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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柳萧疏溽暑收,金商频伏火西流。尘衣岁晚缘身贱,雨簟更深满背秋。前事悲凉何足道,远书慵懒未能修。惟思待月高梧下,更就东床访惠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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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绮满城春欲暮。百花洲上寻芳去。浦映□花花映浦。无尽处。恍然身入桃源路。
莫怪山翁聊逸豫。功名得丧归时数。莺解新声蝶解舞。天赋与。争教我悲无欢绪。
【定风波】的开头是“罗绮满城春欲暮,百花洲上寻芳去。”是说穰城里虽然“罗绮满城”花花绿绿,但是春天已近逝去,于是到百花洲上寻找春天的美好景色。百花洲上的景色是怎样的呢?“浦映□花花映浦”,美极了。“无尽处,恍然身入桃源路”这种美好境界无边无际,走进去好象突然走入陶渊明《桃花源记》中所描写的、去“世外桃源”的路上的境界一般。这上片,字面上的意思是,城里的春天景色即将逝去,没什么好景致,到城外游咏之地寻美景吧;而那里,景致确实很好,真如世外桃源一般。换句话说,对城市的生活已没什么兴趣,必须离开城市,到山林原野之间去,那里远比这表面繁华的城市生活来得好。这表明了范仲淹对官场生活已经厌倦,对表面稳固的朝庭存在着反感,想离开朝庭,离开官场,寻找他途,退隐归田去,希望过陶渊明式的生活。(我想,这可能就是他屡次请贬的原因之一。)这是上片的思想感情的实质。所以,下片紧接着说:“莫怪山翁聊逸豫,功名得丧归时数”,替自己的这种思想进行辩解,认为他想这样做是很自然的事情。所以最后说,“莺解新声蜨解舞。天赋与,争教我辈无欢绪。”在词的意境上是写对景色的欣赏,实际上是表白自己去退隐归田是很愉快的、很乐观的、很自然的。
这首词,反映了范仲淹在仕途受阻、政见受挫之时,其本阶级(中、小地主)软弱的一面的作用下,有退隐的念头,乍看起来,这种念头是不符合范仲淹的思想实际的。范仲淹“每感激天下事,奋不顾身”(宋史),“公少有大节,其富贵贫贱,毁誉欢戚,不一动其心,而慨然有志于天下。常自诵曰:‘士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也。其事上、遇人,一以自信,不择利害为趍舍,其所为,必尽其力。曰:‘为之自我者,当如是,其成与否,有不在我者,虽圣贤不能必,吾岂苟哉?’”。(《范文正公集》《褒贤集:神道碑铭》)可是我认为,范氏的世界也是有矛盾的,以上所引的活只道出了它的一面(而且是主导一面)。范仲淹消极低沉的时候也是有的,只是不很严重而已。这是因为他是封建社会的士大夫,他所代表的阶级——中、小地主——在当时无论是政治上还是经济上,地位都是不巩固的,虽然有上升的积极要求,却是很软弱的;他所处的时代是沉闷的时代。(关于范仲淹有积极一面和消极一面,从以上分析的三首词中亦可看出来,上面的分析也或多或少作了些说明,读者要更进一步了解这种两面性的具体情况,实质和根源,可参阅马茂元的《范仲淹的词》一文,我完全赞同马氏对这个问题的分析。)也许有人会说,他既然在五十七岁左右有这种消极退隐思想,可是他在58岁时怎么能写出《岳阳楼记》这样积极的散文呢?不错,《岳阳楼记》是篇积极的作品,但我正要以它作为旁证,说明范仲淹在知邓州时(五十七、八岁)思想上消极面积极极面有着激烈的斗争,而斗争的结果是积极面占了上风。《岳阳楼记》写了两种人在洞庭湖两景色面前所表现的两种不同情绪,实际上与他自己的思想有关。他年轻时,生气勃勃,积极进取。后来三遭贬职(知邓州就是其中一次——知邓州前充边任),知邓州时,年纪老了,由此,他有一些消极情绪也是可以理解的。《岳阳楼记》最后强调“进亦忧,退亦忧”,“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正是他自己的矛盾着的两种思想倾向对立斗争的结果,积极一面占了上风了,他过去一贯的积极处世的思想复活了。所以他在末了说:“噫,微斯人,吾谁与归!”否定了消极一面,希望、鼓励自己向古仁人看齐,希望、鼓励自己比古仁人更进一步。他在这时思想斗争的结果是积极一面占了上风,但当时的消极一面却在【定风波】中记录下来了。
凤楼鸳瓦蟾波湿,众籁声沉百虫蛰。
仙盘云表露成霜,何人夜斗年衣泣。
芝泥香熟封诏书,河汉西倾移斗车。
阴风槭槭起庭树,寒澌戛戛鸣宫渠,
千庐递唱传宵警,海山鳌背蓬壶顶。
金缸珠网结绮钱,玉井银休垂素绠。
前席受釐询硕生,观书百斤须中程。
投签乍应严鼓节,求衣误听苍蝇声。
渴乌漏尽繁星曙,鱼鑰建章开万户。
初日瞳昽艳屋梁,鸣鞭一声下天路。
长向春风恋物华,又看碧沼泛琼葩,雨晴凉翠上衣纱。
残霸江山馀落日,故皇台殿噪群鸦,暗惊伊洛化龙沙。
幽居不称在长安,沟浅浮春岸雪残。板屋渐移方带野,
水车新入夜添寒。名如有分终须立,道若离心岂易宽。
满眼尘埃驰骛去,独寻烟竹剪渔竿。
白日归苞栎,荒飙助游环。阗道俱声咽,叹息此三贤。
临穴惴惴下,彷徨顾平原。奄仲即长昏,针虎亦何怨。
逝者许一身,存者留一言。清渭东南外,谁不忿王官。
戎乐既销亡,回首见雍川。扣角与负薪,各自爱其全。
惜哉百夫特,粉黛同所天。
文章国器尽琅玕,朝骑駸駸岁欲残。彩笔只宜天上用,
绣衣偏称雪中看。休惊断雁离三楚,渐入祥烟下七槃。
翰苑旧知凭与说,紫金轮畔寄书难。
客从南方来,酌我一瓯茗。
我酌初不啜,强啜且复醒。
既凿浑沌氏,遂出华胥境。
操戈逐儒生,举觞还酩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