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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天上石麒麟,器业无双间世人。
欲展经纶趋北阙,暂将去范董南闽。
采衣戏处劝声溢,绛帐开时瑞气新。
虔祝我公难老寿,八千为岁比庄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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襟怀锦绣富多文,人物冰壶绝点尘。
太华昨宵方诞吕,姑苏今日恰生申。
堂萱呈瑞年年绿,坛杏逢春日日新。
更为南丰添一瓣,即看趣诏侍严宸。
昨夜长庚烂瑞光,间生贤於应明昌。
风云际会当千载,天地交通复一阳。
曾播声名题雁塔,暂时文柄坐鳣堂。
庆闱雅燕笙歌彻,紫诏催归侍玉皇。
箫玉和鸣云里,彩衣娱舞风前。好从龟鹤同长年。看取蟠桃结遍。事业都随分定,儿孙也靠心传。隐耕窗下腹便便。相去神仙不远。
南归来取别,穷巷坐青苔。一盏薄醨酒,数枝零落梅。潮生楚驿闭,星在越楼开。明日望君处,前临风月台。
素壁光摇眼倍明,隔帘风树弄新晴。树根蛙鼓鸣残雨,恍忽南山水乐声。
少游醉卧古藤(téng)下,谁与愁眉唱一杯。
解作江南断肠句,只今唯有贺方回。
秦少游醉倒在那古藤花下,还会有谁紧敛愁眉再唱一杯?
能够写出江南肠断的好句,如今只剩下了贺方回。
参考资料:
1、朱安群等.黄庭坚诗文选译.成都:巴蜀书社,1991:180-181
“少游”句:秦观,字少游,曾于梦中作《好事近》词,云“醉卧古藤阴下,杳不知南北”。后至藤州(今广西藤县)而死。这里指秦观逝世。
解作:能够写出。
诗寄贺铸,却从秦观身上落笔,因为秦观既是黄庭坚的挚友,同为苏轼弟子,同时与贺铸亦是知交。秦观于绍圣元年(1094年)因被列入“元祐党籍”而被贬处州,绍圣三年(1096年)又徙郴州,而后贬横州、雷州,愈贬愈远,直至天涯海角,元符三年(1100年)五十二岁时才被赦北返,归途中卒于藤州(治所在今广西藤县)。这首诗第一句“少游醉卧古藤下”即写秦观的逝世。字面上并未明写其死,只是说“醉卧”,是因为不愿提及老友之死,他以这一描写抒发了对挚友深情绵邈的追念。但这样写,也并非杜撰,而是有事实为依据的。据惠洪《冷斋夜话》:“秦少游在处州,梦中作长短句曰:‘山路雨添花,花动一山春色。行到小溪深处,有黄鹂千百。飞云当面化龙蛇,夭矫挂空碧。醉卧古藤阴下,杳不知南北。’后南迁久之,北归,逗留于藤州,遂终于瘴江之上光华亭。时方醉起,以玉盂汲泉欲饮,笑视之而化。”(《苕溪渔隐丛话》引)当时的人认为,这首词可能是一种谶语。尽管秦观历尽磨难,但临终时却以宁静的心境面对死亡。黄庭坚此句既是化用了秦观的词,又切合其视死如归的坦荡情怀。第二句说“唱一杯”,而不说“唱一曲”,这又是黄庭坚造语的生新之处。晏殊有词说:“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这“唱一杯”既包含了“一曲新词”的意思,也呼应了上面的“醉卧”,针线极密。这个问题极耐人寻思。接着诗人自己作答:“”这一转折使诗境从低回沉思中振起,然后一气贯注,收束全诗。这两句用逆挽的写法,形成衬垫,全力托出最后一句,挽住题目作结,有画龙点睛之妙。黄庭坚对贺铸的推重、赞美,全部凝聚在这句诗中了。在他看来,只有像贺铸这样的豪侠多才之士,才有资格为秦观唱出断肠之词。他的《青玉案·凌波不过横塘路》当时广为传诵,人称“贺梅子”。“江南断肠句”正是化用贺铸词中的成句,切合追悼秦观之意。秦观生前很喜欢贺铸这首词,《诗人玉屑》就载有黄庭坚的评价:“此词少游能道之。”
此诗在尺幅之中,蕴含深情,表现了三个朋友相互间的情谊,构思精巧。但它不仅是一般的寄友怀人之作,黄庭坚的感叹中沉淀着深厚的内容。在北宋的激烈党争中,许多才识之士纷纷远贬,经历了种种磨难,有些人就死在岭南贬所。宋徽宗继位,朝野都希望能消弥党争,徽宗也以此标榜,宣布改年号为“建中靖国”,因而所谓的“元祐党人”得以遇赦,但劫后余生也不能长久,苏轼、秦观、范纯仁等都在此时去世,陈师道也死于贫病,崇宁元年(1102年),蔡京任宰相,党祸再起,开列了包括苏轼、秦观在内的百余名“奸党”的名单,在全国刻石,并下令销毁苏轼父子三人及苏门弟子等的著作。黄庭坚在遇赦时也曾对徽宗寄以厚望,但朝政如此,他又重新陷于绝望之中。师友凋零,前途未卜,他忧患余生,心情十分悲凉落寞。就在作诗的这一年,黄庭坚再贬宜州(治所在今广西宜山),不久即辞世。在这样的境遇下,他把贺铸视为知己,其寄慨之深沉,就非同一般了。贺铸虽是太祖贺皇后的族属,但秉性耿直,长期悒悒不得志,终于愤而退隐,卜居苏州、常州一带。所以他们的友谊是有共同的思想感情作基础的。
早向承明倦直庐,萧然林下十年书。便名盘谷虽恶可,閒赋斜川岂不如。
山拥北窗凉雨后,月生南浦夜潮馀。江湖必有从公者,风际挐音傥是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