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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斋秋尽一江横,频命郎官地更清。星月去随新诏动,
旌旗遥映故山明。诗寻片石依依晚,帆挂孤云杳杳轻。
想到钓台逢竹马,只应歌咏伴猿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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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陵情性是真狂,抵触三公傲帝王。不怕旧交嗔僭越,唤他侯霸作君房。
又名:老马
东郊瘦马使我伤,骨骼(gé)硉(lù)兀(wù)如堵墙。
绊之欲动转欹侧,此岂有意仍腾骧(xiāng)。
细看六印带官字,众道三军遗路旁。
皮干剥落杂泥滓(zǐ),毛暗萧条连雪霜。
去岁奔波逐馀(yú)寇,骅(huá)骝(liú)不惯不得将。
士卒多骑内厩(jiù)马,惆(chóu)怅(chàng)恐是病乘黄。
当时历块误一蹶(【jué),委弃非汝能周防。
见人惨澹(dàn)若哀诉,失主错莫无晶光。
天寒远放雁为伴,日暮不收乌啄疮(chuāng)。
谁家且养愿终惠,更试明年春草长。
东郊的那匹瘦马啊,让我心伤不已,它那瘦弱突出的马骨,就像墙头伸出的石头一般。
拿起马缰绳,绊动它的马足,它却只挪动四蹄,歪歪倒倒,那可不是要飞跃的本意啊。
仔细看看它身上的六个印子,其中有一个官方印,大家都说它是那部队遗留在路旁的。
它的皮肤干裂,毛色灰暗,夹杂着泥水污渍一片片剥落,仅存在身上的也沾满了冰霜。
去年它还在左奔右突驰骋在疆场,驱逐敌寇吧,不是良驹也不会被选中使用在战场啊。
军中将士骑得都应该是天子马厩的良马,这匹马跟乘黄宝马相当,只是病了的缘故吧。
疆场之上,只图一快,却不小心跌倒一跤,这委实也不是你一匹战马所能够预防的啊。
见到来人,发出凄惨悲凉的鸣叫,似是悲哀的倾诉,失落了主人,两眼没有闪闪晶光。
天气寒冷,远远的放逐,必定只能与鹤为伴,日落时分会遭到乌鸦啄疮的无情的捉弄。
如果,谁家愿意收养这匹老马,一定会有好处,不信,请到明年草长莺飞的时候看吧!
参考资料:
1、萧涤非.杜甫诗选注.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98-99
骼,音格。肆兀,形容马骨出如石。如堵墙,也是说瘦。
绊之:用马缰绊动马足。欹侧:歪歪倒倒。腾骧:飞跃。这句有“岂复有意于用世”的意思。
六印带官字:是说马身所印六个印子,其中有一个官字印。
剥落:脱落。“毛暗”句:马病毛头生尘,故曰毛暗。连雪霜,是说身带雪霜,和上句都是写瘦马的可怜的。
“去岁”句:公元757年(至德二载)旧历九月收复长安,十月收复洛阳,去岁句指此。骅骝:古良马名。将,与也。
“士卒”句:内厩,犹御厩、天厩,指天子马厩。这时马少,三军多骑内厩所养的马。而内厩多好马,故有“恐是病乘黄”的推断。乘黄,也是古良马名,此指瘦马。
误一蹶:失足跌倒。杜甫疏救房琯,触怒肃宗,一跌不起,有似于此马。汝:指马。周防,犹提防。原谅马的无辜,也就是诉说自己的无罪。
错莫:犹落寞、素莫。鲍照诗:“今日见我颜色衰,意中索莫与先异。”
放:放牧。皮干剥落,转动无力,故乌啄其疮。极写瘦马之可哀。
放怀经世竟何如,幕府休腾北阙书。惆怅浔阳泊舟处,江风黧面对匡庐。
我生饱艰苦,初年心已衰。
况今七十化,形惫聊支持。
头童渐不束,齿败余墙围。
发落尚乐乐,齿豁良依依。
鱼蟹强剥啄,梨栗亦空施。
岂惟意倦怠,咀齧徒赞眉。
老妻谙其苦,饭颗必若糜。
佐以推饭物,批抹烦刀挥。
不知更十年,此身何可支。
昔闻张苍老,相国力乃疲。
金盘厌羔腻,玉乳环蛾眉。
至真瀹元精,芳润充丰肌。
闲出天下论,用为汉室奇。
我今何有哉,丰悴理所宜。
不然举此志,中有浩气怡。
外形以为得,彼美当虚辞。
赐被薰炉,曾同见、官槐重绿。时归看、绮疏叠嶂,楚腰翻曲。
君过蓬山轻岁月,我怀庐阜分符竹。道别离、待得再归来,人应俗。
春欲动,醅初熟。追一笑,森三玉。且相对青眼,共裁红烛。
小语人家闲意态,浅寒都下新装束。念平生、和雨醉东风,从今足。
雨过郊原绿倍添,竹舆行处倦厌厌。翠垂松叶沾衣袖,红绽花枝映帽檐。
石涧水香麋麝过,林梢露重蝶须黏。嫩晴天气催农务,麦饭新尝似蜜甜。
汉初建国家,匡九州。
蛮荆震服,五刃三革休。
安不忘备武乐修。
宴我宾师,敬用御天,永乐无忧。
子孙受百福,常与松乔游。
烝庶德,莫不咸欢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