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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霁祗林步屧新,上方台殿郁嶙峋。诸天入暝原无相,双树凌空不受尘。
清磬忽传迷后旨,慧灯谁引幻中身。微官宿障如堪脱,长以斋心礼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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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寺送行频,蝉声入座新。
夏云骄酿雨,关树远通津。
门外长安路,樽前出塞人。
愿分双宝剑,万里静胡尘。
城西青岛寺,累夏漱寒泉。今在提纲所,应难扫石眠。风沙榆塞迥,波浪橘洲偏。重整潇湘棹,心期更几年。
二十九人及第,五十七眼看花。
半湖秋浸斗来宽,彭蠡小龙时往还。仗剑驱雷翻水府,焚章乞雨达天关。
云凝石髓朝流汞,月漾骊珠夜吐丹。吹醒一床池草梦,却随仙侣跨青鸾。
此地接邳徐,平江故迹馀。开天成祖代,转漕北京初。
闸下三春尽,湖存数尺潴。舳舻通国命,仓廪峙军储。
陵谷天行变,山川物态疏。黄流侵内地,清口失新渠。
米麦江淮贵,金钱帑藏虚。苍生稀土著,赤地少耰锄。
庙食思封券,河防重玺书。路旁看父老,指点问舟车。
痛忆梅开易得残,既残憔悴不堪看。
年年长被清香误,争似闲栽竹数竿。
试说途中景,方知别后心。
行人日暮少,风雪乱山深。
这首诗可能作于诗人赴慧州途中,题为《寄内》,是寄给妻子的诗。他的别后心情,所谓“黯然消魂”者,在这首小诗里有充分而含蓄的表现。
以途中景色,见别后离情,这是古代诗词中最常用的抒情方法,即以实处见虚,则实处皆虚。不说“心情”,而只说沿途风物,风物虽是早已客观存在,而行人此时此地的心头滋味却是其个人所有。其深度如何,其浓度如何,作者均未明言。且别情之浓,别情之乱,若一一说去,将花费太多笔墨,愈说得多,愈不能将此弥漫四野、飘忽惆怅的心情说全、说清,故将虚化实,使实处全虚,则更易感人。李商隐的《夜雨寄北》就是采用这种表现手法。
按一般叙述方法,诗的顺序应为:“说与途中景,方知别后心。”这里将诗句倒转,是作者独具匠心处。第一联为第二联作铺垫,第二联陡转,转折颇险而陡,因奇特而见警策,能于险中求警;若按意思顺序来写,则是平铺直叙,而无跌宕之势。读后只能感到行人于日暮时,说出风雪乱山中的感受,及因这种感受而思念家人的心情,虽流畅而失之浅淡。此则不同,首联没有说“别后心”究竟如何,次联却通过所写的途中景色来表现作者情怀的极苦、极乱。首联在字面上提出了“途中景”,却全无一字说此“景”;提出了“别后心”,却既不作心情的描述,又无形象以表现含义。诗到后面又转回头去接第一句,写“途中景”。如此安排,等于告诉读者景即心,心即景,与其写不易着笔的抽象心情,不如写引起此种情怀的实景,于实景中见到这种极苦、极乱的心情,一如刘长卿的《逢雪宿芙蓉山》:“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只着一“贫”字,使下联实写的“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变得实处全虚,一片苍茫凄寒之感,弥天而来,一般人用很多言语也说不尽的地方,他只用百十个字就渲染出来了。孔平仲此诗的妙处也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