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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闻声价重龙门,一疏轰传叩九阍。吾辈当为天下计,此才岂藉特科尊!
愁边在陆龙蛇起,梦里当关虎豹蹲。诵罢高文鸡喔喔,何时对舞共刘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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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雨欧风捲地来,有人策马上金台。空弹贾谊忧时泪,共惜刘蕡下第才。
书剑南归沧海阔,河山北望战云颓。太平策在终须用,且抱乡心付岭梅。
长沙城头夜吹角,军书频报妖氛恶。立散黄金募健儿,誓除乱贼安耕凿。
酒酣奋臂登高台,挥刀起抉浮云开。绕身倏忽曳雌蜺,已觉狡兔无蒿莱。
宝物惊看买难得,炎天冷透冰霜色。铿然齐插短鞘中,余怒犹闻吼未息。
自言采铁南山冈,锻炼昼夜摩阴阳。深镌咸丰某年月,几肯轻试韬锋铓。
只今群盗被原野,雄心已逐嘶风马。若云佩此位三公,世间笑杀屠沽者。
把君袖,为君歌,唾壶击碎当奈何。区区金紫安足多,请君斫断生鼋鼍。
风雨满苹洲。绣阁银屏一夜秋。当日袜尘何处去,溪楼。怎对烟波不泪流。
天际目归舟。浪卷涛翻一叶浮。也似我侬魂不定,悠悠。宋玉方悲庾信愁。
此词在时下流行的不少宋词读本中皆未得一立足之地,足见人们对它的冷淡。大约人们还是喜爱陈亮“二十五弦多少恨,算世间哪有平分月”,“正好长驱,不须反顾,寻取中流誓”一类的慷慨激昂之词,及读这首《南乡子》,不免觉得气软无力,以为失了所谓“龙川本色”。其实不是这样。
初读之下,《南乡子》是一首怀人之小令。打头两句既点明了时令,又写出了主人公的孤独。“当日袜尘何处去”,古人习用“凌步微波,罗袜生尘”来形容体态、脚步的轻盈,由此可以想象得出相思之人与所思之人曾有过花前月下、并肩芳径的美好时光。然而徒留下温馨的回忆而已,眼前人却空居绣阁银屏之中,独以风声雨声为伴,面对千里烟波,不禁潸然泪下。
过片紧承上片的“烟波”,用“浪卷涛翻”中的悠悠一叶扁舟来形容自己的心魂不定,信手拈来,寓情其中,十分贴切。怀人之苦,至此极矣,词人却又突然落下一句:“宋玉方悲庾信愁!”宋玉曾作《九辩》,其中最著名的句子是:“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零落而变衰。”自此之后,“悲秋”成为文人笔下不断重复的主题。庾信是北朝诗人,其著名的作品有《拟咏怀》二十七首和《哀江南赋》等,其中也有“摇落秋为气,凄凉多怨情”之句。从表面看来,“宋玉方悲庾信愁”只是照应了上片的“绣阁银屏一夜秋”,仍是以环境的萧瑟衬托主人公心中的凄苦而已。但分析作品有时不可不“知人论世”,结合作者当时的政治形势及其生平志业和创作倾向来考察,词人这里用宋玉、庾信之典是有深意在的。宋玉《九辩》所抒发的主要是自己落拓不偶的悲愁和不平,以及对妒害贤良的奸谗小人的憎恶。“岂不郁陶而思君兮?君之门以九重。”这就是宋玉之悲。而庾信之愁在“乡关之思”,则是不待言的。更值得注意的是,庾信《拟咏怀》第十一首以“摇落秋为气”打头,结局为:“眼前一杯酒,谁论身后名。”感慨自己故国(南朝梁)君臣只顾眼前享乐而无后虑之忧。由此看来,陈亮以宋玉、庾信来形容自己的悲愁,绝不仅仅是悲秋怀人,而是怀念着被金人占领的北国大地,渴望朝廷扫除奸邪,改变苟安的现状,早图恢复。这样,“浪卷涛翻”云云,也就可以形容词人那一颗忧国忧民的爱国之心的跳动了。
作家有时候确实是落笔不由初衷的。即使陈亮写《南乡子》之初是想表达怀人之情,那也并不影响他平日所最关心的事情、所念念不忘的思想感情在写作过程中突然爆发出来。
龙城城中大纛走,数十万人泣以口。口请击贼乃击民,民击还能代公守。
四月之庚力不踵,外援亡归贼来猛。城竭守力守以心,心尽填城作孤冢。
有生必死死重生,一时义胆张如云。贼所不尽付水火,仅者冻馁他乡存。
呜呼龙城不足惜,所惜坏君东南之半壁。蔽障可完力可扼,一柱中流水轻掷。
君不见破吴入越曾几时,大纛今犹海边立。
吾心有菩提,不披沙门缁。吾心有坎离,不饵商山芝。
跂脚卧南楼,午梦寻皇羲。黄冠亦安适,白云聊自怡。
冷笑个中人,逐鲍甘如饴。鹿卢与桔槔,各运机心机。
王城岂蜀道,举足忧险巇。童童沧海桑,劫劫长安棋。
同类苦相搏,力角场上鸡。同根苦相煎,火燃釜底萁。
鹬蚌忿一时,利渔尔胡为。嗟嗟造化儿,颠倒良堪嗤。
竖子名竟成,将军数或奇。颜夭盗蹠寿,侏饱方朔饥。
呱呱逅馋狼,宁复有孑遗。指点幕上巢,风雨为之危。
十灶九不黔,何心食肉麋。西龋东亦矉,何处乞邻醯。
任炫夷威容,真庐皆籧施。譬彼嚼屠门,画饼终贻讥。
赤伏终休运,前营落大星。
皇王空礼乐,江汉閟英灵。
断垄牛羊入,空山草木青。
经时须此牧,清泪洒泉扃。
先子桐乡地,年来忆旧游。山春花竞发,沙晚水閒流。
石屋青霞夜,藤床碧树秋。防身龙具在,强欲问吴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