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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中原太华阴,客携秋色独登临。俄添岳掌莲峰峻,忽入关头紫气深。
六箸仙人邀对博,三浆玉女醉还斟。谁怜此地馀秦观,西望双悬万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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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雨初晴,花艳迎阳,槛前如绣如绮。向晓峭寒轻,窣真珠十二。正朝曦、桃杏暖,透影帘栊烘春霁。似暂隔、祥烟香雾,朝仙侣庭际。更值迟迟丽日。且休约寻芳,与开瑶席。未拟上金钩,尽围红遮翠。命佳名、坤殿喜,为写新声传新意。待向晚、迎香临月须卷起。
走笔题诗问起居,近来导引复何如。
从教两鬓霜无数,却要三田为有余。
示病想同摩诘病,读书还著子云书。
梅霖十日宜高爽,试共登楼一豁舒。
江淮经岁旱,春暮忽然雨。
乱点逾广津,散洒入原土。
万物气稍苏,厉妖莫能聚。
群山洗故尘,紫翠坐可数。
昏如笼纤妙,媚若隐绀缕。
碧瓦南崦中,重叠出迥覩。
扁舟凌空飞,白鸟人烟舞。
遥林动新滋,颜色若可取。
碧草弄微芳,低昂欲来语。
緐声过沙头,上下讴哑橹,
浓淡新画成,快惬久病愈。
念此时多虞,岂得岁少阻。
焦心闵疲农,虚口待得稌。
县吏事凶贪,气若解缚虎。
惟于从诛敛,乃能奋怒武。
青天虽云明,疑不照艰苦。
此时忽霶霈,知有神物主。
不然诸苍生,性命委草莽。
本蹶邦岂宁,皮去毛安附。
歌此告巨公,行当视前古。
乱后玄都失故基,看花诗在只堪悲。
刘郎也是人间客,枉向春风怨兔葵。
《戏赠看花诸君子》:刘禹锡此诗,通过人们在长安一所道观――玄都观看花这一生活琐事,讽刺了当时的朝廷新贵。这首诗表明上看诗描写人们去玄都观看桃花的情景,实质上却是讽刺当时权贵的。千树桃花,喻十年来由于投机而在政治上得意的新贵;看花人,喻趋炎附势、攀高结贵之徒。他们为了富贵利禄奔走权门,就如同在紫陌红尘中赶热闹看桃花一样。最后一句指出,这些权贵不过是我被排挤出外以后被提拔起来的罢了。这首诗中的轻蔑和讽刺是辛辣的,所以《旧唐书·刘禹锡传》说是“语涉讥刺”,《新唐书·刘禹锡传》说是“语讥忿”。
《再游玄都观》这首诗是上一首的续篇。从表面上看,它只写玄都观中桃花盛衰存亡,实际上是旧事重提,象权贵挑战。桃花比新贵,种桃道士指打击革新运动的当权者。但是他们已经“树倒猢狲散”了,而被排挤的人,却又回来了,真是世事难料。诗人表现了不屈和乐观。所以,《旧唐书·刘禹锡传》说:“执政又闻诗序,滋不悦”,《新唐书·刘禹锡传》未引诗歌,却引出序中兔葵、燕麦等语尤为不满。
这首诗是批评刘禹锡的《戏赠看花诸君子》和《再游玄都观》二诗及诗歌的怨刺问题。元好问论诗,主张温柔敦厚,明确反对直露刻薄的怨刺。在他众多的诗文禁忌中,就有“无狡讦”、“无为妾妇妒,无为仇敌谤伤”等形式戒条。他认为,即使有“不能自掩”的“伤谗疾恶不平之气”,也应该“责之愈深,其旨愈婉,怨之愈深,其辞愈缓”(《杨叔能小亨集引》)。
在这首诗中,元好问实际上是继承前人的观点,批评《再游玄都观》及其诗序的怨刺失度。元好问认为,如果说刘禹锡的《戏赠看花诸君子》一诗是戏赠之作,尚无伤大雅,但《再游玄都观》一诗就怨刺失度了,尤其是诗序中所谓“重游玄都,荡然无复一树,唯有兔葵燕麦动摇于春风耳”,将所有当权者斥为兔葵、燕麦,打击面太大,贬损太过,不免流于刻薄。前两句概括刘禹锡创作《再游玄都观》的背景,“乱后”指刘禹锡被贬十四年间皇权迭变、宦官专权、藩镇割据的动乱时局,“失故基”指刘禹锡诗前小序所说“荡然无复一树”的衰败景象,看花诗指《戏赠看花诸君子》一诗。这两句诗认为当时一切只值得悲伤,不应该再出怨刺之语。后两句是全诗的关键,“刘郎”一句,借用刘诗“前度刘郎今又来”之语,说刘禹锡也是凡人。“枉向”一句,拈出《再游玄都观》诗序为批评重点。“枉”是“错”的意思,与“枉著书生待鲁连”(《论诗三十首》)的“枉”字同意。两句连在一起,是说刘禹锡也是凡人,不能免俗,却错将所有人都指斥为东风中的兔葵、燕麦一类,加以嘲讽。可见,这首诗着重批评《再游玄都观》尤其是诗序的怨刺失当。
轵道牵羊事已非,更堪行酒著青衣。裹头婢子那知此,争逐君王烈燄归。
檀槽细压,紫溜泠泠,滴碎珠千斛。鹔鹴初赎。谁揩醒、卓女远山黛绿。
朱樱小蹙。风袅处、山香几曲。捧屈卮、徐露春芽,一样纤纤玉。
何事锦围翠簇。只枝头一点,买断金谷。灵犀轻嘱。
微酣后、记取夜来题目。双鬟趁逐。扶俺向、碧纱厨宿。
誇醉乡、还傍温柔,此际平生足。
若耶溪路。别岸花无数。欲敛娇红向人语。与绿荷、相倚愄,回首西风,波淼淼、三十六陂烟雨。新妆明照水,汀渚生香,不嫁东风被谁误。
遣踟蹰、骚客意,千里绵绵,仙浪远、何处凌波微步。想南浦、潮生画桡归,正月晓风清,断肠凝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