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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佳人双泪流,眼穿肠断为牵牛。封题锦字凝新恨,抛掷金梭织旧愁。桂树三春烟漠漠,银河一水夜悠悠。欲将心向仙郎说,借问榆花早晚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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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诚不易,知人良独难。荐贤本为公,私念安得干。
暮夜怀金来,相对多腼颜。伤哉市道交,古意何时还。
幽明宁可欺,此心炳如丹。千载诵遗言,清风墓道寒。
旱久炎气盛,中人若燔烧。清风隐何处,草树不动摇。
何以避暑气,无如出尘嚣。行行都门外,佛阁正岧峣.
清凉近高生,烦热委静销。开襟当轩坐,意泰神飘飘。
回看归路傍,禾黍尽枯焦。独善诚有计,将何救旱苗。
挽船逆牵九牛尾,寸步关梁论万里。
淮山终日只对面,与船低昂如角抵。
水工爬涉未曾去,远者盈寻近盈咫。
长堤夜射千丈潭,疾雷不及先掩耳。
吾人犹困坎井泥,何算鲑虾著尘滓。
我家诗翁坐长歌,险阻艰难实经履。
稍寻牛豕畦疃行,始得村落鱼菜市。
风榆雨柳愁杀人,日西月东若流水。
忽然槌鼓催发船,入门驩甚折屐齿。
道逢耦耕试借问,往往见谓知津矣。
十年奔走营晓炊,家居暖席能得几。
此行干蛊维叔父,攻苦食辛等醇醴。
官筒之诗邺城下,孝友恳恻见表里。
强哦竹闲惜寡和,如以罢兵取坚垒。
何当车马城南来,寿亲一樽开宴喜。
久知矾弟忆梅兄,又见新篇月露呈。虚馆可能留国士,旧游端喜袭香名。
骚坛此日初申令,棋社何人敢订盟。尽有残膏被来裔,未应飘泊叹浮生。
碧藓封枝,点寒英、疏疏玉清冰洁。梦忆旧家,春与新恩,曾映寿阳妆额。绿裙青袂南邻伴,应怪我、精神都别。恨衰晚、春风意思,顿成羞怯。犹念横斜性格。恼和靖吟魂,自来清绝。斜傍劲松,偷倚修篁,总是岁寒相识。绿阴结子当时意,到如今、芳心消歇。小桥夜,清愁倦陪澹月。
急急聒,号寒啼饥难过活。卖田且了今年租,辛苦来年只佣作,急急聒。
试说途中景,方知别后心。
行人日暮少,风雪乱山深。
这首诗可能作于诗人赴慧州途中,题为《寄内》,是寄给妻子的诗。他的别后心情,所谓“黯然消魂”者,在这首小诗里有充分而含蓄的表现。
以途中景色,见别后离情,这是古代诗词中最常用的抒情方法,即以实处见虚,则实处皆虚。不说“心情”,而只说沿途风物,风物虽是早已客观存在,而行人此时此地的心头滋味却是其个人所有。其深度如何,其浓度如何,作者均未明言。且别情之浓,别情之乱,若一一说去,将花费太多笔墨,愈说得多,愈不能将此弥漫四野、飘忽惆怅的心情说全、说清,故将虚化实,使实处全虚,则更易感人。李商隐的《夜雨寄北》就是采用这种表现手法。
按一般叙述方法,诗的顺序应为:“说与途中景,方知别后心。”这里将诗句倒转,是作者独具匠心处。第一联为第二联作铺垫,第二联陡转,转折颇险而陡,因奇特而见警策,能于险中求警;若按意思顺序来写,则是平铺直叙,而无跌宕之势。读后只能感到行人于日暮时,说出风雪乱山中的感受,及因这种感受而思念家人的心情,虽流畅而失之浅淡。此则不同,首联没有说“别后心”究竟如何,次联却通过所写的途中景色来表现作者情怀的极苦、极乱。首联在字面上提出了“途中景”,却全无一字说此“景”;提出了“别后心”,却既不作心情的描述,又无形象以表现含义。诗到后面又转回头去接第一句,写“途中景”。如此安排,等于告诉读者景即心,心即景,与其写不易着笔的抽象心情,不如写引起此种情怀的实景,于实景中见到这种极苦、极乱的心情,一如刘长卿的《逢雪宿芙蓉山》:“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只着一“贫”字,使下联实写的“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变得实处全虚,一片苍茫凄寒之感,弥天而来,一般人用很多言语也说不尽的地方,他只用百十个字就渲染出来了。孔平仲此诗的妙处也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