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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一别流水东,我悲朝露齐翁童。
理为万劫不复值,胡意梦中忽一蓬。
谈笑颜色一如昨,我亦知尔为鬼雄。
自言回航为迹西方之彼美,相援忽堕沧海中。
舟师大呼急相救,已果鱼腹难为功。
感君悲念特一致,告以友谊自此终。
我闻尔死死于东京脚气病,警疑欲问词复穷。
此时相见不忍别,坐对唯有明双瞳。
促膝犹在东大陆书局之楼上,撒手刹那千界空。
迩今书局已迁徙,我亦长辞故地毋乃与尔同。
神州事变日益急,方以病亡为尔惜。
今知拯弱横葬沧海东,男儿壮举何悲泣。
况复捐躯从知己,同种同心此爱一。
我惊此梦百感来,灯火不温人语寂。
吁嗟呼,众生九道相轮移,动植沙石流转何离奇。
与尔有缘得再随,不知尔为何物,我为何物在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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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袍白面旧参军,风宪新除死后闻。清梦觉来清泪集,屋梁落月白纷纷。
空床响琢(zhuó),花上春禽冰上雹(báo)。醉梦尊前,惊起湖风入坐寒。
转关镬(huò)索,春水流弦霜入拨。月堕更阑,更请宫高奏独弹。
琵琶声像琢磨玉器一样,声如春鸟鸣转,雹落冰下。醉倒在酒杯前,又感到飕飕寒意,如湖上刮起来的风吹入座中。
弹奏《转关六幺》琵琶曲,琵琶拨弦发出春天流水的声响,是一种流动的美感。五更将尽月落之时,更请弹奏高昂的宫调。
参考资料:
1、洪柏昭选注.中国古代十大词人作品选上:花城出版社,2000.04:第202页
2、叶嘉莹主编.苏轼词新释辑评上册:中国书店,2007.1:第298页-第300页
3、南山注析.浮世清歌宋词三百首精选:中国文联出版社,2015.10:第71页
4、王秋生辑注.欧阳修、苏轼颍州诗词详注辑评:黄山书社,2004.12:第495页
响琢:即响玉,比喻乐声如击玉,清脆悦耳。花上春禽冰上雹:春天花上的禽鸟、寒冬冰雹击地,比喻乐声时而轻柔鲜丽,时而冷峻高亢。尊:同“樽”,酒杯。湖:此指颍州西湖。入座寒:此词与《九月十五日观月听琴西湖示座客》作于同时,深秋月夜,寒意袭人。
转关镬索:传说是两首古曲。春水流弦:比喻曲声流动的美感。霜入拨:重。拨,指拨弦的器具。更阑:指五更将尽的时候。相当于“拂晓”。宫高奏独弹:独自弹奏高昂的宫调。
这是一首听乐词。听乐词由听乐诗发展而来。在包括音乐在内的唐代艺术全面繁荣的背景下,唐诗百花园中出现了听乐诗等新的品种。在众多的听乐诗中,李颀的《听董大弹胡笳弄兼寄语房给事》、韩愈的《听颖师弹琴》和李贺的《李凭箜篌引》无疑是其中的精品,自居易的《琵琶行》虽非听乐诗,但诗中片段的音乐描写更为人所称道。宋词在抒情方面固然有自身的优长,而在题材领域却大抵承袭前代诗歌的余绪,听乐词也偶有所见。在东坡词之前,欧阳修的《玉楼春·即席赋琵琶》已开了先例。
开头一句便以琢玉的音响写琵琶声的清脆,接着以花枝上春鸟的鸣啭写琵琶声的悠扬婉转,又以雹落冰上写其质实沉闷;过片之后,再以弦上春水的流动写乐声的流美,以霜华人拨写乐声的凝重。综合地看,作者以一连串比喻写出了琵琶乐声的变化多端与悦耳动听,把看不见摸不着的乐声化为具体可感的形象(以语言文字为媒介),是对前人技法很好地继承。自居易在《琵琶行》中写道:“问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前后相较,同样臻于工妙。
此外,对主体感受的叙写以及环境气氛的渲染,也值得注意。这突出地表现为上阕三、四两句:“醉梦尊前,惊起湖风入座寒。”前一句实际上写出了宴席间听琵琶演奏时如醉如痴的感觉,后一句则渲染了当前的环境气氛:精妙绝人的琵琶声仿佛将湖风惊起,吹到座上,使人感到了一股寒意,——这应当是“冰上雹”的音响所产生的艺术效果。这与《琵琶行》中“东船西舫悄无言,惟见江心秋月白”这一笔衬托相比,也未必逊色。
而今省识刘郎恨,泊凤飘鸾。不在蓬山。只在低帘小扇间。
揽衣中夜徘徊惯,月好谁看。哀乐无端。未止高丘旧梦寒。
貂褐久从戎,因令笔砚慵。
梳中见白发,枕上忆孤峰。
风动沙昏昼,寒多雪折松。
此心无与问,长愿酒盈钟。
鹤鸥闲共人游乐。乐游人共闲鸥鹤。松落露高峰。峰高露落松。
隔溪烟水白。白水烟溪隔。非是远忘机。机忘远是非。
广陵自昔号繁华,过眼春风一梦赊。商女隔江歌玉树,仙人骑鹤问琼花。
荒村石屋无归燕,远道斜阳有暮鸦。二十四桥明月夜,清光此夜属谁家。
爱此千年器,如见古人面。
欲弹换朱丝,明月当秋汉。
我愿宫商弦,相应声无间。
自然召南风,莫起孤琴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