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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唯一气,用之自偏颇。忧人成苦吟,达士为高歌。
君子识不浅,桂枝忧更多。岁晏期攀折,时归且婆娑。
素质如削玉,清词若倾河。虬龙未化时,鱼鳖同一波。
去矣当自适,故乡饶薜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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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屨相随步野田,坐临阶石和诗篇。
要看隔水人家菊,试借系门渔父船。
且缓归情知有月,不生酒兴为无钱。
寒来莫问家中事,才得身闲即是仙。
春生仙令鹔鹴袍,风雪褰帷拥佩刀。忽忆鸣珂双阙迥,翻然飞舄五云高。
朝堂不改燕山色,计吏宁分汉主劳。为政只今多异迹,须知帝力到秋毫。
斯会居然唱渭城,高谈能使四筵惊。就中大有针砭益,此外何容瓦缶鸣。
极目青山思命驾,关心白水忍寒盟。知君别具风流趣,不学诗人太瘦生。
旧事当年任茧丝,吏才仙格两兼之。野多驯雉觇三嗅,堂有飞鳣懔四知。
衙鼓催时犹读律,园铃缀处几题词。只今听取舆人诵,满道棠阴去后思。
忆自蓬莱别谪仙,足音何日更跫然。琴移一鹤情如旧,舄化双凫迹竟前。
良晤几曾劳梦想,神交端不落言诠。北轩也赋高轩过,文字原来有夙缘。
闭户穷年拙且愚,敢将酸腐混称儒。润馀枯笔佣为食,韵入华笙谱作图。
遮莫鲲鹏齐击水,那堪驽马正长途。岱东高绝湘南远,衣钵从教不负吾。
峨眉山月照清溪,中有方瞳一羽衣。
拄杖经行天下半,丹砂乞与世人希。
千年城郭空归鹤,万里山河自落晖。
安得与君游汗漫,乘槎一问女星机。
少年漂泊马光禄,末路骞腾朱会稽。
儒术远追齐稷下,文词近比汉京西。
平生碑版无容继,此日铭诗谁为题。
试数庐陵门下士,十年零落晓星低。
萧飒含悲思,那堪倦客听。风烟驱惨淡,木叶应飘零。
远树先浮白,重峦骤失青。停云无浊酒,谁为遣沈冥。
资善堂中三十载,旧人多是凋(diāo)零。与君相见最伤情。一尊如旧,聊且话平生。
此别要知须强饮,雪残风细长亭。待君归觐(jìn)九重城。帝宸思旧,朝夕奉皇明。
在资善堂一直呆了三十年,旧的朋友都过世了。跟您相见最让人伤感,一杯酒还没有喝一点,只顾在叙述平生的经见。
这一次在微风残雪的长亭上分别要勉强饮酒,待您回去觐见侍奉皇帝时,再怀想旧时的美好光景。
参考资料:
1、李志敏编著.宋词名家名篇鉴赏超值珍藏版:京华出版社,2011.01:第64页
临江仙:双调小令,唐教坊曲名,后用为词牌。《乐章集》入“仙吕调”,《张子野词》入“高平调”。五十八字,上下片各三平韵。约有三格,第三格增二字。柳永演为慢曲,九十三字,前片五平韵,后片六平韵。资善堂:宋朝培育官才的学堂。凋零:引中为过世。
觐:朝拜天子。九重:官禁。帝宸:帝王住的地方、宫殿。
词之起句,或先写景后抒情,或先抒情后写景,或情景俱到。盖触景而生情,缘情而后托意,若发端便直叙其事,处理不好往往流于平板呆滞。沈雄在《柳塘词话》中云:“起句言景者多,言情者少,叙事者更少。”这是词家一般应遵循的经验之谈。晏殊这首词却一避熟路,起句叙事,以逞其妙。“资善堂中三十载,旧人多少凋零。”点明地点“资善堂”,时间“三十载”。“凋零”一词下得切人肺腑,使上句顿增厚意。经过几十年风风雨雨,旧人多与草木一样化为尘土,加一“多”字修饰,可见幸存者无几了。“洛阳旧友一时散,十年会合无二三”(欧阳修《圣俞会饮》)十年尚且如此,三十年也肯定是如此。今日与君相见真属意外,伤情悲伤。这意义丰富,它曲折地告诉读者,“最”字,含平日伤情之事很多,而在众多的伤心事之中以“与君相见”为“最”了。表明词人与旧友的感情之深、相见之难了,为相别作为铺垫。“一尊如旧”承,’旧人多是凋零”而发,人变而物如旧,以不变之物突出凋零多变之人生。当然,阔别数十载,一旦相见,当有说不完叙不尽的心酸事,但“聊且话平生”,话未出口即戛然而正,仕途不顺,苦难太多而难以倾吐,还是相见日浅所叙不多,多少难以直陈的隐曲尽在这不言之中。
下片以一“别”字承接上文,又领起下文,乃这首词主眼,它把上下片连锁在一起,点明词人与旧友的相会,既是相见,又是相别。“相见时难别亦难”。历经三十载而相遇,可见相见之难,故而离别之尤觉之不易,相会已属罕逢,而相见即相别,更觉别之难舍难分。此时此刻,欲饮而不能饮,欲醉而不能醉,满腔感慨尽倾于“强饮”之中。“雪残风细长亭”,得力处突入一景语,使旧友重逢的凄黯心理因景物的烘托而愈见突出。残雪寒风,长亭送别,更添离别的凄凉之气,时间、地点、人物、景物巧妙地结合,起到了景语皆情语的妙用。最后三句,从未别写到再相逢于京城,是词人对朋友的宽慰之词。实际上,是“归魏”还是“凋零”完全取决于皇帝,皇帝思旧则可以留京,反之则如何,其结局是不言而明的。晏殊虽称太平宰相富贵词人,也曾多次被贬职离京,屡见迁徙。因此对旧友的坎坷仕途深表同情,同时,也流礴出对朝廷的不满,这在词人的词作中实是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