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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路千里,五湖天一涯。何如集贤第,中有平津池。
池胜主见觉,景新人未知。竹森翠琅玕,水深洞琉璃。
水竹以为质,质立而文随。文之者何人,公来亲指麾。
疏凿出人意,结构得地宜。灵襟一搜索,胜概无遁遗。
因下张沼沚,依高筑阶基。嵩峰见数片,伊水分一支。
南溪修且直,长波碧逶迤。北馆壮复丽,倒影红参差。
东岛号晨光,杲曜迎朝曦。西岭名夕阳,杳暧留落晖。
前有水心亭,动荡架涟漪。后有开阖堂,寒温变天时。
幽泉镜泓澄,怪石山欹危。春葩雪漠漠,夏果珠离离。
主人命方舟,宛在水中坻。亲宾次第至,酒乐前后施。
解缆始登泛,山游仍水嬉。沿洄无滞碍,向背穷幽奇。
瞥过远桥下,飘旋深涧陲。管弦去缥缈,罗绮来霏微。
棹风逐舞回,梁尘随歌飞。宴馀日云暮,醉客未放归。
高声索彩笺,大笑催金卮。唱和笔走疾,问答杯行迟。
一咏清两耳,一酣畅四肢。主客忘贵贱,不知俱是谁。
客有诗魔者,吟哦不知疲。乞公残纸墨,一扫狂歌词。
维云社稷臣,赫赫文武姿。十授丞相印,五建大将旗。
四朝致勋华,一身冠皋夔。去年才七十,决赴悬车期。
公志不可夺,君恩亦难希。从容就中道,勉黾来保厘。
貂蝉虽未脱,鸾皇已不羁。历征今与古,独步无等夷。
陆贾功业少,二疏官秩卑。乘舟范蠡惧,辟谷留侯饥。
岂若公今日,身安家国肥。羊祜在汉南,空留岘首碑。
柳恽在江南,只赋汀洲诗。谢安入东山,但说携蛾眉。
山简醉高阳,唯闻倒接z5.岂如公今日,馀力兼有之。
愿公寿如山,安乐长在兹。愿我比蒲稗,永得相因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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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肌琼(qióng)艳新妆饰。好壮观歌席,潘妃宝钏(chuàn),阿娇金屋,应也消得。
属和新词多俊格。敢共我勍敌。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在一次酒席上遇到一位皮肤白皙相貌艳丽的歌妓,她的装扮新颖独特,来看她的人很多,就像东昏侯对待潘玉儿那样经常给这位女子服饰、金舛、手镯,像汉武帝对待阿娇那样作一座金屋让这位歌妓住,这位歌妓消受得起。
要求这位歌妓所作的新词有俊美之格调,这位歌妓很有才情,在填词方面和我不相上下。过去的放荡不羁的名声用错地方,只有这位女子才值得,恨不得与她早点相识。
参考资料:
1、王星琦.柳永集:凤凰出版社,2007年:71-72
2、柳永.柳永词选注:吉林文史出版社,2000年:84-85
琼艳:白皙而艳丽。琼,本指美玉,诗词中常以形容女子细腻的皮肤。“潘妃:潘妃为南齐东昏侯妃,名玉儿.以骄奢名干时。阿娇金屋:阿娇即汉武帝陈皇后。消得:抵得,配得上。
俊格:格调清俊高雅。“勍”jìng通“竞”,争竟。疏狂:这里是张扬、炫耀之意。
上片写歌妓的美艳照人。起句“玉肌琼艳新妆饰”直接从正面描写她肌肤白嫩娇美,光洁如玉,而又装扮一新。“好壮观歌席”,是说每当她出现在酒宴歌席之上,人们都会觉得眼前一亮,酒宴歌席也会因她的到来而增色不少。这句从侧面写她的美。把“好壮观歌席”口语化,宜于观听,朗朗上口。以下,词人全用虚笔,以“潘妃宝钏,阿娇金屋,应也消得”,极赞她的美丽和高贵。
下片写这位歌妓格调俊雅。在柳永的笔下,这位歌妓不但容貌姣好,气质高贵,而且颇有才情。她“属和新词多俊格”,竟能与别人以诗词相唱和,且作品格调高迈过人,“敢共我勍敌”。要知道,词人向来以“平生自负,风流才俊”(《传花枝》)自诩,作诗填词能与他一争高下,这位歌妓的才情可以想见。所以词作最后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这首小词妙处亦在结末:疏狂少年敢与我这个老浪子竞争,恐怕他们还嫩了点,谁叫他们不早与你结识呢!这话是对那“玉肌琼艳”说的,事实上也是对疏狂少年的不屑,活脱脱一个过了中年.痴心不改,以风流浪子自许的词客形象。宋代的歌妓地位卑微,受到严格管束,常受折磨,柳永此词虽以歌妓为描写对象,但绝无丝毫淫靡的情调,柳永笔下的歌妓也绝无一点风尘气。他把歌妓当作平常人对待,他所欣赏的不仅仅是歌妓的体态和容貌,而更多的是她的才华和品格。
诗成一见英雄手,笔落能令风雨惊。
万古言言有余烈,从今词翰岂虚名。
谁家亭院自成春,窗有莓苔案有尘。偏是关心邻舍犬,隔墙犹吠折花人。
心摧目断哭江濆,窥浪无踪日又昏。
不入重泉寻水底,此生安得见沈魂。
浓绿池塘,薰风时节。石榴过了蔷薇歇。黄帘照映锦葵春,红情绿意犹三月。
草木孤贞,太阳严烈。丹心倾写浑如血。却惭飞絮逐东风,一生惟作漫天雪。
多年居古洞,偶尔到王城。老益禅心定,贫谙世谛轻。
空犹嫌有相,火久断无明。再拜求真偈,流传度众生。
钟山漠漠水洄洄,西有陵云百尺台。万物已随和气动,一樽聊与故人来。
天边幽鸟鸣相和,地上晴烟扫不开。愁眼看春长恐尽,直须去取六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