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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贱不可去,所愿甘布衣。先民有格言,富贵履危机。
高车岂不好,一覆信难支。君看庙中牺,孰与濠上鱼。
贤哉鹿门叟,去去从此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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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君挟三术,西游诧秦君。上陈帝王略,邈矣宁见珍。
《阳春》信寡和,《下里》乃得亲。孔辙七十周,信哉无停轮。
我有萦纡思,区区向谁陈。
野路寻诗立马时,骚人闲淡少人知。霜华满地吹黄叶,应有早梅开一枝。
清江碧嶂白云飞,红树斜阳独鸟归。我画有声描不得,西风分付采元晖。
妾命薄,妾命薄,妾命自薄君不恶。玉颜自昔误主恩,得奉馀光侍帷幄。
兔丝横倒附青松,岂谓青松久难托。前时糟与糠,妾与君同怡。
今日粱与肉,知君惟对谁。君如大江水,妾如水底石。
江水日夜流不回,石抵狂澜终不易。哭城城亦圮,洒竹竹亦斑。
土木犹可感,君心终不还。终不还,妾命薄,妾命自薄君不恶。
怀柔署中六槐树,小者百尺凌穹苍。五如五岳峙大荒,一若小室嵩之阳。
行天白日不能下,呼雨阑风势莫当。金钱万缗夺春色,珠玑千斛抟秋霜。
饥乌怪鸱啼不歇,亦许狐兔穿其傍。根蟠老大托后土,区区斧斤宁见伤。
东家梧桐仅人立,青皮剥落神摧藏。虽有凤凰不肯顾,安得送汝参天长。
满城明月灯火市,绕屋东风桃杏花。青眼故人同把酒,白云远路正思家。
防身自倚双龙剑,渡海须乘八月槎。幕下如君年最少,岂容频问邵平瓜。
秀色发江左,风流奈若何?
仲文了不还,独立扬清波。
载酒五松山,颓(tuí)然白云歌。
中天度落月,万里遥相过。
抚酒惜此月,流光畏蹉(cuō)跎(tuó)。
明日别离去,连峰郁(yù)嵯(cuó)峨(é)。
秀美的容色多生在南国,你风雅潇洒,真令人无话可说。
殷仲文一去而不回还,唯有你独立于世,激扬清波。
带着酒来到五松山上,醉中高唱《白云歌》。
中天的月亮已经偏西,但仍遥隔万里拜访你我。
手把酒壶流连这轮明月,唯恐把大好的时光蹉跎。
明天你就会离我而去,只剩下高峻的山岭连绵不绝。
参考资料:
1、铜陵市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铜陵文史资料第10辑铜都历代诗词集注.铜陵市:铜陵市地方志办公室,1994年:10-11页
2、詹福瑞.李白诗全译.石家庄市: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年:665页
五松山:在今安徽铜陵西北。殷淑:道士李含光门人,道号中林子。江左:即江南。若:汝,你。奈若何:谁能和你相比。
仲文:指晋人殷仲文。据《晋书·殷仲文传》“殷仲文,南蛮校尉颧之弟也。少有才藻,美容貌”。
颓然:感伤之意。《白云歌》:又名《白云谣》。相传穆天子与西王母宴饮于瑶池之上,西王母为天子谣,因首句为“白云在天,山陵自出”,故名《白云谣》。
蹉跎:指虚度光阴,任由时光流逝却毫无作为。
郁:阻滞。嵯峨:山高峻貌。
这是一首颇有新意的离别诗,一首贮满友情和才情的诗歌。
诗一开首,先夸对方的才情。好友殷淑“秀色”江南,“风流”无比,真像才貌双全的殷仲文再生。诗人以“送别”为这首诗诗情的触发点,却未吐离情别绪,反倒特写好友的才华,颇有离题之嫌。其实,其妙需要推敲。首先,写才情是为了突出友情。不平凡的才华和“独立扬清波”的傲岸不羁的性格是双方彼此深入了解并引为同调、至交的不寻常友谊的纽带。友情来自才情,来自相互吸引。其次,友情的深厚引起刻骨铭心的离情之苦:好友一去,知音难觅,还有谁能如此理解和慰抚自己。因此,诗人开头用了曲笔,看似曲折绕远写来,其实却把诗人离别时复杂的痛苦心情含蓄而细腻地表达出来。这样写绕了个弯子,为诗人情感蕴集、积聚做了铺垫。
诗中间直抒离情。诗人描绘了一个与众不同的送别场面,引出一幅“五松山月夜送友图”。诗人送友精心选择了月夜五松山这典型环境是颇具匠心。清幽的五松山是美的,月夜的五松山更是妩媚。而一对好友身临其境,勾起漫步山麓,谈诗论文,长啸抒怀,高歌述志的美好友情的回忆。酒、月是诗人李白诗中的宠物。而今五松惜别,诗人又借酒、月写景抒情,颇见奇效;好友举杯话别,“别语缠绵不成句”(黄大临《青玉案》);临别痛饮,对月把酒而歌《白云》;醉不成欢,颓然相对而离情油然而生,坐看月落,别情依依,难舍难分……这幅诗人精雕的“送友图”,景情相生、相融。
尾句“连峰郁嵯峨”除加重了万山阻隔的别离痛苦的沉闷气氛外,还巧妙地抒发了诗人长期怀才不遇的抑郁心情。“抚酒惜此月”,借酒、月过渡,巧妙自然;借月色流光之喻,发时光飞逝、壮志不遂之牢骚,画龙点睛。
这首诗诗首以夸好友才情为开始,结尾以自己才情无法施展结穴点题,令全诗主旨豁然显露。