂怨泥蟠。
鸿鹄皆千里,鸡豚自一村。幽栖何限意,难与世人论。
俗缘忽已断,亲入丈人峰。话堕疏林月,情消午夜钟。
秋波归路阔,别思客心重。谁识团圞意,庞家尚觉浓。
女巫浇酒云满空,玉炉炭(tàn)火香咚咚。
海神山鬼来座中,纸钱窸(xī)窣(sū)鸣旋风。
相思木贴金舞鸾(luán),攒蛾一啑(dié)重一弹。
呼星召鬼歆(xīn)杯盘,山魅(mèi)食时人森寒。
终南日色低平湾,神兮长在有无间。
神嗔(chēn)神喜师更颜,送神万骑还青山。
女巫浇酒迎神,满空阴云,玉石雕刻的香炉中,炉火正红,兽鼓咚咚,烟柱腾升入空。
请得海神山鬼依次排入座中,焚烧的纸钱发出窸窣声;纸灰伴随着旋风。
相思木制成精美的琵琶,雕镂的图案是飞鸾舞凤。女巫眉头紧皱,唱词念曲,喋喋不休。
弹奏琵琶,扭扭疯疯,呼唤上天诸神和冥界诸鬼;把丰盛的祭品品味,可享用祭品时人们毛骨道悚。
终南山的暮色下垂,垂到平平的山弯,众神飘忽在有无之间、阴阳之间。
女巫的脸色仿佛由鬼神主宰,喜怒不时在变幻。人们恭恭敬敬地焚烧纸人纸马,好博得诸神欢心洗喜地,满意地返回青山。
参考资料:
1、李贺,《三家评注李长吉歌诗》,王琦,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8月
浇酒:泼酒于地,用以迎接神仙。云满空:是指女巫请神时烟雾腾腾,充满天空。玉炉:用玉石雕刻的香炉。
纸钱:烧化给鬼神当钱用的纸张。窸窣:轻微细碎的声音。这里指烧纸钱的声音。
相思木:即相思树,这里指相思木做成的琵琶。唐代女巫常弹奏琵琶。金舞鸾:金色的鸾凤飞舞的图案。攒蛾:紧皱眉头。啑:这里指女巫喋喋不休地唱曲念词,每唱一次就弹一次琵琶。
歆:鬼神享用的祭品。山魅:山中的鬼怪。森寒:毛骨悚然。
终南:即终南山,在今天陕西省西安市。平湾:指山凹。兮:语气词,相当于“啊”。有无间:好像有,好像无。
嗔:生气发怒。师:指女巫。更颜:变化颜色。万骑:指的是送神时候烧的许多纸人纸马。
不识桃源路,舟人指故山。白鸥秋水外,黄叶夕阳间。
尘世境原幻,渔郎事可删。时清竞朝市,长觉洞门间。
新拓藤萝住翠峦,移根千本到云端。
初乘雨露迎春种,便作云霄蔽日看。
岩穴从今增气象,伏苓可拟救衰残。
知君有意怜栖隐,更约坚身待岁寒。
南浦从来管别离,可伤此地判东西。
恨无短羽追鹏翮,一任狂风送马蹄。
明月层楼双旅思,青天万里一云梯。
到头千佛名经上,年弟年兄取次题。
风物殊乡见亦稀,残荷疏柳水深围。王官行李愁弹铗,阿谷闺人故浣衣。
荒戍草深秋渐老,故侯瓜熟客忘归。侧身南望还零涕,晏岁从谁赋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