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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披冰玉泐苔斑,石上都无字可删。副墨总扃千岁溜,金光犹隔万重湾。
灵扉只与云开阖,绝岛应知月往还。儗向稽生玄赏尽,不随王烈出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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肮脏形殊苦,浮华何必奢。折腰人乞米,清腋我烹茶。
但有一山水,宁辞路八叉。林逋无势利,似可娶梅花。
文忠俊迈才,身值熙盛世。侃侃树忠节,堂堂决大义。
文章擅家法,浮靡振时弊。四贤称庆历,重轻实公系。
补衮成天功,荷橐裨国是。平章五代史,炳若春秋义。
天方昌斯文,公获申厥志。台阁讵为宠,郡县岂云弃。
所思在稷契,君臣尧舜似。六一漫自名,醉翁聊自记。
汝南终老心,西江敦本意。风流与文采,至今光后裔。
我来郑公乡,怀贤增仰企。崇祀属多故,揭虔慨无地。
低头拜东山,千仞郁苍翠。
清溪萦洄流碧玉,散入缘冈万竿竹。
照春四合锦绣林,干云直上风霜木。
主人吾宗行珪璧,解组归来鬓犹绿。
只知林下酒盈樽,不忧门外车推毂。
灵心内守消冰炭,洗眼旁观看荣辱。
造物乘除真有理,却将康健还无欲。
嗟予放浪已半世,近逐不去缘微禄。
六年一梦百忧患,踏雨褰裳过林麓。
杀鸡为黍固留我,我自奔忙不皇宿。
乃知风月为君好,颇觉禽鱼憎我俗。
楚鱼楚稻贱如土,老去容身一茅屋。
他年杖履请卜邻,与君静话烹粱粥。
碧玉秋涵晓露滋,相君十载共襟期。承恩久在文章府,借润终无软媚词。
旗舞龙蛇廷对早,诗成珠玉载归迟。可怜月落空坑夜,无复追随到凤池。
百官朝下五门西。尘起春风过玉堤。
黄帕盖鞍呈了马,红罗系项斗回鸡。
馆松枝重墙头出,御柳条长水面齐。
唯有教坊南草绿,古苔阴地冷凄凄。
唐玄宗时,斗鸡、舞马、歌舞、百戏等,成为宫廷不可或缺的享乐活动。玄宗晚年耽于享乐导致了“安史之乱”,唐王朝几至灭亡。王建七律《春日五门西望》,即是一首讽刺玄宗荒淫误国的篇章。
“百官朝下五门西,尘起春风过御堤。”“五门”,又称午门。唐代长安城大明宫南墙有丹凤门、建福门、望仙门等五个门,故云。“西”即诗题所云“西望”。百官自大明宫下朝,步出五门,西望则是西内之太极宫、掖庭宫和东宫。西内是玄宗游戏的重要地点之一,历史上著名的宜春院的梨园弟子就生活在西内。百官退朝,侧身西望,但见一阵阵春风,把一股股灰尘吹过御堤,使整个西内显得迷迷濛濛。“尘起春风过御堤”一句虽为写景,却具有象征意义,象征着消逝的岁月无数史实已记忆不清,印象模糊。唯有玄宗的荒嬉尚历历在目。由此为下文张目。西内留下了唐王朝历代帝王的足迹,宫掖中秘闻逸事数不胜数,但最能勾起诗人回忆的却是唐玄宗。这不仅由于玄宗距诗人的时代最近,更重要的是因为玄宗是位因荒嬉几至覆国的君主。因此,颔联很自然地就从首联的望西内而过渡到对玄宗往事的追忆:“”马,此指舞马。舞马以黄帕覆盖其马鞍以见其珍贵。玄宗时,教坊中百戏杂耍名目繁多,诸如山车、旱船、寻橦、走索、丸剑、角抵等应有尽有。此外,斗鸡、舞马也特受玄宗喜爱。据载,玄宗曾驯练出舞马一百匹。这些马在表演时,站在巨榻之上,“衣以文绣,饰以珠玉”,随着音乐的节拍俯仰跳动,曲尽其妙。玄宗又好斗鸡戏,曾选六军小儿五百人,专门训练金毫铁距、高冠昂尾的雄鸡上千只。斗鸡比赛时,则分成若干支斗鸡队,胜者则缠以锦段。杜诗云:“斗鸡初赐锦,舞马既登床。”也正指此。舞马和斗鸡,玄宗后不再时髦。两句诗,诗人别出心裁,只选取玄宗荒嬉最典型的事例,不露声色地展示出来,而让知道这段历史故事的读者,自己去充实众多未写入诗中的内容。
颔联两句是虚笔叙事,这是由“望”而产生的遐思。颈联和尾联则是实笔写景,这是“望”的真实景物,但景中有情,是借景以寄慨。不过,在具体表现上却又不同,互有差异。
颈联“馆松枝重墙头出,御柳条长水面齐”,作今昔纵向对比,不过不是事与事对比,而是以今之物同昔之事对比。“馆”,当指建于西内之宏文馆。在春风的拂动下,馆松茂密,御柳堆烟,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这馆松御柳,曾作为玄宗享乐的见证者而存在,可现在,郁郁葱葱的馆松御柳,同转瞬即逝的玄宗的荒嬉生活,形成巨大的反差,这当然要激起诗人心中对今昔盛衰的强烈慨叹。只不过这种慨叹,并非是出自疾呼呐喊,而是寓之以景罢了。岑参《山房春事》诗云:“庭树不知人去尽,春来还发旧时花。”以“无情”“无知”的庭树之花,来透露其对梁园萧索的无限伤心之情。“”“教坊”,当指建于西内之宜春院。宜春院已不再是歌舞繁华之地,其南,则荒草古苔,一派阴暗凄冷之象。诗中“阴”和“冷凄凄”数字,既是写实的景语,又饱蘸着作者抚今追昔的伤痛之情,将实景和心境融合为一。
明河十万斛,为我洗澄晖。忽睹千虹绕,如从七宝围。
丹成玉兔杵,花发素娥衣。不待过笙鹤,缑山思已飞。
芳草拥幽翠,嘉树郁层阴。
山光到窗户,禽鸟和好音。
阅兹清景逾,古怀独沈吟。
沈吟奚以为?摅情委鸣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