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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流莺独占春,林间彩翠四时新。
应知拟上屏风画,偏坐横枝亦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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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乌遥岸鸣,早知东方曙。波上风雨歇,舟人叫将去。苍苍前洲日,的的回沙鹭。水气清晓阴,滩声隐川雾。旧山劳魂想,忆人阻洄溯。信宿千里馀,佳期曷由遇。前程入楚乡,弭棹问维扬。但见土音异,始知程路长。寥寥晚空静,漫漫风淮凉。云景信可美,风潮殊未央。故人江皋上,永日念容光。中路枉尺书,谓余琼树芳。深期结晤语,竟夕恨相望。冀愿崇朝霁,吾其一苇航。
坐讶一庭雪,起看星斗横。难穷千里目,未减九秋明。
高烛剪无焰,浊醪吟有情。隔帘风不起,空际自多声。
楚隔乾坤远,难招病客魂。诗名惟我共,世事与谁论。
北阙更新主,南星落故园。定知相见日,烂漫倒芳尊。
佺期旧僚友,示我还丹道。缄书寄黄鹄,侑以金光草。
琼浆几桃熟,云叶九芝老。玉诏期不来,晞发丹霞杪。
南过猿声一逐臣,回看秋草泪沾巾。
寒天暮雪空山里,几处蛮家是主人。
第一句的散文结构是:一个被放逐之臣,从猿啼声中一路南去。“逐臣”是主语,“过”是动词。“猿声”是宾语的精简,概括了李白的两句诗:“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李白过的是巴东三峡,这个“客”过的是湘西五溪。有人说,诗句不讲语法,这是错的。诗句也有一定的语法,不过它和散文不同,为了平仄、对仗或押韵的方便,它的语法结构可以有极大程度的变易,甚至往往连动词也省掉。读诗的人,仍然应该从语法观点去推求作者的造句艺术。
第二句“回看”二字是照应上句的“过”字,这个被降谪的官员,愈走愈远,深入五溪苗家所住的区域,就不免常常回头看看来路。来路上只是一片秋草,早已望不到家乡,于是不禁泪落沾巾。下面二句说,这一段旅程尽是在寒天、暮雨、不见人迹的空山中。夜晚了,总是在苗家歇宿。“蛮”是古代汉人对少数民族的称呼。当时少数民族所住的地区,都是荒野的山区,故有“蛮荒”之称。作者设想这个“客”深入蛮荒,以蛮家为逆旅主人,是最不幸的遭遇。湘西的秋雨是整天整夜连绵不绝的,为什么作者偏说是暮雨呢?这是为了与下句挂钩,引出此“客”在暮雨中向苗家借宿的诗意。吴山民评此诗曰:“一诗酸楚,为蛮、主二字挑出。”即以为此诗末句写出了贬官的酸楚之情。这是古代汉族人对少数民族的思想感情,今天我们读此诗,就不会和古人有同感了。住在兄弟民族的家里,有什么可酸楚的呢?
韩翃所作七言绝句不多,但大多是佳作,胡应麟最称赏韩翃的七绝,他在《诗薮》内篇中举出“青楼不闭葳蕤锁,绿水回通宛转桥”、“玉勒乍回初喷沫,金鞭欲下不成嘶”、“急管昼催平乐洒,春衣夜宿杜陵花”、“晓月暂飞千树里,秋河隔在数峰西”等五六联,以为是“全首高华明秀,而古意内含,非初非盛,直是梁陈妙语,行以唐调耳”。他又举出“柴门流水依然在,一路寒山万木中”、“寒天暮雨空山里,几处蛮家是主人”这二联,以为“自是钱、刘格,虽众所共称,非其至也”。这一段评论,反映出胡应麟所喜爱的是秾丽的句子。骨子里仍是梁陈宫体,风格却是唐诗。这种诗句之所以“非初非盛”,因为初唐则还没有唐调,盛唐则已排除宫体。而在中唐诗人,渐渐地又在唐调中纳入宫体诗的题材,成为一种秾艳的律诗。这个倾向,发展到晚唐的李商隐,温飞卿而达到了极度。至于“柴门流水”、“寒天暮雨”这样的句子,还是清淡一派,属于钱起、郎士元的家数,而且还不是其中最好的,所以胡应麟似乎不很喜欢。
祗园双树不可见,临济一株今在兹。昨夜青天指明月,玉盘挂在最高枝。
客主心两忘,清坐对荒寂。吹火出青藜,拾薪煮白石。
倚阑荷气凉,移床竹阴夕。素发共飘萧,风期似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