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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忝王门禄,频年此地过。
秋风回远道,暮雨宿新河。
白浪鸥边小,青山雁外多。
客杯相慰藉,一酌总恩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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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丝满甑(zèng)尘生釜,浩然气尚吞吴。并州每恨无亲故。三匝(zā)乌,千里驹(jū),中原鹿。走遍长途,反下乔木。若立朝班,乘骢(cōng)马,驾高车。常怀卞玉,敢引辛裾(jū)。羞归去,休进取,任揶(yé)揄(yú)。暗投珠,叹无鱼。十年窗下万言书。欲赋生来惊人语,必须苦下死工夫。
甑结蛛丝釜生尘,不改大丈夫的浩然之气。常恨离家在外举目无亲。绕树三匝的乌鸦找不到栖身之处,千里马遇不到能赏识它的伯乐,像范冉一样推着鹿车奔走四方。长途漫漫,境况愈艰。也想去入朝作官,驾高车驷马,纵然有辛毗那样犯颜直谏的勇气,也会像卞和那样怀宝玉无人赏识。羞于弃官归田,不肯乞求功名,任凭他人说长道短。有如明珠暗投,不能像冯谖那样一鸣惊人?苦读十年上书万言也无济于事。要想出语惊人,还是得苦下功夫。
参考资料:1、《元曲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0年7月版,第915页。
甑:古代蒸食炊器。三匝乌:化用曹操《短歌行》中诗句:“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无枝可依。”反下乔木:境况反倒不如以前了。卞玉:即和氏玉。楚人卞和曾两次献宝玉,均未被赏识,却遭受刖刑。
作者胸蓄大志,身怀书策,奔走长途,求取功名,意欲有一番作为。然而事与愿违,在屡遭碰壁和白眼后,只得黯然地返回故园。其心中的感慨悲愤,自非数语可尽,故此作采用了带过曲的形式。由〔骂玉郎〕、〔感皇恩〕、〔采茶歌〕三曲合成的“述怀”,恰如一支三部曲,分别述写了忆昔、感遇、反思的内容,奏出了失意士子心中的悲歌。
在表现手法上,这首曲有两个特点较为明显。
一是在遣词造句上,用了较多的典故与前人成句的含义,所谓“语出有据”,其实也就是在追求“辞雅”。除了注释中所提及的以外,如“尘生釜”,用《后汉书·范冉传》“釜中生尘范史云(范冉字史云)”语;“吞吴”用杜甫《八阵图》“遗恨失吞吴”;“并州”句用李白《少年行》“经过燕太子,结托并州儿”意;“暗投珠”,用《史记·邹阳传》“明月之珠,以暗投人于道路”等。这种舞文弄墨与曲的本色格格不入,却是文人作曲的普遍习惯。积渐下来,倒也造成了“文人曲”、“案头曲”的流派,在某种意义上有助于曲意的凝练雅饬。例如本篇中的“三匝乌,千里驹,中原鹿”,“常怀卞玉,敢引辛裾”,就不能说一无可取之处。
二是在意象的跨跃上比较自由,东鳞西爪,几乎有点近于现代的“意识流”。作品前三句叙述自己不因贫困而堕失壮志,四至六句即转写时光流逝、群雄争展骥足的外界形势,七、八句述出失意还乡的事实,九至十三句又表陈自己一旦得官遂志的假设,接下去则以六句诉说当下“羞归去”的感想。结尾“欲赋生来惊人语,必须苦下死工夫”的接入更奇,既似自勉,又似自嘲,总之是宣泄心中的不平之气。这样的写法可以理解为作者的思绪万千,意到笔随;不过平心而言,更多的则是体现着倚声填词硬性凑泊的影响。词、曲都有形式决定内容的一面,〔骂玉郎过感皇恩采茶歌〕句密韵促,恰恰迎合了作者在浮想联翩中“述怀”的需要。
上述两个特点本身都不能作为优点提倡,然而本曲结合自身经历痛诉肺腑,在元散曲述怀题材中不失为激愤之作,所以将它作为这一类型的一则代表而予以选入。
后学吟哦好斗奇,诗家奇病最难医。欲知子美高人处,只要寻常语作诗。
问江鸳、为卿来者,赏音千古能几。兰桡荡入花深处,先爱扑襟清气。
人乍起。更难得、红妆新扫眉山翠。倩风扶住。看带露盈盈,凌波渺渺,宿酒殢残醉。
凝眸处,花亦销魂无语。萍乡相对延伫。横塘不是仙源路,可许旧迹人渡。
时欲暮。漫想到、愁红怨绿迷烟雾。离愁正苦。怕荻岸秋高,鸥波梦冷,心事和谁诉。
几年青琐荷光荣,今日承恩出帝京。玉节遥持霜气肃,绣衣初绚日华明。
都门酌酒宽离思,宪府临民蔼政声。莫道巴川西去远,锦城父老喜相迎。
昔在禹余天,还依太上家。忝以掌仙录,去来乘烟霞。
暂下宛利城,渺然思金华。自此非久住,云上登香车。
适向人间世,时复济苍生。度人初行满,辅国亦功成。
但念清微乐,谁忻下界荣。门人好住此,翛然云上征。
退仙时此地,去俗久为荣。今日登云天,归真游上清。
泥丸空示世,腾举不为名。为报学仙者,知余朝玉京。
半吐柔芳暖正妍,趁晴何不试笼鞭。
玉环醉矣春无赖,金屋贮之人孰贤。
花比红儿谁作谱,诗传娇客已成编。
湘帘燕子人家月,一笑春风不计年。
山束江流直素湍,羊裘立尽暮云寒。
早知钩饵成虚设,多却当时一钓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