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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游虞风波,托好常在迩。
朝来遇君出,兴与西冈起。
日薄川野阴,徐行杳然喜。
登身坡陀上,瞻望入百里。
浮云忽避眼,十嶂来填委。
巉岩龙池头,宛转鹅山趾。
铜官大居正,顾盼雄彼此。
夏绿纷以劳,林峦粲成绮。
回头指明镜,近见?练水。
一州信峥嵘,东北才演迤。
自多岩洞胜,衡庐可肩比。
危危松间石,跪立驯虎兕。
前瞻忽长啸,幽响久乃已。
桃源果何以,兹景清且美。
穷探非予乐,所乐有偶尔。
周子宜数来,逍遥自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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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子原头春色浓,小车晨出看东风。雨馀林润人乌好,日煖沙平我马同。
西引峰峦来座上,东瞻楼阁起天中。咏归莫作匆匆晚,傥解相逢击壤翁。
满川啼鸟怨残红,水郭春园柳絮风。
春雨一番江水阔,草痕将绿到吴中。
恍忽烟霞散,飕飂松柏阴。幽山白杨古,野路黄尘深。
终无千月命,安用九丹金。阙里长芜没,苍天空照心。
天津仙客,话平蔡、曾把龙钟调戏。茅舍云林方隐迹,日日琴樽适意。
鹏激天池,扶摇未便,尚敛摩云翅。经纶万卷,个中真负豪气。
喜遇良友知心,登临酬唱,堪作词林瑞。况是韶华将近也,待约连宵春醉。
对客挥毫,如虹浩饮,争涌如泉思。同寅他日,誓坚忠义相济。
疏林漏晓日,修竹起寒风。
钟鼓催朝暮,千年如此同。
痛忆梅开易得残,既残憔悴不堪看。
年年长被清香误,争似闲栽竹数竿。
试说途中景,方知别后心。
行人日暮少,风雪乱山深。
这首诗可能作于诗人赴慧州途中,题为《寄内》,是寄给妻子的诗。他的别后心情,所谓“黯然消魂”者,在这首小诗里有充分而含蓄的表现。
以途中景色,见别后离情,这是古代诗词中最常用的抒情方法,即以实处见虚,则实处皆虚。不说“心情”,而只说沿途风物,风物虽是早已客观存在,而行人此时此地的心头滋味却是其个人所有。其深度如何,其浓度如何,作者均未明言。且别情之浓,别情之乱,若一一说去,将花费太多笔墨,愈说得多,愈不能将此弥漫四野、飘忽惆怅的心情说全、说清,故将虚化实,使实处全虚,则更易感人。李商隐的《夜雨寄北》就是采用这种表现手法。
按一般叙述方法,诗的顺序应为:“说与途中景,方知别后心。”这里将诗句倒转,是作者独具匠心处。第一联为第二联作铺垫,第二联陡转,转折颇险而陡,因奇特而见警策,能于险中求警;若按意思顺序来写,则是平铺直叙,而无跌宕之势。读后只能感到行人于日暮时,说出风雪乱山中的感受,及因这种感受而思念家人的心情,虽流畅而失之浅淡。此则不同,首联没有说“别后心”究竟如何,次联却通过所写的途中景色来表现作者情怀的极苦、极乱。首联在字面上提出了“途中景”,却全无一字说此“景”;提出了“别后心”,却既不作心情的描述,又无形象以表现含义。诗到后面又转回头去接第一句,写“途中景”。如此安排,等于告诉读者景即心,心即景,与其写不易着笔的抽象心情,不如写引起此种情怀的实景,于实景中见到这种极苦、极乱的心情,一如刘长卿的《逢雪宿芙蓉山》:“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只着一“贫”字,使下联实写的“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变得实处全虚,一片苍茫凄寒之感,弥天而来,一般人用很多言语也说不尽的地方,他只用百十个字就渲染出来了。孔平仲此诗的妙处也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