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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世外人,与蜀偶有缘,天将靖蜀乱,生公在人间。
厥初大盗兴,乐祸迭相挻,天子辍玉食,贵臣拥戎旃。
生杀出喜怒,死者常差肩。
公曰此何哉,从之吾欺天。
河流触地轴,砥柱屹不迁。
胁从尽纵舍,飞章交帝前。
上意竟开悟,至仁胜凶残。
贵臣不极赏,追还黜其权。
安危关社稷,岂惟蜀民全。
後来有阿童,握兵事开边,晚策睦州功,上公珥金蝉,势张不可御,北乡挑幽燕。
神京遂丘墟,迄今天步艰。
时无忠定公,孰能折其奸?我来拜遗祠,乔木含苍烟。
死者不可作,愀然衰涕潸。
愤切感虏祸,慷慨思公贤。
春秋送迎神,谁为歌此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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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礼门开班已齐,金茎双立动晨晖。君王欲上逍遥辇,玉指纤纤整御衣。
自从团扇弃,空复掩梁尘。寒影收云叶,清光暗月轮。
谁怜班氏女,薄命汉宫人。但使缄兰笥,君情会更新。
略破人间万事非,浮云几点过柴扉。凭谁扶上黄冈顶,拍掌千峰抱月归。
击节中宵起,劳歌一送君。凄清蓟北雪,缭乱岭南云。
道直存天意,才难见鹤群。更谁开口笑,疏磬对斜曛。
永乐七年春二月,余以扈从北巡,给赐内厩兔色马一匹,
盖朝鲜所贡也。
神骏超越,异于凡马,经数千里若有余力。
予闻古良马有赤兔之名,故作《神兔歌》以赞之。
天厩名马不易得,凤臆龙鬐秋兔色。
圉官厮养十载余,云昔来自朝鲜国。
想当此马初生时,蛟龙降精雷雨垂。
房星夜堕水尽赤,云雾下绕灵风吹。
雄姿逸态真神骏,踠促蹄高双耳峻。
目光夹镜炯方瞳,汗血流珠腻红晕。
朝鲜得此不敢骑,覆以黄毡献赤墀。
乃知天厩尽龙种,如此万匹皆权奇。
令晨鞲出迥殊绝,扈从銮舆自超越。
朝趋远蹴交河冰,夕秣骄嘶蓟城月。
君不见骅骝肃霜古亦多,老不一试将奈何。
驽骀无力枉蝶躞,俗马有肉空嵯峨。
平生怜尔独遭遇,绣勒金鞍照琼署。
相期慎保不凡姿,万里长随六龙驭。
穆穆熙熙在眼中,君家卷里忽相逢。苍烟绿树湖西路,何处金牛吊一峰。
六经宇宙色无际,消得斯文一贯穿。
万水混茫潮约海,三辰焕烂斗分天。
鸢鱼察理河洛后,金玉追章秦汉前。
遥夜并听仍暗味,奎明谁敢第三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