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于欲渡钱塘取山阴道抵四明观日出归谒肖甫司马谓余作一歌壮其行拈笔得数语盖余入静来不复措意于工拙矣

湖山满清气，赏心甲吴越。

晴岚起片云，晚水连初月。

渔父得意归，歌诗等闲发。

离管回香辔，行舟动翠篙。夕魂惟是黯，春目旋成蒿。

梦与杨花荡，书凭燕子高。望中人不见，湖上首重搔。

大路临青山，苍苔荫清樾。几度纵芒鞋，送宾此为节。

凤仪兽舞尽来王，犬豕何知悖且狂。高垒固巢今不见，麻洋滩下水汤汤。

笔落冰人语，霜凝照夜姿。平心长似水，观政可于池。

即彼挼蓝处，看渠据案时。清能见肝胆，烛可但须眉。

泥浊廉何有，泉贪饮自知。笑他浑数尺，谁道是吾师。

百苦忘劳独进影，四恩在念契流通。

如何未尽传灯志，溘然于此遇途穷。

褚公真迹胜顽碑，曾向三茅快睹之。

一自偏盲常面壁，甚贪小楷废临池。

粗如太尉书姜字，俚若藁师唱月诗。

老去无词并恶札，感今怀昔不胜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