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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悲欢见孟光,十年辛苦伴沧浪。
不知笔砚缘封事,犹问佣书日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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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里芬芳亦偶然,世人便谓占春前。
饱知桃李俗到骨,何至与渠争著鞭。
留不得,留得也应无益。白纻(zhù)春衫如雪色,扬州初去日。
轻别离,甘抛掷(zhì),江上满帆风疾。却羡彩鸳(yuān)三十六,孤鸾还一只。
不能留下,留下来也是没有什么好处。刚刚离开扬州踏上功名之路时,身着一袭白衣如雪色。
为了前程轻看了离别之事,甘愿丢弃这份情感,江上乘船鼓满风帆疾驶而去,毫不留恋。到头来还是得羡慕人家彩鸳一双双一对对,我却仍然是孤苦一身。
参考资料:1、(后蜀)赵崇祚.花间集.武汉:武汉出版社,1995:145。
谒金门,唐教坊曲名,后用作词牌名。白纻春衫:古代士人未得功名时所穿衣服。白纻:即白苎,白色的苎麻。扬州:今属江苏省。
抛掷:丢弃;弃置。疾:风的速度很快。三十六:约计之词,极言其多。孤鸾:孤单的鸾鸟。比喻失去配偶或没有配偶的人。
这是代闺人抒写离情别怨的词。在浮艳成风的花间派词苑里,赋别多的是缠绵悱恻之作,此首却别开生面。“留不得”,一起何其突兀,却是干净利落,绝无吞吞吐吐、欲说还休之态。欲留而不得,犹见留恋之情,而次句“留得也应无益”,却是决绝之辞,怨之深溢于言表。陡起急转,一下子就把感情的浪涛激至最高点;妙在绝非一泻无余,而是恰如巨闸截波,以高位取势。顿起之后,继以缓承,行文摇曳生姿。“白纻”两句,回叙行者初去扬州之日,江头送别,突出印象之一。记去扬州时之衣服,颇见潇洒豪迈之风度。白纻春衫,莹洁如雪,举服饰之潇洒飘逸,其人之风神如玉可知。印象如此鲜明,标志着对行者之犹存眷恋,就意脉言,暗承“留不得”。“轻别离”三句,回叙伤痛送别时突出印象之二。风帆满鼓,行者恨不得舟行如飞;看来,“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在扬州”,有这样的繁华去处在招手,行者就视别离如等闲,视抛掷如儿戏,薄情面目,昭然若揭,就意脉言,暗承“留得也应无益”。结尾两句,写的是别后的内心独白。古乐府《鸡鸣高树巅》:“舍后有方池,池中双鸳鸯。鸳鸯七十二,罗列自成行”。词句中之“彩鸯三十六”,盖指三十六对。一方面,羡鸳鸯之双栖双宿,一方面,伤自身之有如孤鸾。这里,既寄寓对幸福之仍抱憧憬,也透露对行者怨念之深。怨之深与爱之切,相反相成,与开端仍一脉相承。此词一起一结,在写法上,前者是直诉胸臆,斩钉截铁;后者是托诸物象,言外见意。一气斡旋,两般笔墨。
诗人告别扬州的时候是果断的,“满帆风疾”正说明无所留恋。但结尾二句词意顿转,以孤鸾自喻,描绘孤寂的心境,暗含对轻易离别的后悔之意。原来前面说得那样轻松,不过是为了反衬后面的沉郁之情。
孙光宪词之见于《花间集》和《尊前集》者有八十四首,数量之多,在花间派词人中居首位。就其艺术表现,孙词特色主要体现在气骨的精健爽朗上。就此阕论,一开端就是顶点的抒情手法,一气贯注的通体结构,确是以峭劲取胜。陈廷焯《白雨斋词话》评孙词,“气骨甚遒,措语亦多警炼”,可谓鞭辟入里。
《谒金门》词调的过片,《花间集》中,韦庄、薛昭蕴、牛希济诸作,皆为两个六言句。孙光宪此阕则改为两个三言句和一个六言句。三言句“轻别离、甘抛掷”作对偶句式,揭示行者的薄情心魂,倍见生色。明杨慎《词品》云:“词人语意所到,间有参差,或两句作一句,或一句作两句,惟妙于歌者上下纵横取协。”征之唐五代词情况,斯言得之。后代论词律者往往标举一调多体,其递嬗之迹,于此也可略窥一二。
犹记东风社雨晴,步栏辛苦得巢成。依刘信美非吾土,去鲁虽迟在此行。
生也有涯同是客,逝将去汝得无情。乌衣巷陌休回首,兴废人间又一枰。
烈火西焚魏帝旗,周郎开国虎争时。
交兵不假挥长剑,已挫英雄百万师。
请君膝上弦,泠泠拂商羽。古调凄凉那可闻,世情反覆宁堪数。
击剑狂歌浪自惊,平生肝胆向谁倾。梁王宫阙随草蔓,绿池野树空蝉鸣。
五陵豪贵能相弃,知己悠悠竟谁是。客舍乡书醉懒题,苍苔落叶门还闭。
以兹感激无所求,閒卧茅斋四壁秋。西风笛里山阳泪,半夜灯前季子裘。
爱君长才世希有,乡县黉宫坐未久。踏槐折桂应早期,白日青云两无负。
雁峰积翠高连延,乔木苍苍几百年。君家正在雁峰下,此树正对湖山前。
知君爱客情偏重,春酒槽头百馀瓮。积雨閒宵醉共眠,空林达曙惊残梦。
梦时曾向故园归,归见乡邻故旧稀。伤心一二同袍友,问我飘零只布衣。
贫居敛迹甘自守,岂料天涯与君厚。几日相思不见君,令人独坐空搔首。
杏花一株凌晓寒,刮眼创见春风还。天涯作客归未得,主人好事客疏顽。
鸣鸠唤雨绿野净,游丝挂空白日閒。祇园有僧坐隐几,柱杖与子来扣关。
薰炉午篆转轻缕,净瓶晓汲翻微澜。禅僧不摇月照水,雄辩猝起雷破山。
痴儿浪说三组贵,向我不博一笑欢。归来妙语出顷刻,照坐绮縠纷斓斑。
火急为续永和帖,清景一失情易阑。
碧幮冰簟午风凉。都是好风光。独自守空床。泪滴了、千行万行。
别时情意,去时言约,刚道不思量。不是不思量。说着后、教人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