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顺宗皇帝问 其一

佛体本无为，迷情妄分别。法身等虚空，未曾有生灭。

有缘佛出世，无缘佛入灭。处处化众生，犹如水中月。

非常亦非灭。生亦未曾生，灭亦未曾灭。了见无心处，自然无法说。

山中有所忆，夏景始清幽。野竹阴无日，岩泉冷似秋。
翠岑当累榭，皓月入轻舟。只有思归夕，空帘且梦游。

迢迢牵牛星，远阻天之河。煌煌天帝孙，终岁弄飞梭。

星渚鹊代桥，环佩鸣相磨。欢游一何短，方驾回羲和。

依旧天一隅，澄汉生微波。空馀机杼繁，不识离绪多。

已了公家事，归寻小洞天。友吟留别句，官办送归船。

夜月各千里，秋风又一年。但当频寄字，悃恳问安眠。

远岫青排闼，寒江曲抱楼。客心自朝暮，秋色与沈浮。

雨点平沙鸟，云移极浦舟。谁将摩诘画，相待少文游。

地迥秋声远，山空野兴多。宦游聊尔耳，疏懒奈吾何。

摇落惊黄叶，推敲步绿莎。新凉大自在，对酒且高歌。

孤槎昨夜叩吾关，天风吹度茱萸湾。人生聚散忽如雨，更开斗酒秋云间。

山中细草绿于发，江上惊波高似山。使人对此愁朱颜，劝君何事不早还。

君不见赤城明月白可扫，夜夜仙人吹佩环。况有瑶草可同攀，君胡自令双鬓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