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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目横流忍便归,迟留初愿恐相违。文章公已谋收局,富贵人犹羡绣衣。
沧海眼看桑树长,故山心恋药苗肥。独嗟乞米平原客,仁祖行时尚苦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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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黯黯夜寒生,风晕镫花结未成。枕畔泪珠檐外雨,隔窗同滴到天明。
春犹浅,柳初芽,杏初花。杨柳杏花交影处,有人家。
玉窗明暖烘霞。小屏上、水远山斜。昨夜酒多春睡重,莫惊他。
词的下片首两句,转入对室内景物的铺排,与上片室外一派春光相对应。窗外杨柳杏花交相辉映,窗内明暖如烘霞,给人以春暖融融,阳光明媚之感。而小屏上“水远山斜”的图画,亦与安谧的春景相应。
“小屏”一句,语小而不纤,反能以小见大,得尺幅千里之势,“水远山斜”,正好弥补了整个画面上缺少山水的不足。这正是小屏画图安排的绝妙处。此词一句一景写到这里,一幅色彩、意境、情调极为和谐的风景画就铺排妥当了。作者以清丽婉雅的笔触,在这极有限的字句里,创造了一种令人神往的境界,然后才画龙点睛,正面点出那位酒后春睡的“他”。“莫惊他”三字,下得静悄悄,喜盈盈,与全词的气氛、情调极贴切,语虽平常,却堪称神来之笔。
全词写景由远及近,铺排而下,步步烘托,曲终见意,既层次分明,又用笔省净。细味深参,全词无一处不和谐,无一处不舒适,无一处不宁静。显然,词人在对景物的描绘中,渗透了他对生活的理想与愿望,也充分体现了词人对由景生情写作手法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就一般常例来看,艺术上的渲染、铺排,往往会导致语言上的雕琢、繁缛。但是这首小词却清新平易,绝无刀斧痕。语言平淡,是程垓词的一个明显特点,读他的《书舟词》,几乎首首明白如话,这种语言风格并非轻易得之。况蕙风论词,曾引了宋人葛立方《韵语阳秋》论诗的一段话:“陶潜、谢朓诗皆平淡有思致。……大抵欲造平淡,当自组丽中来;落其华芬,然后可造平淡之境。如此,则陶、谢不足进矣。梅圣俞赠杜挺之诗有‘作诗无古今,欲造平淡难’之句。李白云:‘清水出芙容,天然去雕饰。平淡而到天然,则甚善矣。’况氏然后说:‘此论精微,可通于词。’欲造平淡,当自组丽中来,即倚声家言自然从追琢中出也。”(《蕙风词话续编》卷一)程垓这首小小的《愁倚阑》,以平淡的语言精心写景,巧藏情致,具见巧夺天工,终得自然之美,足以为况氏的词论作一佳证。
红藕丝。白藕丝。艾虎衫裁金缕衣。钗头双荔枝。鬓符儿。背符儿。鬼在心头符怎知。相思十二时。
一别虞妃去未还,愁云空锁九疑山。
世间多少相思泪,洒遍修篁染不斑。
名园在咫尺,过从屡开筵。礼数宽先辈,谈锋纵少年。
新莺初绕树,浓绿已成天。花事春残未,彫阑芍药边。
谁为箴规祇自思,藐躬得失寸心知。闲参叔简呻吟语,细绎香山讽谕诗。
指视严于初觉梦,弥缝愧在未能时。木兰堂畔花开落,顾影愁添两鬓丝。
远送将归夕涨生,兰桡摇荡酒初倾。交游都有生离恨,泻作尊前白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