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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乡风土冠七闽,建瓯二邑相比邻。清和之风此融结,山水秀异民心淳。
风淳俗朴无乖戾,从古迄今称易治。况当圣世仁化行,令长人人尽良吏。
章君自是钱唐彦,早入成均与髦选。骥足高腾迥出群,牛刀小试初为县。
治成绰有昔贤风,人方卓茂与鲁恭。晨霜翳盖躬行学,春雨乘车出劝农。
六载守官如一日,蔼然仁惠声洋溢。来朝仍著尚方履,课最重书考功笔。
关树生凉宿雨晴,还辞北阙向南行。雨露浓沾双袖湿,江风遥送一帆轻。
邑中耆老相望久,有待来临如父母。长途风景秋正佳,马上看山莫回首。
我皇注意在爱民,守令于今务得人。勉旃终始树嘉政,褒命行看下紫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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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少年请缨客,横槊赋诗两无敌。
辞家去作入彀英,气拂天狼夜无迹。
庙堂尺箠鞭羌雏,智名勇功付壮夫。
引弓没羽世自有,敢闻上策当何如。
不识吴生面,久知吴生道。迹虽染世名,心本奉天老。
雌一守命门,回九填血脑。委气荣卫和,咽津颜色好。
传闻共甲子,衰隤尽枯槁。独有冰雪容,纤华夺鲜缟。
问人何能尔,吴实旷怀抱。弁冕徒挂身,身外非所宝。
伊予固童昧,希真亦云早。石坛玉晨尊,昼夜长自扫。
密印视丹田,游神梦三岛。万过黄庭经,一食青精稻。
冥搜方朔桃,结念安期枣。绿发幸未改,丹诚自能保。
行当摆尘缨,吴门事探讨。君为先此词,终期搴瑶草。
湖上群山紫翠重。归鸦蓦过夕阳春。南屏烟外一声钟。
瞑色尽随花担返,春游忽逐水云空。明朝车马又匆匆。
谁唱吴歌古渡头,一声清怨过迷楼。凄凉满地芦花月,撩乱连天鸿雁秋。
寒树著霜犹是绮,废塘埋玉尚名钩。道人不为繁华感,午夜行吟别有愁。
春风游上石阶,钟响又重排。无尽出欢哀,窗中夜布台。
旋梯何指处,舞俑执灯来。身侧即天涯,小街衔大街。
漏箭声中断角哀,界窗犹有月徘徊。
心兵休为一蚊动,句法却从孤雁来。
漱罢玉池甘似醴,梦余金鼓辩如雷。
夜长展转添许事,推枕萧然一笑咍。
江天云薄,江头雪似杨花落。寒灯不管人离索。照得人来,真个睡不著。
归期已负梅花约,又还春动空飘泊。晓寒谁看伊梳掠。雪满西楼,人阑干角。
词中将离索难眠的人的活动,放江天云薄、风雪迷茫的浑阔背景上来写,以烘托和加强离子的孤寂之感,又使人的活动一片空蒙的广大背景。映衬下,显得更为集中、突出、鲜明。不仅如此,词中正通过暮寒、晓寒的描写,以寒冷的客观环境烘托寒冷的主观心境。全词以写景发端,首两句写暮冬时节江天迷茫,大雪纷飞。薄,迫也;云薄,写出了彤云压江、天低云暗之势。“江头”句巧妙地化用东晋谢道韫咏雪名句“未若柳絮因风起”,形象地刻画出大雪纷纷扬扬的情景。这里的“江天”、“江头”,表明了这是一个飘泊江湖的特定环境;而“云薄”、“雪落”,则又进一步造成了一种凄冷、黯淡的特定的艺术氛围。“寒灯”三句,写游子独宿江边客舍难以入眠的情景。“离索”乃“离群索居”之略语,指离开友朋亲人而独处散居。寒灯本是无生命的物体,本来就不参预人间之事,却说成灯不理会人有离群索居之苦,兀自照得人睡不着。这与一般写灯烛的“照人无寐”有明显的不同。那是人本睡不着,旁边有个灯照见而已。而这里说人之睡不着,是灯照得来的结果,出奇者一;灯之照得人睡不着,要承担“不管人离索”这样一桩“不是”,出奇者二:“睡不著”又要加上“真个”二字以强调之,出奇者三。有奇想方有此奇句,出之以白话口语,益发传神,这种构思和韵味,是“镂玉雕琼”的语言表达不出来的。
下片承前“真个睡不着”句转入心理刻画,道出了游子夜不能寐的原因。“归期”两句写游子并没有忘记跟闺中女子先前所立的盟约——梅花盛开时如期归来。而眼下梅花早已开放,残冬欲尽,春意已动,自己却依旧飘泊外,行止无定,归期杳然。失约的内疚和刻骨的相思交织一起,使得游子更加思念远方的情侣。“晓寒”三句是游子的想象。身卧江边客舍,而心驰远方闺室。想象她仍依梅花旧约,日日企盼游子归来。早上起来即精心梳掠,然后不管飞雪满天,仍自独上西楼,阑干一角相候。“谁看伊梳掠”者,是有梳掠之事,不过旁边无人看着而已。由此又可知,良人远出期间,她定是如《诗经·伯兮》所写的“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及至梅开雪至,才又梳妆打扮,如期迎候远人归来。
这一想象之笔,更觉闺人情意之深挚热切,又暗暗道出游子愆期之自愧自责之心。一笔映照双方,精力弥满。孙竞称周紫芝的词“清丽婉曲”。此词正体现了这一艺术风格。
该词以浅近平实的语言、曲折深婉的笔调,抒写了游子怀人思归的情怀。词中将离索难眠的人的活动,放在江天云薄、风雪迷茫的浑阔背景上来写,以烘托和加强离子的孤寂之感,又使人的活动置于一片空漾的广大背景映衬下,显得更为集中、突出、鲜明。不仅如此,词中正通过暮寒、晓寒的描写,以寒冷的客观环境烘托清冷的主观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