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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使者草泥香,郭索横行得意扬。占得刚柔分外内,由来公子是无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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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绿楪文窑,姜橙捣末高。双螯交雪挺,百品失风骚。
喂喜朝争谷,飕闻夜泣糟。大苏无缺事,只怪佞江瑶。
岷峨一脉走南离,大庾回旋有此奇。地设天留空甲子,云蒸雾拥到今时。
画难着笔端何语,眼总如星可尽窥。回首铁桥忘旧路,秋光无限只题诗。
废垒无人顾,颓垣满蓬蒿。谁能捐筋力,岁晚不偿劳。
独有孤旅人,天穷无所逃。端来拾瓦砾,岁旱土不膏。
崎岖草棘中,欲刮一寸毛。喟然释耒叹,我廪何时高。
霁日何曾惹寸云?忽飞些子雪如尘。
不知底处天花落,风里吹来数点春。
瞻云游子意,锡类大君恩。明发怀乡梦,晨驱远帝阍。
朋情宽别绪,旅况促归魂。出郭成燕粤,登途念隰原。
长羸方永日,星火适当昏。流汗时披体,惊沙日蔽轓。
逶迟周道永,鴥郁北林棔。雾向人烟集,尘随马首奔。
横空皆布烁,弥野尽飞燉。四合东西道,参差南北辕。
下车敦独宿,舍馆欲忘言。郁薁供时食,菽葵备晚餐。
睡思昏默默,鼓角静浑浑。虫唧催更变,鸡鸣破日暾。
披衣神聿诧,言驾志先惛。虔祝凉飙至,私期密盖屯。
聊辞燕冀坟,乃历鲁齐藩。炎帝光初遏,睡龙气乍喷。
殷雷惊起侧,骤雨快倾盆。沾足能清曀,披襟可濯烦。
依人迎柳绪,娇路叠芳墩。恣取千峰翠,孤闻一水湲。
迷筠穿得路,垂枣弱披垣。云与山呼吸,风依谷吐吞。
管台荒不理,孟庙宇重尊。碑纪歼妖处,观盈戮叛墦。
萧条循兖界,迤逦渡河源。怪激如呼怒,淤衡若鼓喷。
一望皆活发,万里尽混湓。城版侵鱼鳖,民居傍鹿猿。
怡观虽浩浩,率浒尚沄沄。忽见庄鱼乐,还悲我马啍。
晨过汤沐邑,夕发祖皇庉。草昧烟云旧,冲疲气色喧。
关山仍阻险,葛驿暂栖跟。屈指三千里,渡江已百村。
凉薰翻碧萏,初露转霜蘋。炎伏辞朱宿,清秋在白门。
乡心疏岁月,归梦绕家园。长啸声何极,孤吟意自论。
扫石移尊去,披云曳杖行。冈峦频转换,郛郭偶生成。
溪尽田家出,山回仄路平。远峰稠叠起,苍翠扑轩楹。
蕤(ruí)宾五月中,清朝(zhāo)起南颸(sī)。
不驶亦不驰,飘飘吹我衣。
重云蔽白日,闲雨纷微微。
流目视西园,烨(yè)烨荣紫葵。
于今甚可爱,奈何当复衰!
感物愿及时,每恨靡(mǐ)所挥。
悠悠待秋稼,寥(liáo)落将赊(shē)迟。
逸想不可淹,猖狂独长悲!
时当仲夏五月中,清早微觉南风凉。
南风不缓也不疾,飘飘吹动我衣裳。
层层乌云遮白日,濛濛细雨纷纷扬。
随意赏观西园内,紫葵花盛耀荣光。
此时此物甚可爱,无奈不久侵枯黄!
感物行乐当及时,常恨无酒可举筋。
耐心等待秋收获,庄稼稀疏将空忙。
遐思冥想难抑制,我心激荡独悲伤。
参考资料:
1、郭维森包景诚.陶渊明集全译.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1992:104-106
胡西曹、顾贼曹:胡、顾二人名字及事迹均不详。西曹、贼曹,是州从事官名。示:给某人看。蕤宾:诗中用以标志仲夏五月。古代以十二律配合十二个月,“蕤宾”是配合五月之律。清朝:清晨。飔:凉风。
驶:迅捷,疾速。迟:迟缓,缓慢。
重云:层层乌云。闲雨:指小雨。
流目:犹“游目”,随意观览瞻望。西园:陶渊明不大可能有几个园,此或谓园之西。烨烨:光华灿烂的样子。荣:开花。
奈何:无可奈何。
感物:有感于物。靡所挥:没有酒饮。挥,形容举杯而饮的动作。一说“挥”是“发挥壮志”之意。
悠悠:长久。待秋稼:等待秋收。寥落:稀疏。赊迟:迟缓,渺茫,引申为稀少。无所获。
逸想:遐想。淹:滞留,深入。猖狂:恣意放纵,这里指感情激烈。
此诗起四句直写当前气候,说在阴历五月的一天早晨,吹起南风,不快不慢,飘动着诗人的衣服。风是夏天“清朝”中的“南颸”,飘衣送凉,气象是清爽的。接着两句,不交代转变过程,便紧接着写“”由晴到雨,似颇突然。以上六句是面的总写,一般叙述,不多描绘。
“流目”四句,由面移到一个点。先写诗人在清风微雨中,转眼观看西园,见园中紫葵生长得“晔晔”繁荣,虽作集中,亦只叙述。上文的叙事写景,直贯到此;而对着紫葵,忽产生一种感慨:“”感慨也来得突然,但内容还属一般,属于人们对事物常有的盛衰之感。这里转为抒情。下面两句:“”承前两句,抒情又由点到面,同时由对客观事物的反映转到对自身的表白,扩大一步,提高一步,句法同样有点突然,而内容却不一般了。陶渊明本是有志于济世的人,被迫过隐居生活,从紫葵的荣晔易衰而联想自己不能及时发挥壮志,建立功业,这种触动内心痛处的感受,本来也是自然的,不妨明白直说,可诗中偏不说出“愿及时”愿的是什么,“靡所挥”挥的是什么,而是留给读者自行领会。
上文各以六句成片,结尾以四句成片。这四句由思想上的“恨”转到写生活上的困难,以及在困难中不可抑制的更强烈的思想活动。“”等到秋天庄稼收成,有粮食不继的迫切问题。处境如此,还有上文的为外物而感慨,为壮志而感伤的闲情,在常人眼中,已未免迂疏可笑;而况下文所写,还有“不可淹(抑遏)”的“逸想”和什么“猖狂”的情感或行动,冷静一想,也未免自觉“可悲”了。有了“悠悠”两句,则上下文的思想感情,都变成出于常情之外,那末作者之非常人也就不言可喻了。把“不常”写得似乎可笑可悲,实际上是无意中反映了他的可钦可敬。
这首诗在陶诗中是写得较平凡的,朴质无华,它的转接突然的地方,也表现它的“放”和“直”,即放手抒写,直截不费结撰。但也有它的含蓄,有它的似拙而实高,它的奇特过人,即不露痕迹地表现作者襟怀的开阔和高远。
联系当时的时代背景和作者的处境,“猖狂”的来龙去脉,也就有迹可寻,即是对于黑暗、险恶的政局和自身抱负莫展的愤激。把这些诗句都作赋体看,诗中表现出诗人的政治热肠和人生态度,表现出他高出常人的地方,即在艰难的生活中不忘济世。诗写得很随便,却有深远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