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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世何缘有避雠,为贪山色秣陵游。间从方外称司马,懒向田间诧故侯。
王谢风流杯底出,秦淮烟月画中收。官衙不少如渑酒,君但来过缓客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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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歌行,借君剑,为君舞。自古英雄重结交,樽酒相逢气相许。
爱君倜傥不可羁,与君一见心无疑。疏眉大颡长七尺,神彩照耀仍虬髭。
雄词落纸走山岳,霹雳绕壁蛟龙随。如何十载困羁旅,此心独未时人知。
去年从军杀强虏,举鞭直解扬州围。论功不及骠骑幕,失路羞逐边城儿。
归来宝刀挂空壁,白光夜夜惊虹蜺。椎牛酾酒且高会,酣歌击筑焉能悲。
百年快意当若此,迂儒拳局徒尔为。我亦摧藏江海客,重气轻生无所惜。
关河漂荡一身存,宇宙茫茫双鬓白。到处犹吟然诺心,平时错负纵横策。
海内交游四五人,近来得尔情相亲。情相亲,两相托,生死交情无厚薄。
别君去,还留连,愿剖肝胆致君前。人生感激在知己,男儿性命焉足怜。
长洲茂苑关门睡,忘却蓬山梦里游。尔雅一生无浊见,离骚千古有清愁。
涝田检放难终岁,寒事经营易得秋。欲寄潜鳞寻过翼,望穷云海复悠悠。
晚知清净理,日与人群疏。
将候远山僧,先期扫弊(bì)庐。
果从云峰里,顾我蓬蒿(hāo)居。
藉草饭松屑,焚香看道书。
燃灯昼欲尽,鸣磬(qìng)夜方初。
一悟寂为乐,此生闲有余。
思归何必深,身世犹空虚。
晚上知道了清净的佛理,白天便远离人群。
等着远方覆釜山的僧人,预先打扫自己的房子。
僧人们从云峰中降临,来到我的杂乱的居所。
我们坐在铺草上吃松果,点燃香炉观看佛经。
燃着灯白天将要结束,敲起磬夜晚刚刚开始。
一旦悟到了寂灭的快乐,这一生都觉闲余安宁。
也不必再想归隐了,人生和世间都是空虚的。
参考资料:
1、王志清撰;袁行霈主编;刘跃进副主编.王维诗选:商务印书馆,2015.04:218-219
2、傅东华选注;马卉彦校订.王维诗:崇文书局,2014.09:19
饭:施饭食给人。覆釜山:山的名字,有此名的山不止一处,一说是荆山,在今河南灵宝,一说在长安。清净:佛家用语,指远离恶性和烦恼。
弊庐:谦称自己的居室。
蓬蒿居:长满了蓬蒿的居所,或言居所在蓬蒿中,自谦。
藉草:以草为铺垫物。这里指坐在铺草上进食。松屑:松子,松树的果实。一说为松花。此句意谓:高僧们不需要什么美食招待。
磬:僧人所用的一种法器,做法事或诵经时,击而鸣之。
寂:寂灭,佛教用语,意为度脱生死,入寂静无为、涅檠再生之境地。
归:指弃官归田。身世:指人生和世间。
全诗共十四句。开头的四句,是自写,写自己饭僧前的忙碌。饭僧成为王维晚年生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而今日,他所迎的是远道而来的高僧,故而特别地殷勤而隆重。“先期扫弊庐”,诗人提前打扫房屋,就为了等候这些远行而来的僧人。
中间六句,写“云峰里”来的高僧。覆釜山的高僧们终于被盼来了。这些僧人们果然不同凡俗,他们的物质需求极低,却异常地虔诚,也异常地专注,除了看道书、诵佛经外,连自己的存在也忘记了。
最后四句是写禅悟。“一悟寂为乐,此生闲有余”二句,写其彻悟。诗人在与高僧们的交流中,享受空门、山林的幽寂之乐。参证了“凡所有相。皆是虚空”(《金刚般若经》)的禅宗要义,彻悟到真正的乐事乃寂灭与涅檗,明心见性,即事而真,达到了一种超现实的“湛然常寂”的境界禅宗圆通静达的启悟。这也使其除去了一切世俗妄念的执,因此,现实中的生命与物质便空幻虚无而显得不重要了,生成了“思归何必深”的处世遇物的生存智慧。这样的收束,类似谢灵运诗的玄言尾巴。其实,王维诗中也有些这样的“尾巴”,因为他也太想将自己的禅悟禅悦直白地表达出来,并传达给世人。
落叶满阶砌,西风鸣纸窗。晓起促行色,相对两茫茫。
虽无久离别,中心自感伤。何如百里妇,扊扅炊高粮。
朝餐浑未备,枵腹赴征航。细雨湿行袂,凉飙吹短装。
饥鸿唳天表,寒鹜下林塘。行李太单薄,何以御严霜。
执手斯须立,有泪已盈眶。丈夫富经术,忧患天所尝。
行矣勿复顾,努力事明扬。秃笔吐异彩,古墨发新香。
不挟兔园册,惟凭胸所藏。幸逢冰作鉴,慎勿轻文章。
高林霜落万星攒,论品先应荐太官。不是诗家评素定,闽南合让荔枝丹。
放鹤庭前落叶重,吟身独上夕阳峰。
远村近浦分诸树,后岭前山应一钟。
高阁倚残归鸟过,空林行尽老僧逢。
支公骏马嗟何处,石上莓苔没旧踪。
路自台阳出,隆隆始一湾。四围皆大海,五省仗雄关。
天堑飞难渡,楼船利足患。圣朝虽恃德,不敢弛防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