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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雨中稍怿,按畦披榛莽。群秀欣相托,悠然动真赏。
帙掩且罢开,尊来不虚往。半酣凌层岛,冀以弘遐想。
屯阴弥在目,大埏无隙朗。回看墙东蔓,胡乃先蕙长。
习习笼中翼,终成怨初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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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雨才能润,微风未肯凉。低松无限碧,白芷可怜香。
埽榻从高卧,归禽不乱行。悠悠对老圃,几与尔俱忘。
残滴收檐牙,㶁㶁雷犹怒。炊烟遮山起,倦翮遗响度。
乱云飘破絮,薄者乃若雾。蛁蟟嘒纤柯,螮蝀横薄暮。
叶色翠于染,蛩语繁如诉。林罅逗微凉,清气弥衣屦。
触处皆成赏,独立如有悟。何人抒幽怀,吟声出深树。
檐溜初停日已斜,坐看树影上窗纱。悠扬琴韵风敲竹,滴沥脂痕雨洗花。
老去世情如嚼蜡,春来诗思又萌芽。小斋莫更嫌岑寂,鼓吹新添两部蛙。
贤愚相去,算其间能几。差以毫厘缪(miù)千里。细思量义利,舜跖(zhí)之分,孳(zī)孳者,等是鸡鸣而起。
味甘终易坏,岁晚还知,君子之交淡如水。一饷聚飞蚊,其响如雷,深自觉、昨非今是。羡安乐窝中泰和汤,更剧饮,无过半醺(xūn)而已。
人有贤愚之分,他们中间能差多少呢?不要小看了这个区别,可以说:差之毫釐,缪之千里之远。仔细地想想,义与利是舜与跖的分别。他们都鸡鸣即起,孳孳不倦地作事情。为善的就是舜的徒弟,为利的就是跖的徒弟。这两种人我们一定要分清楚。
醴的味道甘甜,但它终久容易坏;水没有味道,它就能长久保持本色不变。我到了老年还知道一个道理:君子交朋友淡如水。吃一餐饭的时候,聚集一大批飞蚊,它们的响声如雷。现在想起来觉得:昨天错了,今天对了。我很羡慕能在安乐窝里有泰和汤喝,即便是剧饮也不会醉,但只打算喝个半醉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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孳孳:勤勉不懈。
安乐窝:指住宅。泰和汤:指酒。
这首词是开禧二年,宋王朝又任命辛弃疾为绍兴府知府兼浙江东路安抚使。但是辛弃疾在镇江任上遭受的打击,伤痕犹在,无意出山,便上疏辞掉了。十二月又任命为陵兴知府,并诏命于上任前先赴阙奏事。奏事后,又升任为兵部侍郎。侍郎仅次于尚书的职务,有一定的兵权。辛弃疾始终以统一祖国为已任,按道理讲,这个差事,他是乐于接受的。但他早已认清宋王朝的昏庸无能,韩侂胄专权肆虐,宋金两国的战争一触即发,而且战争必以宋军失败而告终。辛弃疾以国家为重,乐意奔赴前线,年老病重。到了开禧三年的八月大病在身,九月南宋小朝廷又诏命他为枢密院都承旨。可是诏书到达铅山前九月十日,这位民族英雄、南宋的大词家“大呼杀贼数声”含恨离开了人间,享年六十八岁。辛弃疾在病中对自己的一生作了一番回忆,他经历了农民起义,青年时代就踏入官场,迭经波折,有欢乐,有悲哀;观察了从皇帝、权臣,到一般官吏,更结识了数量可观的农民,从而对人的贤愚优劣有了个认识。总的说来,他认为人有贤愚之分,即好坏之分。他们中间“差以毫釐缪千里。”辛弃疾分清贤愚的界限,是以义利为标准,即以义为主的人是贤者,它的标准人物是舜,以利为主的人是愚者,它的标准人物是跖。下片总结了自己一生交友的经验教训,“君子之交淡如水。”对那些响声如雷的“飞蚊”才有了正确的认识。他沉痛地说:“昨非今是。”作者最后下决心不出山了,想在“安乐窝中”半醺“泰和汤”了此一生。没有想到这首词竟成了他的绝笔!
江南千万山,何许为吾栖。
深林与丰草,本自麋鹿宜。
长安冠盖场,谁识杜拾遗。
日赴郑老饭,未救方朔饥。
如我何如人,飘然亦天涯。
买舟今日归,已恨作计迟。
山川旧曾经,所至皆依依。
共载得王蔡,何乐其如之。
但恨诗豪人,先我浮春溪。
眼中清绝处,收拾随以西。
遂令我笔端,失去温润姿。
衢州法曹君,句成亦多奇。
会当一快读,遣此别后思。
人生离合间,可喜更可悲。
但泛石室酒,万事端能齐。
孤臣无定迹,时在画图中。一乞常州后,三移百粤东。
微风吹玉带,馀韵起蚝桐。似解前生事,禅灯共影红。
顷岁题名曲江院,及肩曾许亚宫墙。
胸中阔贮云梦泽,笔下浓薰班马香。
省直旧沾衾半白,除书行见纸新黄。
和篇如出少陵手,谁谓无心赋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