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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簪昔中折,桐柏亦涓涓。张生一振之,矫矫遂无前。
平原称盗骊,霜夜拭龙渊。昔与宗生角,推锋互瑕坚。
一矢银潢漏,再矢月胁穿。隽声绛灌耳,沦落二十年。
晚途始见收,改服事戎旃。密饵间阏氏,飞书降右贤。
山甫城朔方,吉甫颂其贤。自非如椽笔,畴能勒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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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甫宦不达,衔饥卧西山。散发听樵歌,轻舠弄潺湲。
宁无临川屐,不踏城市间。举世称高节,吾独叹微言。
昔闻双井徒,竭蹶趋险艰。旦夕费雕锼,不救岩石顽。
解曾一决之,浊流遂泛澜。左蠡稍自清,匡庐出孱颜。
遂令洪都瑟,疏越表三叹。正始岂必多,滥觞良亦难。
昔我先司马,列棘遴楚士。于时独明卿,裒然拔其萃。
拓落厌时趣,纵横富篇制。已窥正始格,复探作者意。
失鹄必反求,贯革有余锐。颇余东方谑,不作公孙媚。
吏道亦自工,时违巧相避。二始稍见收,三斥竟成踬。
桃李倾骄日,幽兰自憔悴。开径樊口田,卖文成活计。
却问诸少年,畴能一兼诣。
岷峨孕才秀,铜梁嗣临邛。昔托艺苑盟,均年如弟兄。
岂无竹林隽,坦陀让山公。处则若渊停,沛则九有丰。
五领开府节,三奏保障功。谈笑杯俎间,立除肘腋凶。
既表文士用,复解书生穷。追锋一召入,立拜留侯封。
黔黎既膻悦,翰管亦景从。而我独何为,亹亹称赤松。
唳鹤啼乌隔斗城,喈喈辛苦报朝缨。
僦庐不识端门漏,长愧东窗第一声。
吾闻海上三神仙,曾城十二虚无间。巨鳌赑屃顽申秃,乘风徙去乘潮还。
秦皇汉武无仙骨,不见金银耀宫阙。定识徐栾非浪言,真有蓬壶浮硉矹。
东牟秋晚碧宇澄,阳乌浴翼投沧溟。浮云一朵起天际,绵邈千里连苍青。
奇峰复岭倏腾掷,五岳真形变顷刻。赤城霞标建高紫,匡君瀑布垂修白。
卧对真如宗少文,琴响泠冷动四壁。忽从浮槎弱水西,丹邱缥缈望丹梯。
栖台百座林端出,鸾鹄千群烟际迷。拍肩把袂飞仙人,毵㲚羽服青霞裙。
呼之欲下不肯下,笑我裋褐身贱贫。我宁住世趋埃尘,略欲识字窥皇坟。
但作顽仙何足珍,上界官府还纷纷。亦有赤砂与白鹄,行人牛马车轮囷。
若烟非烟缦五色,窈窕锦绣开青旻。信知造化弄奇诡,不独珠宫幻蜃市。
我作长歌歌海云,萧萧声卷秋风起。
少年识事浅,强学干名利。
徒闻跃马年,苦无出人智。
即事岂徒言,累官非不试。
既寡(guǎ)遂性欢,恐招负时累。
清冬见远山,积雪凝苍翠。
浩然出东林,发我遗世意。
惠连素清赏,夙(sù)语尘外事。
欲缓携(xié)手期,流年一何驶。
年青时我涉世太浅,勉力追求功名禄位。
只为听信跃马年华,却恨没有超人智慧。
面临世事哪只是说说而已,累积仕历也并非不被任用。
既已缺少任我本性的快乐,恐怕还要招来背时的牵累。
明净的冬日可见远处群山,凝雪覆盖了山林的苍翠。
走出城东树林只见一片洁白,更触发了我遗落尘事的心意。
我惠连弟素有清高情趣,早就谈起过世外的情事。
想要延缓携手同隐的日期,可流年多么容易消逝。
参考资料:
1、邓安生等.王维诗选译.成都:巴蜀书社,1990:62-64
识事:了解事实;懂得事理。强学:勤勉地学习。干:追求,追逐。
跃马:指获取功名富贵。多指科举应试。出人:超出常人。
即事:任事;作事。徒言:空话;说空话。累官:谓积功升官。
遂性:顺适性情。负时:违时;不合时宜。
东林:东边的树林或竹林。遗世:遗弃人世之事。常说明人的离世隐居,修仙学道,有时也用作死亡的婉辞。这里作离世隐居讲。
惠连:指南朝宋谢惠连。惠连幼聪慧,族兄灵运深加爱赏。后诗文中常用为从弟或弟的美称。清赏:谓清标可赏。尘外:犹言世外。
携手:指携手一同归隐。流年:如水般流逝的光阴、年华。一何:多么。
这首诗的开篇,干脆利索,开门见山,一气呵成,将诗人内心愤懑苦恼的矛盾心理悉数展现在读者眼前。前八句直抒感慨,亦是对诗人前半生仕途的总结。少年气盛之时,不谙世事,尽力苦学只为求取功名利禄。行至途中,回首走过的仕途,却是那般苦不堪言。“强学”、“徒闻”、“苦无”、“岂徒言”、“累官”、“寡”、“恐遭”,这一连串如泻闸之水般喷涌而出的用词,无不流露出诗人的苦闷之情。在这开门见山的畅吐背后,不难想象出诗人仕途跋涉中的艰辛与烦恼,那苦不堪言的心情,身心俱碎的状态。然处在这样的仕途漩涡里,又是岂能奈何得了的。想要“遂性欢”,却又害怕遭来“负时累”。面对世俗纷繁的厌倦,对现实世界的进退维谷,矛盾交织的内心挣扎,低首徘徊的他,究竟又该何去何从。前八句一泻而下的倾诉,将诗人的内心世界展现得遗漏无疑,在读者面前勾画出一位茫然徘徊,为人生追求而苦闷的仕者形象。
诗的后八句,诗人笔锋一转,转而描绘出一幅清新高渺、晶莹剔透的画面,压抑沉重的氛围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焕然一新的画面,清冬的远山,清晰可见,晶莹的雪花,将苍翠的山林覆盖,天地间一片白雪皑皑的景象,几许透亮,几许静穆。如此心旷神怡之境,将尘世的繁杂与诗人内心的苦闷化为乌有,这才是他真正渴望追求的境界。“皓然出东林,发我遗事意。”这是此番自然景象给诗人的启迪,亦是诗人内心最深的夙愿。末两句是劝诫堂弟之语,堂弟素来追求高雅之趣,早年极言追求“尘外”之意,却仍陷世俗之中,诗人想与堂弟携手共同隐退而居,却怎奈世俗纷扰,仍有故得延缓归期,然时光却转瞬即逝,匆匆而过。末句看似对堂弟的规劝,实则也是对自己进退两难境地的慨叹,忧谗畏祸的心情溢于言表。
此诗发言旷远,用笔委婉。前后部分的巧妙转折,是一个诗人心灵与自然对话的过程,自然的开阔之境将他从苦闷之际释放出来。
雪射瑶阶月,春回玉女扉。云中三秀草,石上六铢衣。
酒熟鹅儿色,身轻燕子飞。客槎还汎斗,谁解卜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