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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深老树欲全髡,湍急停云势若奔。仅有堤存如瓠子,几曾花发号桃源。
天过淮海疑全别,水出昆崙已自浑。却忆故乡诸季在,接䍦颠倒辟疆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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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涯心在凤凰台。
桃花晓落水流去,山鸟晚啼风送来。
古树影摇霜月满,冷猿声裂碧云开。
长关春有愁人分,驿马相逢去不回。
千古高风在,薰人姓字香。齐驱神合券,相对日生光。
信义镌金石,彝伦刻肝肠。有心当愧死,世态日炎凉。
知君原不是神仙,避地偶寻山水偏。世去只闻秦用法,客来方识晋编年。
桑麻翳翳连平野,村落依依带暮烟。种得桃花翻自悔,春风勾引钓鱼船。
秋老楚天阔,光粲极南星。郁葱瑞霭浮动,湘水舞湘灵。方启流虹华旦,恰值绂麟弥月,嘉会庆千龄。维岳降神处,玉印注长生。衣衮绣,袍练鹊,纽双萦。民气和乐,雁到回地作欢声。楚观连天境界,四景撩人风物,身世自蓬瀛。剩酌金貂醁,飞诏到临蒸。
老来辛苦须自烹,且勿娉婷腕如玉。香如桃蕊色如曲,蟹眼松声浮艾绿。
少年祗北觐,初命戒南驰。虎踞石城壮,龙蟠钟阜奇。
国崇根本地,政肃纪纲司。佐幕先修己,趋台自履卑。
小心勤职务,一意谨操持。有过须知改,凡痾莫已医。
赴公恒起早,退食每归迟。损友非吾类,前贤尽我师。
谦虚终受益,敖惰恐招危。寡欲堪常乐,多营枉自疲。
勿贻君子贱,何畏小人嗤。馀力披书卷,平时远酒卮。
夭桃朝暮色,贞桧雪霜姿。永矢平生志,毋因薄俗移。
每虞端有道,万邑洁无私。左右亲规诲,兴居视表仪。
顾余今潦倒,念尔远暌离。行矣图树立,庶当光远期。
尘满疏帘素带飘,真成暗度可怜宵。几回偷拭青衫泪,忽傍犀(xī)奁(lián)见翠翘(qiào)。
惟有恨,转无聊。五更依旧落花朝。衰杨叶尽丝难尽,冷雨凄风打画桥。
窗帘上落满了灰尘,素带飘飞,我在凄凉的心境里不知不觉度过了这个悲凉的夜晚。好几次偷偷地流下眼泪,猛然间看到你用过的妆奁翠翘。
心中唯有幽怨,对一切都兴味索然。天已五更,又是一个残花飘落的早晨,颓败的杨柳已经落尽了树叶。凄风冷雨抽打着画桥,怎能不令人愁思满怀。
参考资料:
1、斗南主编.人一生要读的古典诗词经典珍藏版: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15.05:第599页2、(清)纳兰性德著.孙红颖解译,纳兰词全鉴:中国纺织出版社,2016.02:第133页
于中好:即《鹧鸪天》,词牌名。双调五十五字,前后阕各三平韵,一韵到底。上阕第三四句、下阕第一二句一般要求对仗。也是曲牌名。疏帘:指稀疏的竹制窗帘。素带:白色的带子,服丧用。真成:真个。的确。暗度:不知不觉地过去。青衫:青色的衣衫,黑色的衣服,古代指书生。犀奁:以犀角制做饰物的妆奁。翠翘:古代妇人首饰的一种,状似翠鸟尾上的长羽。
故名:这里指亡妻遗物。冷雨西风:形容恶劣的天气或悲惨凄凉的处境。画桥:雕饰华丽的桥梁。
上片写室内,亡妻逝去后的尘帘飘带、妆奁翠翘等遗痕遗物,由此触发了对亡妻的深深的悼念,致使通宵不眠,清泪偷弹。“尘满疏帘素带飘,真成暗度可怜宵”,夜已深沉,窗帘上落满尘土,风儿静静地吹了进来,只见素带飘动——这是惟一的“动”,除此之外,世界一片死寂。这个夜晚,难道真的就要这样伤痛地度过。初四之夜,不但是个“可怜宵”,还要“暗度”,自是凄凉孤寂之意。想纳兰性德和卢氏此时,也正是风流年纪,而本是最当珍重的一个晚上却只有纳兰性德一人孤单度过了,又该是怎样一番感触。“疏帘”“灰尘”“素带”这几个意象整体给人营造出来的感觉是:物是人非,人去楼空,往事尘封。“几回偷拭青衫泪,忽傍犀奁见翠翘”,纳兰性德在这个寂寥的夜晚,好几次想起妻子,总要偷偷地抹上几回眼泪。忽然看见妻子的梳妆盒旁边躺着一支翠翘,更不由得睹物思人。在这个场景里,纳兰性德是一个人夜不能寐。但他不睡,别人未必都陪着他不睡。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沉思往事,所以流泪也就流泪了,犯不上“偷偷地抹去眼泪”,又没人看,词中就是虚笔了,“偷”作为一个符号意象,所传达的一个意思是:情何以堪
下片又扩展到室外,用室外之景进一步烘托出难耐的愁情。“惟有恨,转无聊。五更依旧落花朝”,夜不能寐,转眼已是五更天,马上就要天亮了。“落花朝”即落花时节的早晨。十月初五不是落花时节,五月才是。卢氏之死正在五月。纳兰性德由妻子的生辰想到忌日,“依旧”二字无限悲伤:说到底,妻子也不可能死而复生,失去的便永远也回不来了,以后的每一天都是一个落花朝呀。“衰杨叶尽丝难尽,冷雨凄风打画桥”,最后两句以景语作结,强化了词人内心的愁苦。室外景象依然,同样的“落花朝”,同样的“画桥”,但却生死殊途,物是人非了,故而今日只有长恨复长恨,痛苦难消,百无聊赖。
这首悼亡词写得尤为低落惨淡,此时的纳兰已经英雄气短,唯有儿女情长,他失去了一生的红颜知己,虽然还有很多好友还陪伴在他的身边,但是妻子是他们所不能代替的,因此纳兰不会再有幸福,他甚至还在这首词中流露出对人生的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