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鼍鼓击,龙笛吹,阿婆接宝新人来。
新人来,旧人去,迎新送旧门前路。
门前路,有曲直。
门前树,有短长。
傍人未说新人强。
新人绣罗郁金香,旧人綀布秋风凉。
初将生死托末路,受尽糟糠还下堂。
下堂畏踏来时路,啼鸟飞花撩断肠。
鸟啼怪道呼姑恶,花飞怪道似郎狂。
寄语新人保恩爱,三年五年当见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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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陂复峻坂,曲折劳攀跻。
中道忽孤绝,恍然遇安期。
授以度世术,呼吸随风飞。
长跪受隐文,三复叹且疑。
变化岂不神,勾谲莫予期。
回鞭指故山,从此问所归。
平林春鸠鸣,茶人闻曙戒。植杖循青畦,霄晴涤余蔼。
俯仰极天泉,所思竟谁在。感公推至心,生平无殊快。
旁语及家事,久隐苦穷隘。古有苏云卿,食圃于不贷。
更语及神仙,低徊若深慨。古有许旌阳,忠孝垂当代。
仲君抱奇质,叶药起沉瘥。浩然鸾鹤情,遂欲游方外。
吁嗟世风下,黄虞邈难逮。谡谡松崖吹,仿佛留清籁。
溪台澹秋痕,雁底坐超忽。
万里霄无云,木末吐华月。
气扫堞浮浮,辉满峰兀兀。
写影水精域,望气金银阙。
丛筱浸寒漪,披扬镜中发。
列筵出窈窕,应湿凌波袜。
歌吹翻流光,淫鱼听恍惚。
濯醉零露新,传咏远风歇。
余情腾钓矶,何处战死骨。
化字遗浊世,钟声漏林樾。
苦行长不出,清羸最少年。持斋唯一食,讲律岂曾眠。
避草每移径,滤虫还入泉。从来天竺法,到此几人传。
万顷蓬壶,梦中昨夜扁(piān)舟去。萦(yíng)回岛屿(yǔ),中有舟行路。
波上楼台,波底层层俯。何人住?断崖如锯(jù),不见停桡处。
万里飘渺的蓬莱,在梦里我坐一叶扁舟而去。在那仙山岛屿中盘桓找寻神仙。其中必有到达仙山的道路。
海面上倒映着神山仙阁,随波而显得层层叠叠的。那陡峭的海岸像大锯剖开一样,连系舟的地方都没有。
参考资料:
1、叶嘉莹.王国维词新释辑评.北京:中国书店,2006:46-49
点绛唇:词牌名,此调因江淹《咏美人春游》诗中有“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句而取名。蓬壶:即蓬莱。萦回:盘旋往复。
层层俯:楼台之水中倒影。断崖:陡峭的山崖。停桡【ráo】处:可以停船登岸之处。
王国维的这首《点绛唇》词借梦中寻仙,来表达内心的彷徨与焦虑。
王国维这首词,就是以纪梦的方式写对蓬莱神山的追求。“万顷蓬壶,梦中昨夜扁舟去”虽然只是简单的叙述,但字里行间已有一种比较强烈的感发。“蓬壶”已经是无数前人历尽千辛万苦也难以长到的仙岛,“万顷”又是一个茫茫无边的广大区域;而“梦中昨夜”是多么短暂仓促,“扁舟”又是多么渺小轻微。这是远大、艰难,与仓促、简陋之间的对比,就突出了人的意志之坚强与实力之薄弱。“索回岛屿。中有舟行路”是已经进入神山海域,在群岛之间穿行,目标近在咫尺。这两句,让人感受到一种经过千难万险之后终于接近目的地的兴奋和对继续有新发现的渴望。
“波上楼台,波底层层俯”就是新的发现,这是写神山仙阁及其水中的倒影。这首词写层层楼倒立于水中,又多了一种光怪迷离的感受。这种感受,与梦的环境是相合的。“断崖如锯,不见停桡处”就像用一把天工开物的大锯把高山纵向锯开的剖面,那么陡峭那么光滑,不要说向上攀登,就是一个可以系缆停船的地方都找不到。所谓“天道幽远难求”,从希望到失望,从坚持到困惑,虽说只是一个梦,但它写出了一个追求者在追求探索的道路中真实的心理历程。
这首小词就以纪梦和游仙的方式表现了这种可望而不可及,内心的痛苦与焦虑。
姚马真人杰,英标贯伏犀。脩途随上下,软语杂高低。
扈跸俱多士,扬鞭过万蹄。伊余兹滥吹,所喜发鹍鸡。
延英几度献忠言,白羽它时赋感恩。
自是三郎真赝错,却将天宝换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