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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纸堆中唤师叔,香林花叶续传灯。寻思四十年前事,只为茶毗一个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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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兔爰爰,雉离于罗。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逢此百罹。尚寐无吪!
有兔爰爰,雉离于罦(fú)。我生之初,尚无造;我生之后,逢此百忧。尚寐无觉!
有兔爰爰,雉离于罿(chōng)。我生之初,尚无庸;我生之后,逢此百凶。尚寐无聪!
野兔往来任逍遥,山鸡落网惨凄凄。在我幼年那时候,人们不用服兵役;在我成年这岁月,各种苦难竟齐集。长睡但把嘴闭起!
野兔往来任逍遥,山鸡落网悲戚戚。在我幼年那时候,人们不用服徭役;在我成年这岁月,各种忧患都经历。长睡但把眼合起!
野兔往来任逍遥,山鸡落网战栗栗。在我幼年那时候,人们不用服劳役;在我成年这岁月,各种灾祸来相逼。长睡但把耳塞起!
参考资料:1、《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年12月版,第141-142页。
爰(音缓):缓之借,逍遥自在。离:同罹,陷,遭难。罗:罗网。为:指徭役。郑笺:“为,谓军役之事也。”罹:忧。无吪(音俄):不说话。一说不动。
罦(音浮):一种装设机关的网,能自动掩捕鸟兽,又叫覆车网。造:指劳役。朱熹《诗集传》:“造,亦为也。”觉:清醒。
这是一首伤时感事的诗。《毛诗序》说:“《兔爰》,闵周也。桓王失信,诸侯背叛,构怨连祸,王师伤败,君子不乐其生焉。”这是依《左传》立说,有史实根据,因此《毛诗序》说此诗主题不误。但意谓作于桓王时,与诗中所写有出入。崔述《读风偶识》说:“其人当生于宣王之末年,王室未骚,是以谓之‘无为’。既而幽王昏暴,戎狄侵陵,平王播迁,室家飘荡,是以谓之‘逢此百罹’。故朱子云:‘为此诗者盖犹及见西周之盛。’(见朱熹《诗集传》)可谓得其旨矣。若以为在桓王之时,则其人当生于平王之世,仳离迁徙之余,岂得反谓之为‘无为’?而诸侯之不朝,亦不始于桓王,惟郑于桓王世始不朝耳。其于王室初无所大加损,岂得遂谓之为‘百罹’、‘百凶’也哉?窃谓此三篇者(按:指《中谷有蓷》、《葛藟》及此篇)皆迁洛者所作。”
诗共三章,各章首二句都以兔、雉作比。兔性狡猾,用来比喻小人;雉性耿介,用以比喻君子。罗、罦、罿,都是捕鸟兽的网,既可以捕雉,也可以捉兔。但诗中只说网雉纵兔,意在指小人可以逍遥自在,而君子无故遭难。通过这一形象而贴切的比喻,揭示出当时社会的黑暗。
各章中间四句,是以“我生之初”与“我生之后”作对比,表现出对过去的怀恋和对现在的厌恶:在过去,没有徭役(“无为”),没有劳役(“无造”),没有兵役(“无庸”),我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而现在,遇到各种灾凶(“百罹”“百忧”“百凶”),让人烦忧。从这一对比中可以体会出时代变迁中人民的深重苦难。这一句式后来在传为东汉蔡琰所作的著名长篇骚体诗《胡笳十八拍》中被沿用,“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那悲怆的诗句,是脱胎于《兔爰》一诗。
各章最后一句,诗人发出沉重的哀叹:生活在这样的年代里,不如长睡不醒。愤慨之情溢于言表。方玉润说:“‘无吪’、‘无觉’、‘无聪’者,亦不过不欲言、不欲见、不欲闻已耳”(《诗经原始》),这也是《毛诗序》中所点出的君子“不乐其生”的主题。
全诗三章风格悲凉,反覆吟唱诗人的忧思,也正是《王风》中的黍离之悲,属乱世之音、亡国之音,方玉润评云:“词意凄怆,声情激越,(三国魏)阮步兵(籍)专学此种。”(《诗经原始》)
圣皇握赤符,渡江定武功。东吴据佳丽,西楚徵才雄。
皇皇帝业成,赫赫王气钟。玉帛走群后,车书会大同。
宾兴蔼多士,献赋蓬莱宫。
纵观沧海陟高峰,巡幸无名是祖龙。留作后来真赏地,望秦楼阁一重重。
公生自淮海,弱不游群儿。良哉白玉质,烱烱无磷缁。
澡身以道德,馀弃为文词。端能处庠序,邈有孔孟姿。
一朝擅高名,卓然动京师。馀辉耀天末,烨烨如斗箕。
校雠芸阁中,精义无参差。同时鹓鹭行,半已翔凤池。
两登谏官室,抗疏犯天威。扬舲去江海,旷岁成流离。
朱轮拥苕霅,五马从合肥。编氓仰遗爱,堕泪存丰碑。
归来遘风树,憔悴不展眉。藉苫一室中,四壁无重帷。
南邻有古刹,而我方栖迟。杖藜时过公,泣血闻嗟咨。
从容劝我坐,一饭常共为。蒸蒸沸古鼎,蔌蔌投园葵。
客来慵应门,客去知为谁。礼丧事云既,始领吴门麾。
瓶盂走梁苑,恨不相追随。秋风亟东下,旌旆俄已睽。
浮川与遵陆,多病亦云疲。七闽富名山,空翠相逶迤。
在昔慕仁智,于今慰遨嬉。棠阴想初坐,吏案纷交驰。
庖刀一为解,往往无孑遗。麦秋荐丹实,梅雨裁纤絺。
黄金燕佳客,柔指鸣哀丝。万事不芥蒂,羡公能自怡。
路绕龙冈迫,云依虎谷频。扬鞭争去蹀,隔水问迷津。
听鸟声如故,看山色似新。孤村灯火夜,野老话酸辛。
千林摇落梅新蓓,万卉披猖菊未莎。
岁晚幽人空谷里,渊明和靖不争多。
长镵白木柄,茫茫走天涯。宁知屋角松,流膏藏龟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