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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筱晚风迟,披襟待月痴。亭亭有独坐,夕夕得清嬉。
休夏闻西竺,衰周栖仲尼。藕丝非系缚,灰槁亦奚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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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偏恋黑甜乡,偶被人呼即路长。分茗桂湖围四士,论诗莲座继三唐。
已看海内复春色,不信域中终旧章。独有闲情抛未去,归来镫下漫思量。
高峰耸两肩,崭{山绝}不可仰。大江截中流,豁达开天仗。
上栖鹰鹘巢,下瞰蛟龙藏。偃风起漩涡,倏忽相摩荡。
冯夷亦狡狯,欲与山灵抗。斗险触危矶,排空压巨浪。
烟光纷陆离,作势殊万状。艑郎好身手,到此心胆丧。
屏息戒勿喧,烧纸邀神贶。疾雷惊一霎,回首失群嶂。
同行颜始开,相顾劳无恙。临深古有训,此意胡不广。
作诗招征魂,落日闻渔唱。
两竿落日溪桥上,半缕轻烟柳影中。
多少绿荷相倚恨,一时回首背西风。
站在溪桥远眺,落日西斜,距地两竿,对岸杨柳含烟,淡影朦胧。
水面上,荷叶亭亭、相簇相拥,一阵西风吹过,满溪荷叶随风翻转,似含无限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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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句“两竿落日溪桥上”,点明时间和地点。时间是“两竿落日”,则既非在红日高照之下,也非在暮色苍茫之中。在读者眼前展开的这幅画中的光线和亮度是柔和宜目的。地点是“溪桥上”,则说明诗人行吟之际,既非漫步岸边,也非泛舟溪面,这为后三句远眺岸上柳影、俯视水上绿荷定了方位。
诗的次句“半缕轻烟柳影中”,写从溪桥上所见的岸柳含烟之景。诗人的观察极其细微,用词也极其精确。这一句中的“半缕轻烟”与上句中的“两竿落日”,不仅在字面上属对工整,而且在理路上有其内在联系。正因日已西斜,望中的岸柳才会含烟;又因落日究竟还有两竿之高,就不可能是朦胧弥漫的一片浓烟,只可能是若有若无的“半缕轻烟”;而且,这“半缕轻烟”不可能浮现在日光照到之处,只可能飘荡在“柳影”笼罩之中。
这前两句诗纯写景物,但从诗人所选中的落日、烟柳之景,令人感到:画面的景色不是那么明快,而是略带暗淡的;诗篇的情调不是那么开朗,而是略带感伤的。这是为引逗出下半首的绿荷之“恨”而安排的合色的环境气氛。
诗的三、四两句“多少绿荷相倚恨,一时回首背西风”,写从溪桥上所见的荷叶受风之状。这两句诗,除以问语“多少”两字领起,使诗句呈现与所写内容相表里的风神摇曳之美外,上句用“相倚”两字托出了青盖亭亭、簇拥在水面上的形态,而下句则在“回首”前用了“一时”两字,传神入妙地摄取了阵风吹来、满溪荷叶随风翻转这一刹那间的动态。在古典诗词中,可以摘举不少写风荷的句子,其中最为人所熟知的是周邦彦《苏幕遮》词“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几句。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称赞这几句词是“真能得荷之神理者”。而如果只取其一点来比较,应当说,杜牧的这两句诗把风荷的形态写得更为飞动,不仅笔下传神,而且字里含情。
这里,诗人既在写景之时“随物以宛转”(《文心雕龙·物色篇》),刻画入微地曲尽风荷的形态、动态;又在感物之际“与心而徘徊”(同上),别有所会地写出风荷的神态、情态。当然,风荷原本无情,不应有恨。风荷之恨是从诗人的心目中呈现的。诗人把自己的感情贯注到无生命的风荷之中,带着自己感情色彩去看风荷“相倚”、“回首”之状,觉得它们似若有情,心怀恨事,因而把对外界物态的描摹与自我内情的表露,不期而然地融合为一。这里,表面写的是绿荷之恨,实则物中见我,写的是诗人之恨。
南唐中主李璟有首《摊破浣溪沙》词,下半阕换头两句“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历来为人所传诵。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却认为,这两句不如它的上半阕开头两句“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并赞赏其“大有众芳芜秽,美人迟暮之感”。而原词接下来还有两句是:“还与韶光共顦顇,不堪看。”这几句词以及王国维的赞语,正可以作杜牧这两句诗的注脚。联系杜牧的遭遇来看,其所表现的就是这样一种芳时不再、美人迟暮之恨。杜牧是一个有政治抱负和主张的人,而不幸生在唐王朝的没落时期,平生志事,百无一酬,这时又受到排挤,出为外官,怀着壮志难酬的隐痛,所以在他的眼底、笔下,连眼前无情的绿荷,也仿佛充满哀愁了。
诗名浪得在卢前,器识惭非叔度贤。捉月笑他吟采石,凌云端欲赋甘泉。
发硎喜淬冲牛剑,启齿羞谈使鬼钱。平世未应徒尔耳,行藏终与古人肩。
世人竞巧知,逐逐如飞蝇。井蛙亦诧海,夏虫曷语冰。
俟彼千秋人,陈迹异代论。
霜拍井梧乾叶堕,翠帏雕槛初寒。薄铅残黛称花冠,含情无语,延伫倚阑干。
杳杳征轮何处去,离愁别恨千般。不堪心绪正多端,镜奁长掩,无意对孤鸾。
乱云荣浦。做雪不成还是雨。知我为何。一笑仍添一恨多。
不须归去。琥珀杯深能几许。草色如袍。记取从今舞处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