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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南旋连粤峤,斗星北望指京华。但烦青鸟常通讯,贪住蓬莱忘忆家。
一日得闲便山水,十分难别是樱花。白银宫阙吾曾至,归与乡人信口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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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泛银河附使舟,眼看沧海正横流。欲行六国连衡策,来作三山汗漫游。
唐宋以前原旧好,弟兄之政况同仇。如何瓯脱区区地,竟有违言为小球。
占此江山亦足豪,凌虚楼阁五云高。人饶春气花多媚,山入波流地尚牢。
六代风流馀蜡屐,百家磨炼惜名刀。廿年多少沧桑感,尽日凭栏首重搔。
海外偏留文字缘,新诗脱口每争传。草完明治维新史,吟到中华以外天。
王母环来夸盛典,《吾妻镜》在访遗编。若图岁岁西湖集,四壁花容百散仙。
沧溟此去浩无垠,回首江城意更亲。昔日同舟多敌国,而今四海总比邻。
更行二万三千里,等是东西南北人。独有兴亚一腔血,为君户户染红轮。
隔坐应须赐御屏,尽将仙翰入高冥。文章旧价留鸾掖,
桃李新阴在鲤庭。再岁生徒陈贺宴,一时良史尽传馨。
当时疏广虽云盛,讵有兹筵醉绿醽。
越桑虽云盛,不及吴中繁。越女卖钗钏,仅可完蚕山。
如斯苦拯救,良亦可悯怜。如何野蚕种,孳息多今年。
曳丝满郊郭,食叶留其觔。叶叶如虫网,枝枝垂钓缗。
涎缕无所用,胶衣黏头巾。过者苦拂拭,桑女交攒颦。
提筐往西园,空手归东邻。即欲贸钗珥,有钱无桑村。
嗟彼机上杼,秋来鲜闻声。匪来犹可说,国输良有程。
衣食无二理,蠹衣与食均。尝闻捕蝗法,及此同瘗焚。
风露湿行云,沙水迷归艇(tǐng)。卧看明河月满空,斗挂苍山顶。
万古只青天,多事悲人境。起舞闻鸡酒未醒,潮落秋江冷。
我独自摇荡着一叶小舟在静夜里归来,爽风夜露,我沾湿了衣服,行云舒卷;沙溪上,飘浮着淡淡的雾气,使小舟迷失了归路。我枕着小舟,抬眼望去,那深远的天宇上,银河横亘,月华明朗,北斗七星闪烁在静穆的苍山顶上。
历史长河悠悠流转,唯有那茫茫苍天永存,在这个多灾多难的时代,人生境况是如此悲凉。心中沉闷极了,只说一醉方休罢了,不料醉中也挥舞起宝剑来;沙溪的潮水退下去了,深夜的秋江变得更加凄清寒冷。
参考资料:
1、唐圭璋.《唐宋词选注》.北京:北京出版社,1982年4月第一版:第357页
2、陈绪万,李德身,骆守中.《唐宋元小令鉴赏辞典》:世界图书出版西安公司,2007.2:第366页
湿:衣服沾湿。沙水:即沙溪,闽江上源之一。归艇:归来的小舟。明河:即银河。斗:指北斗星。
多事:这里指国家多难。起舞闻鸡:晋代祖狄与刘琨俱为司州主簿,共被同寝,中夜闻鸡起舞。晋元帝时,祖狄自请统兵北伐,渡江时击楫立誓说,不靖中原而复渡者,有如此江。这里借用来抒发作者不能实现北伐中原的爱国抱负而感到愁苦的心情。
辽阔中原的沦陷和南宋小朝廷偏安一隅的历史巨变,如地裂天崩一般震荡着整个赵宋王朝。然而,面对惊人笳鼓、半壁江山,以宋高宗赵构和宰相秦桧为代表的大官僚地主贵族集团,依然流连于灯火楼台,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为了苟且偷安,他们不惜卖国求荣,俯首听命于金人;对内则煎迫百姓,构陷忠良。社会的急剧变化,也震撼了文坛,许多作家,目睹凄惨苍凉的景象,忧虑动荡危难的局面,为拯救国家,收复中原,献策献计,也写下了不少慷慨激昂之作。但是,“诸君尚守和戎策,志士虚捐少壮年”,最后,他们都只能洒下那“爱君忧国孤臣泪”而徒怀一颗“临水登山节士心”了。
张元干是南宋著名爱国词人,他这首《卜算子》写于他退居故里游览山水之时。
上片写景:清柔、高远。
“风露湿行云,沙水迷归艇”:“沙水”,即沙溪,闽江上源之一。句意谓:独自摇荡着一叶小舟在静夜里归来,爽风夜露,行云舒卷;沙溪上,飘浮着淡淡的雾气,使小舟迷失了归路。一起句,作者就用“风”“露”“云”“水”“艇”几个字,淋漓地描绘出了一幅夜间泛舟归来清幽、静逸的画面,显然是环绕着归艇来“布景”的。接下来就引出艇上之人了:“卧看明河月满空,斗挂苍山顶。”小艇既已迷失航路,人也好借此机会躺上一躺,于是,枕着小舟,抬眼望去,那深远的天宇上,银河横亘,月华明朗,北斗七星闪烁在静穆的苍山顶上。这一句所织成的意境与前句紧承,依然是悠然闲适,但却显出博大的气势。
下片抒情,深沉、壮烈。
宇宙的辽阔,星月的永恒,常会引出人们的千古思绪:“万古只青天,多事悲人境。”句意谓:历史长河悠悠流转,唯有那茫茫苍天永存,在这个多灾多难的时代,人生境况是如此悲凉。到此句,着一“悲”字,则前面的“静”非“静”,“闲”也非“闲”了。此处作者思古抚今,大有唐代诗人陈子昂“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情怀。歇拍二句是:“起舞闻鸡酒未醒,潮落秋江冷。”句意谓:心中沉闷极了,只说一醉方休罢了,不料醉中也挥舞起宝剑来;沙溪的潮水退下去了,深夜的秋江变得更加凄清寒冷。张元干在《贺新郎·寄李伯纪丞相》中也有“谁伴我,醉中舞”之句,与此同一机杼。“起舞闻鸡”,据说晋代祖逖与刘琨共被同寝,中夜闻鸡而起床舞剑。这里作者借用典故,既回映上文思古之心,又抒写了自己壮志难酬的幽怨。全词就在这一腔愁苦难遣之情中使抒情达到高峰时戛然而止,但那韵外之味却袅袅绵延不绝。
这首词在形式上,上片写景,下片抒情,但上下片却有着紧密的内在联系:景色清丽寓幽怀独抱;意象阔大衬悲壮情怀。景为情设,情由景生,又一次展示了张元干“长于悲愤”的词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